朱年誌突地抬起頭,這胖丫頭陷害他?
果然,他爸的眼睛瞪得更鼓,“約好的?還真能呢,跟一隻鵝約架。”
程莉晃著大爸的胳膊,“大爸,大爸,你聽我說完呀!”
“嗯,你說。”朱海龍把音量和語氣都變輕了。
朱年誌做個鬼臉,到底誰才是他爸親生的?
“小花來.我家的第二天,就是我受傷.那天,誌哥過來看我,他嫌小花.不夠厲害,踢了小花幾腳,
我跟誌哥說.小花太小,誌哥就說.等小花長大些,再來試試.小花做.我的保鏢.合不合格,誌哥是關心你,他說你在家.擔心我了。”
朱海龍看看大兒子,再看看乖閨女,“你真不是替他講情?”
“當然不是,他欺負小花,我代小花發言.要挑戰他。”
“嘎嘎嘎。”
小花適時的‘發言’,叫程莉笑了,“大爸,小花說:挑戰他。”
“那好,戰吧,我也看看我家這兒子慫不慫?”
首次得到爸爸允許打架,對手雖然隻是一隻鵝,朱年誌也付出了認真對待的心。
一時間,宿舍裡熱鬨非凡。
鵝的叫聲和撲騰翅膀聲,以及朱年誌的跑動聲,還有程莉的加油聲,把宿舍裡人家都給吸引出來了。
從東頭到西頭,從西頭到東頭,一鵝一人,你來我往,掐著扭著,打著踢著,就不認輸。
朱海龍伸手抄起跟在後麵追著跑著,不是給鵝加油,就是給人加油的乖閨女,
“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故意叫那一人一鵝打出真火的。”
跑出一身汗水的程莉,笑眯了眼,“大爸厲害,我就是.故意的,誌哥精力旺盛.愛打架,小花在宿舍裡.很憋屈,沒人給它追.給它扭,正好湊成一對,乾架的一對。”
“感情,你拿你誌哥,練小花呢?”
“噓噓噓,大爸,不能說,誌哥知道了,會偷偷宰了.小花的。”
望著認真乾架的大兒子,朱海龍哭笑不得,他這兒子的腦子,還不如三歲的小四呢!
“行,大爸不說,並且會告訴朱年誌,以後他跟鵝乾架,我不會揍他的。”
“謝謝大爸。”
程莉又轉臉看向打架的一人一鵝,“小花加油!小花加油!”
小夥伴一鼓勁兒,小花立刻像打了‘鵝’血一般,翅膀張開最大,撲向朱年誌。
“誌哥加油!誌哥加油!”程莉換了個鼓勁的對象。
朱年誌不敢分神看這邊,他若是輸給一隻鵝,他爸會劈了他的。
宿舍裡的人,免費看了一場人鵝大戰,手巴掌都拍紅了。
這一架,乾得一人一鵝氣喘籲籲了,還沒有人(鵝)認輸。
還是程莉做裁判,說這次是平局,下回再戰,一人一鵝才結束戰鬥。
朱年誌低頭快速跑回家。
朱海龍看了眼雄赳赳的在瓦盆裡洗澡的小花,“小四,你這隻鵝,不一般呐?”
愛聽木魚聲的鵝,會一般嗎?
“我不知道呀,它一來,就被我限製.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它這麼凶猛。”
“嘎嘎嘎嘎。”
小花昂起鵝頭,對著小夥伴大喊。
朱海龍笑望乖閨女,“小花說什麼?”
“小花說:我很凶猛!”
“哈哈哈哈,”朱海龍大笑,“你和小花是心有靈犀嗎?”
“肯定的,我們是好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