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默得壓抑, 過一會兒,喬慈衣還是沒見他動作,便飛快看容定濯一眼。
容定濯也看著喬慈衣,他的目光難測,深沉得有些嚇人。
喬慈衣知道自己太衝動, 以容定濯這些年的大權在握, 哪裡容得一個女人如此。她就是這幾次被他欺得厲害, 下意識就……
這樣的感覺有些煎熬, 喬慈衣就慢慢閉上眼,將側臉露給他, 就像是等著他打回來。
喬慈衣很快卻感到自己打他的那隻手, 被一隻粗礪的大掌握住, 他抓著她的手在看, 像是在琢磨, 是將她打人的這隻手腕折斷好, 還是用彆的方式來懲罰。
容定濯看的卻是喬慈衣的蔻丹。月摩國的女人很愛染指甲,喬慈衣的指甲染著紅色蔻丹,纖纖十指,嬌柔又妖豔。但容定濯記得喬慈衣少女時不喜歡染這個。
喬慈衣微愣後, 就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但他手上勁力一重, 真有將她手腕折斷的氣勢。喬慈衣疼得微微蹙眉,她就說,這個手勁兒, 容定濯還好意思汙蔑月摩國行刺?
容定濯又上下打量喬慈衣,她的衣衫,頭飾也都是月摩國的扮相。額前珠玉垂落,將漂亮白皙的額頭也遮住,裙子是月摩國的花間裙,紗質頭巾,在容定濯看來,全是她與其他人遠走之後留下的痕跡。
他越看越覺礙眼,道:“你不為你自己打算,也得為磐磐考慮。你如今既是賀州喬家的女兒,回了大允,就該換成大允的裝束。”
喬慈衣對穿戴什麼都無所謂,便沒有說話,也不明白容定濯還管她穿什麼?他可真有閒心逸致。
門外這時有人輕扣了扣門,道:“相爺,段二姑娘過來求見相爺,似是給相爺送東西。”
這人的聲音,有一種小心到有點懼怕的感覺,畢竟,屋裡這位是相爺找了十幾年的女人。府裡的守衛也拿不準,這女子在相爺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若是不重要,為何堅持尋找?就怕這般稟報,壞了相爺的事。但段二姑娘也算是特彆的,能在相府走動的外姓女子可不多。
喬慈衣聞言微愣,段二姑娘?就是要給容定濯做續弦的段二姑娘吧,她看容定濯一眼,眼底透露的意思很明白,覺得他實在壞。一邊要娶名門出身的清白小姑娘為正妻,一邊不放過她這樣被他看不上的“放蕩”女人,兩頭都要占著。這讓她更覺得羞恥。
容定濯看看喬慈衣的神色,就知她在想什麼,他放開她的手,朝著門外道:“不見。讓她回去。”
喬慈衣真心建議:“相爺還是見吧。”哪家沒有聯姻的事,容定濯這樣的身份更應如此吧。
喬慈衣這句話讓容定濯神色愈發冷,他將喬慈衣將扭身一送,她便仰麵躺在一旁的金絲楠桌案,他又抬起膝蓋,強行分開她的腿。
喬慈衣一愣,知道他這意思,是現下就要拿她宣泄。她極力掙紮:“相爺不是受了傷?不怕傷口繃開?”做這事本就是耗腎精的,他不是聲稱受傷?不怕變得更虛,或者傷口繃了失血過多?
“你還會管我的傷口是否繃開?”容定濯冷著一雙眼,笑意帶著淡淡嘲諷。
喬慈衣道:“我也不想管,但相爺若因此加重傷體,我不知會被容家的人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