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磐磐突然反應過來,這裡是皇帝日常議政書房。
雖沒有朝會聽政宣德殿那般宏偉,但也算是敞闊,因此,顧磐磐先前在此跳舞,還有樂師伴奏也絲毫不局促。
她哪裡想到,在寢殿以外地方,也能如此。忙推他說:“陛下,我們回寢殿去。”隋祉玉知顧磐磐不會輕易接受,安撫道:“磐磐不要急,過會兒我們就回去。”
顧磐磐被他抬高下巴承受著親吻,先前還在旋轉飄舞紫紗如蝴蝶般片片掉落在地麵。她想起今天答應了皇帝什麼,隻好任由著他胡鬨。
她坐在龍案上,後仰時用雙手撐在身後,努力讓自己適應著他。
隋祉玉對著顧磐磐,實是無師自通地就生出了許多手段,一邊哄著,一邊進犯著,將自己完全陷入她溫柔鄉。
顧磐磐抓著他手臂,揚起修長纖細脖頸,蹙了眉,道:“陛下,輕些。”
隋祉玉喉間亦發出一聲悶哼,他本是打定主意要緩慢輕柔,誰知遇了她,理智總是戰不過本能。他皇後此刻既如仙姝又似妖精模樣,叫隋祉玉全身血液都似至一處。
顧磐磐為了跳舞,左腳還係著金片串腳鏈,數枚小小金鈴連綴其間,先前她跳舞時,就不斷發出清脆動人鈴響聲。但她跳舞那會兒,有鼓弦伴奏,聽不見鈴鐺聲音。
現下殿內隻有他們兩人,極為安靜。顧磐磐一雙白嫩蓮足不住在空中晃動,這金鈴響聲就格外清晰,她聽在耳裡,本就染了緋色臉龐越發滾燙。
便顫著聲道:“陛下,先把臣妾腳上金鈴取下來。”這鈴鐺聲音一下下聽得太清楚,隨著他時快時慢,就像在昭示殿裡正發生著什麼,讓顧磐磐更為羞恥。
隋祉玉可不願幫她取,這金色小鈴映著顧磐磐冰肌玉骨,實是養眼至極。
隋祉玉目光落在顧磐磐臉上,緩緩下攫,漫過雪色起伏,最後落在她足踝,根本是哪裡都讓他覺得美得舍不得挪眼。他微微俯低,道:“磐磐戴這個好看,朕喜歡看。”意思是不會取。
顧磐磐隻好緊咬著下唇,口中儘量不發出聲音,以免讓皇帝更為得了興。
他指尖卻揉上她唇瓣,迫她啟唇:“朕要聽磐磐聲音。”
顧磐磐漸漸失神,確也顧不得控製自己,猶如離枝落入水中花,隨著水流浮浮沉沉,上下顛簸,綻放到極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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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嬪一直在猜測,皇後第二次侍寢是在什麼時候。
顧磐磐又承寵,邢覓甄第二天清早就知道了。她是時時盯著皇帝那邊,雖然乾極殿裡安插不進人,但顧磐磐去皇帝那邊,是光明正大坐著鳳轎過去,一路上也會有宮人看見。邢覓甄對這些動向還是能打探。
邢覓甄如今也晉為四妃之一淑妃,是邢太尉與孟宏簡等重臣不斷暗示皇帝結果,邢太尉是為了邢家臉麵,孟宏簡則是擔心容家越發妄自尊大。
但邢覓甄卻並不高興,她之前以為會是貴妃。更何況,即便是貴妃,與皇後也是不可逾越天塹。又見皇帝這樣快接了顧磐磐去乾極殿過夜,心中不悅可想而知。
邢覓甄便派人暗中打聽,帝後歡好過後,皇帝是否給顧磐磐喝避子湯。
邢覓甄一直在說服自己,皇帝是因為容定濯寵幸顧磐磐,或者是圖顧磐磐美色,就是貪她身子,沒有真正感情。但若不是呢,萬一皇帝是真愛顧磐磐這個人。
皇帝若是真不給顧磐磐避孕,任由她生下嫡長子,那她們這些人就更是沒有爭寵砝碼。
至於顧磐磐,她根本不知自己昨晚是何時回到隋祉玉寢殿,更不知是怎樣被他弄回來。
她隔日醒來時已日上三竿,一睜開眼,便見自己窩在寬大龍床上,身上裹著絲被,夜裡倒一夜無夢,睡得很踏實。
跟洞房第二天一樣,隋祉玉還是不在顧磐磐身邊,因她睡得太久,而他今日有朝會。
皇帝習慣了準點起床,不貪睡,而且若是誤了朝會,叫人知道是因昨晚寵幸皇後,這樣風聲一旦起了,總是對顧磐磐不好。
入秋後天氣漸凉,顧磐磐伸手摸了摸龍床外側,見完全沒有溫度,知道隋祉玉已離開許久。但這床是他平時睡慣了,殿內仍浮著龍涎香,提醒著顧磐磐她身在何處。
顧磐磐就自己慢慢坐起來,覺得身上還是有些酸痛。她便回想起隋祉玉有多喜歡她戴著那腳鈴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