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1 / 2)

柔懋皇後 厘梨 5863 字 9個月前

喬慈衣穿的寢衣不薄, 又寬大,其實看不出什麼。

可她的發鬢有些散亂,眼眸似盛著春水, 怎樣看都散發著一種嬌慵乏力,引人蹂.躪的感覺。

容定濯的目光變了變。

剛剛做了那樣的夢,喬慈衣對容定濯的注視格外敏感。

兩人共處一室就顯得越發曖昧,令喬慈衣渾身不自在。她將身體微側, 再次送客, 道:“容相回去歇下吧。”

他非但不走,反而將手伸過去,握住她柔軟滑膩的手, 道:“手這樣冷。”

喬慈衣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道:“相爺,這裡是佛門清淨地。”

容定濯沒答話,隻是用自己手掌捂著她的小手, 等那手熱起來, 才道:“明日一早, 你跟我回去之後,不要再進宮, 我的耐性已經用光,若是你再進宮裡躲著,我可不保證白確會不會缺胳膊少腿的。”

喬慈衣身體一僵, 明白了容定濯的意思。

見這女人果然被拿捏住的樣子, 與她從前那沒心沒肺的做派判若兩人。容定濯絲毫沒有威脅她成功的喜悅, 反而是一股難以控製的慍怒在心中翻騰,他目色森寒冷,道:

“你對你那死了的丈夫倒是有情有義, 連個弟弟也當親的護著。難怪想為他守身。可惜。”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可惜,她守不住,他就是要她跟著他。

喬慈衣看看容定濯,微微失神。她突然問:“相爺,你喜歡我麼?”

容定濯一怔,沉默片刻,目光難辨看向喬慈衣,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嗤笑,道:“喬夫人幾歲了,什麼喜不喜歡的。”

他為什麼還要愛一個有夫之婦,讓她可以隨意牽製他,作踐他?一想到當初他痛苦的時候,她跟白歧不知道多瀟灑快活,他就有想殺人般的暴戾。

喬慈衣麵無表情,被人取笑,她的臉色當然也不好看,隨即也微微譏誚道:“是我問錯了。那就是說,哪怕有磐磐這層關係在,相爺也始終不放過我,就隻是因為記恨我,不想讓我好過?”

容定濯淡淡道:“你沒有那時的記憶,我對著你記恨也沒有什麼意思。”

喬慈衣奇道:“相爺既不喜歡,又說不記恨,那為什麼還要我在你身邊。”

容定濯積怒未消,聽到她這這樣問,鳳眸微斂,湊到她耳邊道:“當然是因為,喬夫人的滋味太好,讓我這樣多年也忘不掉。”

聽到這個男人輕佻的語氣,反應過來他這個滋味是什麼意思,讓喬慈衣怒意攻心。

容定濯一把捏著喬慈衣抬高的手腕,阻止她又想要打他的動作,道:“你又想打人。”

喬慈衣手上掙脫不了,就諷刺道:“那我進京已快半年,容相克製這樣久,那還真是能忍。”

容定濯也沒想到自己能克製這樣久,他歸結於是自己的自製力越來越好。不過,先是顧磐磐要成親,後又是漕運司和邢家的事,的確是樣樣大事都堆到一起,耽擱了他不少時間。

喬慈衣索性又道:“那你……十幾年前,是真的喜歡我麼?還是那時也隻是見色起意?”

容定濯看著喬慈衣,沒說話。十幾年前,他當然是真心喜歡她的。

他那時剛任翰林院編修,又受天子恩寵,讓他跟他三叔一起鎮壓蓮藏教,為了就是讓他曆練,更是給他的立功機會。他也不是那種愛好走馬章台的紈絝,一心都是要建功立業的,若不是因為喜歡她,怎麼可能陷進去。

更何況,他離京之前,當時的大長公主想送他一個格外貌美的通房丫鬟,比那時的喬慈衣不知有風情多少,他都沒興趣。就算一開始他不知道喬慈衣是蓮藏教聖女,但她也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以他在京中對貴女的高傲,若不是實在喜歡得放不下,怎可能將這麼一個女孩帶在身邊。

不過,對著眼前這個女人,容定濯隻是笑了笑,道:“你若想得起來過去,再問我這個問題不遲。”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陣烏鴉的叫聲,光聽聲就覺得相隔不遠。

按理說到了晚上,烏鴉也該歇了,聽這聲音卻是盤旋不去,聲音彼起彼伏,夜裡聽著有些瘮人。

烏鴉在前朝還是吉物,到了本朝因為諸多傳說,就漸漸變得不詳。

突然,隨著“砰”的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烏鴉淒厲的叫聲。是有烏鴉撞到喬慈衣這屋的窗欞上。

喬慈衣皺皺眉,看向輕輕震動的窗欞,道:“好多的烏鴉。為何這樣多烏鴉。”

容定濯也不知道,隻是問她:“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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