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大生意的交易時間就在這兩天。
因此粟朗才決定找到陳總這裡,通過他的關係舉報。
不然以粟朗現在無名小卒的身份,到警局說要舉報粟朗,可能會打草驚蛇,也可能沒人信他的話。
現在舉報成功,接下來的事粟朗插不了手,他隻能提供詳細的情報,其他的還是要靠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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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年三月份兩會結束後,嚴打從京市開始,已經轟轟烈烈地蔓延到各地。
梁市也不例外,現在梁市公、檢、法已經密切合作在一起,嚴打各種流竄犯罪。
莽哥這個梁市下屬縣城的毒瘤,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他犯罪的把柄。
老李一拿著東西回到公安局,立馬調動警力,開會討論設伏抓捕。
二隊隊長轉著筆,麵上帶著桀驁不馴:“就靠這些沒證據的東西,發動警局所有警力,是不是有點兒戲了?我不同意。”
李岷看他一眼:“現在對莽哥的調查進入僵局,明明知道他是毒瘤,就是抓不住他的證據。如果這次消息是真的,我們就可以抓他一個現行。假的我們損失不了什麼,但真的,給的警力不夠抓捕失敗,你擔責任嗎?”
二隊隊長翹起二郎腿,歪著頭說:“那這次行動,李隊長願意全權負責嗎?”
“我願意!”李隊長站起來撐著桌子,眼睛盯著桌旁的所有人一字一句說:“這次行動我全權負責,如果有假,我擔責任!”
警察,就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哪怕是假的。
“好,我同意了。”
在上麵一直沒說話的局長一出聲,這事成了定局,整個警局立馬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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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三千,要不要在我們酒店乾?”
現在工人大部分工資三四百,最多五百的情況下,酒店開出三千的高薪,說明陳總真的很看重粟朗的能力了。
不過粟朗還是拒絕了。
陳總有些遺憾:“不願意來我這裡工作,我能知道你借我那一千塊錢用來做什麼嗎?”
這也沒什麼保密的,陳總這樣一個酒店的大老板,看不上他現在掙的三核桃倆棗。
“我準備批發點東西,擺攤做個小生意。”
陳總臉上更遺憾了:“這會埋沒了你的能力。”
粟朗笑道:“我不覺得是埋沒,不管什麼生意都有它的價值。而且生意要一步步做起來,一開始步子邁太大,會絆倒自己。”
陳總好像被當頭一喝,粟朗這樣又清醒又有實力的人,他有預感,他不會一直擺攤。
不過現在粟朗都是紙上談兵,真正的做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他想看看,粟朗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粟朗拒絕了陳總後,天已經快黑了,他急急忙忙趕去車站。
最後一班城鄉公交是六點半發車,他必須在這個時間之前到車站坐上車。
公交車晃晃悠悠到鎮上的街道旁,此時夕陽西下,落山的太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橘紅色。
粟朗手插著口袋,閒庭信步地往家裡走去,另外一隻手還帶著劉大德幫他從酒店打包的一些菜。
快到家門口時,粟朗就聽到一旁的巷子裡傳來一個令人討厭的男孩聲。
“粟綿綿,快從我□□下鑽過去。鑽過去就讓你走!”
“哈哈哈!”其他小孩跟著笑。
粟朗眼神一凜,抬腳朝巷子裡走去:他要看看,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他妹妹!
“滾!你們都是壞蛋!”
“你敢罵我!”
“就罵你了!傻叉!傻子,大傻子!你讓開不?”
“不讓,我還要打……嗷!”
二狗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粟朗就看到他妹妹一頭撞了過去,把二狗子撞得嗷嗷叫。
他趕緊跑過去,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綿綿,頭疼不疼?沒撞壞吧?”
粟綿綿看著從天而降的粟朗,眨眨眼睛,搖了搖頭:“沒有。”
粟朗揉著她的額頭:“傻不傻,用頭撞多疼,下次遇到這種賤的,直接板磚砸。”
粟朗冷冰冰地眼神看著疼得哭出來的二狗,他被看得一害怕,哭得更大聲了。
粟綿綿的哥哥好可怕,好像會吃人的妖怪。
“嗯!我記住了。”粟綿綿重重點頭。
二狗子這樣的,粟綿綿很討厭,因為他經常拉幫結派欺負她,不是扯她辮子,就是朝她身上扔毛毛蟲。
每次粟綿綿都和二狗子打架,他人多。綿綿就瞅著二狗子一個人打。
二狗子被打得很慘,她也被其他人打得渾身疼。
但小孩子打架太正常了,二狗子媽不是好的,每次都來粟家要說法,但每次都碰到粟朗正好在家。
被粟朗用眼睛一瞪,二狗子母子就嚇得不行,再灰溜溜離開。
二狗子估計沒受過教訓,傷好了忘了疼,繼續欺負綿綿。
粟朗記憶裡有原主因為家裡窮,小時候被村裡一些小孩欺負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