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後來變得逞凶鬥狠是非不分，和小時候村裡小孩的排擠孤立也有關係，他要不硬，就是被人打。
隻可惜原主沒人教他正確的三觀，他跟著鎮上以前的街溜子，一步步變成了沒三觀的人。
粟朗確定綿綿沒有事，伸手把二狗子提了起來。
他帶著戾氣的眼睛盯著二狗子，把他看得瑟瑟發抖：“我不打小孩。但以後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妹妹，我就把你扔到荒地裡的墳頭那，讓你家老祖宗好好教育教育你。”
“墳頭那裡彆的不多，你家老祖宗的鬼魂應該不少，放心，他們不會怎麼樣你。”
“哇哇哇！”
二狗子被嚇得臉色蒼白，拚命掙紮：“我不去我不去！我以後不敢了，綿綿哥哥你彆抓我，我不敢了！”
二狗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他鼻涕流下來，一直流到嘴裡，一下子把粟朗惡心住了。
粟朗把他扔回地上，拍拍他的小臉：“記住，以後彆再乾欺負人的事。”
聲音裡帶著威脅，二狗子拚命搖頭。
粟朗朝看呆的綿綿招了招手：“又在發呆，回家了，今天有牛肉吃。”
“哇！”
綿綿瞬間忘了二狗子這個討厭的人，牛肉哎，又是她從來沒吃過的肉。
粟朗看著綿綿眼睛發亮的模樣，揉了揉她的腦袋。
“二狗子他們經常欺負嗎？”
綿綿悄悄看粟朗一眼，被他牽著手她現在很乖巧，點點頭：“嗯。不過我都打回去了。”
說完，綿綿迅速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呀，不小心把實話說了。
她偷偷看粟朗：哥哥不會給媽媽告狀吧？
以前哥哥根本不會問她的事，現在哥哥對她好關心啊。
就算給媽媽告狀……唔，她也喜歡剛剛救她的哥哥。
不過回家後，粟朗並沒有和錢春梅夫婦說這些事，而是提問綿綿昨天他教的東西。
“《靜夜思》還會背嗎？”
綿綿抬頭，用小動物般靈動的眼睛看他。
“忘了？”
綿綿快速搖頭：“沒有。《靜夜思》，李白，窗前明月光……”
朗朗的背書聲從綿綿嘴裡發出來，不自覺她的小腦袋就跟著聲音搖晃著，可愛得不行。
粟朗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好想摸摸綿綿的頭發。
不過他克製住了，現在是嚴肅教學時間，綿綿認真學，他也要認真教。
“很棒，綿綿真聰明。”
粟朗不是妹妹濾鏡，他見過不少孩子，像綿綿這樣聰明記憶力好的，不多。
“看這是什麼？”
“奶糖！哇！好多！”綿綿小手捂住嘴，驚喜出聲。
“對，這些都是你的。隻要每天學得你都能記住，我每天獎你一顆糖。”
綿綿的頭馬上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我一定都能記住！”
今天學習的時候，綿綿更認真了。
之前學習的時候也認真，但現在綿綿的專注力更強，她學習時你在旁邊乾什麼她都不知道。
粟朗越看越心驚，越看心裡越歡喜：他的妹妹，不會是個天才吧？！
*
警局那邊的情況粟朗沒有打聽，他打聽也打聽不到的。
不過像這種重大案件，如果破獲了，報紙一定會刊登的。
粟朗帶著兄弟們在市裡調查市場時，每天都要從報亭買一份報紙，除了報紙，他還會看報亭裡的雜誌。
大部分報紙上的內容多是國家新政策，特區哪裡哪裡建成了新房子，國家哪裡發展新動向。
粟朗都看，他重點看本地的報紙，梁市一片歲月靜好。
粟朗心裡再著急，也隻能耐心等著。
“哥，你讓我們調查這些乾什麼？”
劉天不解，問人家攤販怎麼擺攤，一天掙多少錢，還在大街上拉人隨便問最想買的是什麼，繞是劉天臉皮厚，也覺得難張開嘴。
王小明幾個嘴笨的就更不用說了，不把人得罪就夠好了。
粟朗咬了口餅子說：“擺攤也要了解市場。不知道人家擺攤的技巧，不懂市裡人流量哪裡最大，最大人流量的地方市民需要什麼，我們擺攤白擺，掙不到錢。”
王小明撓撓腦袋：“擺攤還這麼多學問哪？”
不是找個地方一放就賣了嗎？
粟朗點頭：“想掙錢，就需要辛苦點。”
因為粟朗不再乾收保護費的事，除了和他關係不錯的劉天五個，其他人都不跟著他了，找新的街溜子玩去了。
今天的調查工作結束，粟朗買了本帶畫小人書，又從超市買了一袋奶粉，腳步輕鬆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