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命 將他的靈台攪了個稀巴爛。……(2 / 2)

他雙眸被深黑占據,徹底失去了一個正常人的白仁。

武淩再度衝殺上去,沒了太極盤的太虛長老,便純靠靈力撐著,雖然元嬰修士靈力渾厚非常,但是鏖戰一夜,又遭了鎮靈鐘一震,他越是抵抗,便越是鮮血橫流。

到最後幾乎成了個血人。

而師無射用乾淨的手抹了下花朝側臉,望著花朝擔憂的雙眼,將最後一個守護陣盤為她打開。

他鼻尖抵著花朝的鼻尖蹭了一下,開口許下如山重諾,“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大師兄喪命!”

師無射知道花朝就是為了武淩才會下山,他絕不會讓武淩出事。

花朝一愣,正想說你的命一樣重要,師無射卻已經飛身出了守護陣,朝著太虛長老攻擊而去——

武淩顯然已經發現了太虛眉心的太極紋,招招淩冽,攻勢都朝著眉心而去,太虛長老察覺到了他險惡用心,攻擊更加淩冽。

花朝望著師無射飛身而去的身影,十分焦急,但到此刻,她也是根本幫不上忙了。

武淩被逼得節節敗退,身上亦是多處傷處流血不止,他眉心緊皺,知道這樣纏鬥下去,他們必輸無疑。

師無射加入戰局,短時間扭轉了片刻,但是元嬰修士發起瘋來山河震顫,師無射很快被擊飛,胸骨凹陷地摔在地上,手中長鞭飛了出去,噴出了一口鮮血,生死不知。

花朝眼中紅得要滴血一般,卻不能踏出防護陣半步,她的修為現在出陣,瞬間便會在高境修士鬥法的威壓之下喪命。

武淩見狀劍光攻勢越加密不透風,卻眉頭越皺越緊,若是他們輸了,那所有人都要死在這秘境之中。

到了如今秘境之外的仙長定然發現了異常,還未進入其中營救,想來是根本打不開秘境入口。

武淩心中很清楚,打不開秘境入口的原因隻有兩個;一是仙長們合在一起的修為不夠強行開啟秘境入口;二是秘境的入口移了位置。

若是其一,外麵必然也出了事,修真界恐有大難。

若是其二,那他們所在的此間,必是虛幻。

而虛幻之境,都有境柱,正同陣法之中的陣眼。

戰到此時,武淩猜測,此間境柱,定是眼前的太虛長老。

因此在太虛長老再次朝著他攻來之時,武淩沒有躲避,竟是眉目一沉,直直提劍硬抗上去。

花朝猛地站起,急急喊道:“大師兄,不可!”

武淩調動全身靈力,人劍合一,悍然迎上太虛長老的攻勢,不顧太虛長老幻化的靈刃穿透身體,朝著太虛長老的眉心刺去,竟是要與他同歸於儘。

花朝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上一世的大師兄,到底是怎麼死的。

而就在武淩抱著必死決心,準備一擊不成便自爆內丹之時,突然傳來“轟”一聲,靈光爆炸,武淩一直帶在身上的替身符連同他的儲物袋一起燒了起來,迅速化為飛灰。

武淩立即轉頭看向花朝,卻沒見她遭受襲擊。

而武淩所受傷害,卻儘數隨著燃燒的靈符被抽離。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很遠的一處林中,血腥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妖獸與修士橫屍遍地,泥濘殘缺地攪合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正同被寄生的修士戰得天地無光的謝伏,身邊寓鳥群隻剩下幾隻,刀宗弟子也唯剩殷書桃一人。

而同他對戰的修士個個喪失了身為人族的模樣,雙眸俱是漆黑一片,顯然是被妖邪徹底侵染神誌,卻也強悍了數倍不止。

他們仿佛不會累,靈力也是源源不絕。

謝伏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他不可能豁出自己的性命,當真死守這裡。他為誰守?

各宗修士嗎?

他們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

若是沒了他們,他說不定很快就能尋到出口。

因此正交戰的謝伏突然收手,轉身便欲要遁走,殷書桃因他突然收手,猝不及防被對手擊中。

謝伏卻連頭也未回,他在花朝的身上留下了一點印記,他能大致知道花朝的方位。若隻是帶走花朝一個人,他定能護她安然。

但他才轉身乘風逃出不遠,便突然感覺到腰間滾燙。

他低頭一看,花朝給他的荷包無火自燃。謝伏抬手去撲滅,那荷包卻轉眼徹底燃儘,隨著那些飛灰而來的——是一擊足以讓他神魂俱裂的重擊。

謝伏“呃”地一聲,來不及按心口,便一口血當空噴出,接著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砰”地一聲,砸進了滿地殘屍和血汙之中。

“砰!”武淩同太虛長老一同摔在地上。

但他的長劍刺偏,因靈力枯竭並沒能刺到太虛眉心,太虛長老抬手運氣靈光,一掌拍在武淩身上,將他掀飛出去。

太虛長老亦是靈力將空,且他此刻神誌全無,滿心隻剩殺戮。他搖搖晃晃起身,朝著武淩而去,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但是他才剛剛站起,便停住了。

接著他眉心太極紋開裂,一柄蛟骨刀自他後腦穿透了他整個顱骨,刀尖劍自他眉心透出。

師無射胸骨凹陷,一條手臂綿軟垂著,滿襟鮮血,卻神情鷙狠,眸光如狼。

他左手握著蛟骨刀,穿透這老賊的眉心尤嫌不夠,抓著刀柄一用力,刀身活生生在他顱骨裡麵轉了一圈,將他的靈台攪了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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