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沒能討回來,因為師無射身上的封印,正是將他和黑球這個天妖本體封印分離的印。
隻有在他真正遭遇死亡重擊時,這封印才會開啟,讓師無射的人身和天妖合二為一,發揮出之前能夠將謝伏那天妖龍魂撕碎的恐怖力量。
而現在掌門姬釧並不在門中,封印已經消耗了好幾次,他在幫著花朝抗天雷的時候,為了吸引天雷落在他這個妖物身上,一次又一次強行融合。
“所以現在單單憑借我自己,是無法將妖體分離出來的。”師無射躺在床上,側著身撫摸著花朝的長發。
“我已經不能擅動封印,否則一旦封印徹底開啟,我體內的妖氣便再也無所遁形。”
“所以,若是掌門一直沒消息,我的修為可能再無寸進,說不定還會倒退。”
“往後,說不定要壯壯來保護我了。”
師無射修長的手指,穿梭在花朝發間,不停地梳理著她的長發,而花朝埋在他肩頭,肩背以下蓋著被子,細膩瓷白的肌膚在散落的長發之中若隱若現。
她整個人都貼在師無射身上,師無射的胸膛也一樣自淩亂散了滿肩的長發後露出,兩人親密無間,呼吸可聞。
花朝半眯著眼睛,整張臉透著一種空茫的狀態,還未從方才的“疾風驟雨地覆天翻”之中回過神。
聽到師無射這麼說,也隻是眨了眨眼睛,朝著被子裡縮了縮。
師無射單手撐在軟枕上,眼尾還氤著大片的嫣紅,上挑的眉目微垂,兩隻眼的弧度簡直像兩道勾魂鎖,他此時此刻,正是那勾魂索命的狐狸精一般無二。
他俊挺的鼻梁之下,那雙唇也一樣豔紅如花,他湊近了花朝的鬢角吻了吻,便用撫著花朝的那隻手,將她的下巴勾起來,對上她有點渙散的視線,貼著她的鼻尖問:“還行嗎?”
花朝視線對上師無射放大的俊臉,被他琉璃色的眸子懾住,咽了口口水,勉強拉出一絲理智道:“我和爹爹說好了,今晚要回去睡的……”
師無射聞言鼻尖緩慢磨蹭著花朝的鼻尖,拉了下被子,而後撐起手臂,慢慢傾身覆上花朝。
他纏滿發絲的脊背,像一幅肆意蔓生鉤藤的壁畫,勁瘦的腰身弓起,花朝眼角瞬間便被逼出了兩滴清淚。
“我……”她想說我該回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不敢開口了。
師無射纏起人來何止像個狐狸精,他簡直像一條蟒蛇,不將人絞碎骨頭勒到窒息,便不肯罷手。
他貼著花朝耳邊,用一種他平常說話絕不會用的調調說:“可我還沒夠……”
花朝這種修為,按理說是不太可能累倒了。
她隻是太舒適太放鬆,因此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外麵陽光升到曬屁股的高度,屋子裡已經沒人了,她身上乾淨清爽,顯然師無射已經施過了清潔術。
花朝坐起來之後,無奈笑笑。
完蛋了,今天回去可怎麼跟花良明解釋?
不過想到昨夜……花朝麵皮有點發熱,不是羞澀,是興奮。
他們越發契合,也越發了解彼此,修為能跟上自然體力也跟得上,昨夜從九重閣最頂層到這屋子,實在是能稱得上荒.淫無度了。
花朝美滋滋地起床,穿戴好了衣物,卻懶得自己梳頭,隨便用法術假裝一下,就去前院司刑殿找師無射。
師無射正在伏案處理公務,下山這麼多天壓積了很多事情,加上這段時間凡間的各種求助,最新日期甚至是今天,明顯是剛送來的,其中要緊的事是有數量不少的雜修想要拜入清靈劍派。
這些瑣事本該是代掌門處置,但是因為姬釧名下沒有名正言順的弟子,所以這些事都落到了師無射頭上,反倒是武淩這個門中大師兄落得清閒。
不過師無射也不會讓武淩閒著就是了,一大早的就把他派出去了,距離這清靈劍派不遠處的一處山村,就有人求助。
凡間馬上要春節了,自然要派人處理掉。
正好武淩剛進境,帶幾個低階弟子去看看也算是曆練。
他正在篩選想要拜入清靈劍派的人選,清靈劍派此次算是在修真界之中一戰成名。
在黃粱秘境之中清靈劍派所作所為不脛而走,這些人這麼快找上來,大部分也是抱著想要看看清靈劍派到底有什麼古怪,畢竟普度弟子越境進境,還能進境成功,這對修真界來說,實在是太罕有了。
師無射需得仔細甄選,確保拜入山門的是那些真正想要拜入山門之人。
他在名冊上圈圈畫畫的時候,花朝施施然走進來。
之前她進這個掌殿辦公的小門,腿肚子都轉筋,現在雙手背在身後,一副仙長巡視下級的模樣。
師無射一見她,就忍不住勾唇。
她那頭發上的術法能騙過守門的弟子,卻騙不過師無射的眼睛。
“過來。”他叫到處看來看去的花朝。
這屋子雖然整體威嚴,但是陳設相對簡陋。
花朝嘖嘖道:“哎,你現在都趕上代掌門了,這地兒也太寒酸了。”
師無射拉著花朝坐在他腿上,一揮手,敞開的門就“砰”地關上了。
花朝登時心一跳,瞪向緊緊摟住她腰的師無射。
師無射仰頭看著她披頭散發的樣子,輕笑一聲問:“怕我在這兒弄你?”
花朝:“……”是有那麼一瞬想了,但是這樣被說出來顯得她很膽小!
“你弄啊!”花朝梗著脖子道,“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我現在也是金丹修為……哎哎哎!”
花朝感覺到師無射動手了,嚇得立刻蹦起來,閃了老遠。
師無射懷中一空,向後靠在椅子上看著她,微微對著花朝的方向仰著下巴,凸起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
花朝也跟著咽了一口口水。
昨晚上兩個人交流得太深,現在她有點不能直視師無射。
會自動把他如今衣冠整肅的樣子,替換成昨晚上那放.蕩糜亂的樣子。
他看著花朝,朝著她伸手道:“過來,不弄你。”
花朝臊紅了臉,心說怪不得他說話總是讓人臉熱,妖可能羞恥心比較少,什麼話都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