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格身周的異常,極為迅速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鬥氣的感覺變了?”
猗窩座眼眸微微一凝。
在他的感知中,黎格的鬥氣便突然產生了變化。
變化並不劇烈,還是那麼龐大,那麼超規格,可卻有種流動著危險物質的感覺,至少對於他鬼而言是如此。
而不同於猗窩座,其餘人察覺到的異常,並對這異常產生的感覺則是各有各的不同。
“他、他的心跳聲突然變得好快啊!”
一直抱著腦袋蹲在那裡的善逸慌慌張張的說了這麼一句。
“有種讓全身皮膚麻麻的感覺,吃便當的在乾什麼?”
尹之助搓起了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臂。
“呼吸的節奏和精度都變了。”
煉獄杏壽郎有些驚訝,有些不解。
至於炭治郎,他怔怔的看著此時此刻的黎格,不知道為什麼,竟是產生了一種看到很熟悉的事物的感覺。
此時此刻的黎格身上散發出來的氛圍,讓炭治郎竟是有種看到了自己已經死去的父親的既視感。
恍忽中,炭治郎甚至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雪地,看到了在雪地中穿著神官服,跳著神樂舞的父親。
然後,這個畫麵就陡然一變,變成了前不久自己經曆過的場景。
在一座到處爬著蜘蛛的深山中,一隻鬼靜謐無聲的站在那裡。
鬼的眼中刻有著文字。
不像猗窩座那般,雙眼都刻有文字,而是隻在左眼裡刻著上下兩個文字。
上麵的文字———「下」。
下麵的文字———「伍」。
赫然,便是前不久被討伐的下弦之伍———累。
幾個月前,炭治郎就碰上了這位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鬼,並與其展開了一次交鋒。
在那次交鋒中,自己遭到了蹂躪,被不講理的暴力一次次打傷,一次次打倒,最後連刀都斷掉了,似陷入蜘蛛網中的蝴蝶一般,淪為了鬼的獵物。
那隻鬼向著自己射來足以將人體絞成碎肉的線,將線編織成網,字麵意義上的讓他無處可逃。
可在最後的最後,自己卻是使出了“那個”招數。
“火之神神樂·圓舞。”
那是父親曾經在雪地裡跳的神樂舞。
那是父親曾經教導並使用過的“型”。
就在麵對那隻蠻橫得根本不可能戰勝的蜘蛛之鬼,被逼到絕境時,炭治郎使出了自家代代相傳的神樂舞的型,甚至使用了不知名的呼吸,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度戰勝了下弦之伍。
此次,炭治郎之所以會來無限列車尋找煉獄杏壽郎,除了有鬼殺隊的任務以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找煉獄杏壽郎詢問一下,問問他知不知道火之神神樂為什麼會變成一種可以用來戰鬥的呼吸法的原因。
這是現任蟲柱蝴蝶忍的提議。
那位蟲柱作為目前少數對炭治郎抱有善意的柱,在從炭治郎的口中得知火之神神樂的事情以後,便認為精通炎之呼吸的炎柱煉獄杏壽郎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概因為,火之神神樂與炎之呼吸的力量頗為相近,使出來的都是卷起烈焰的劍技。
所以,炭治郎來到了這裡,來到了煉獄杏壽郎身邊,為了搞清楚家中世世代代傳承的火之神神樂的秘密。
可惜,炭治郎還沒來得及找到詢問的時機,無限列車的事件就發生了。
而現在,炭治郎卻是驚訝的發現,正與猗窩座對峙,手中握著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的黎格,進入全集中·呼吸的狀態以後,與自己以及自己的父親使用火之神神樂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炭治郎無法說出這句話。
因為,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小心!”
察覺到味道來自於猗窩座那邊以後,炭治郎不禁朝著黎格大喊出聲。
可他的聲音才剛剛響起,猗窩座醞釀中的殺招,已然釋放。
“破壞殺·滅式!”
猗窩座的身周便陡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化作一股可怕的衝擊波,似爆炸一般,隨著他揮出的拳頭,轟向了黎格。
這是被猗窩座冠以“破壞殺”之名的六式武技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將全部的鬥氣及力量都集中於一拳,使這一拳擁有堪稱毀滅性的力量,足以破壞一切。
從黎格的鬥氣中感受到越來越驚人的威脅以後,猗窩座便不再留手,直接使出了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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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若是如黎格先前那般,站在鐵軌上對著無限列車轟出去的話,那或許不能將無限列車直接解體,可與其正麵產生碰撞的火車頭一定會被粉碎。
如此威力驚人的一擊,便像是海嘯一般,令得衝擊波似爆炸一樣的席卷而出,一路刨開土地,刨開大氣,氣勢洶湧的轟向了黎格。
“————!?”
煉獄杏壽郎等人麵色大變,齊齊的在那裡呐喊著什麼,聲音卻是被爆炸似的氣爆聲給掩蓋過去,連人都被衝擊勁風給吹飛了,消失在了原地。
手持日輪刀的黎格正麵對上這一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即將被海嘯吞沒的渺小人類,無力又脆弱。
但,麵對這充滿毀滅性的一擊,黎格竟是閉上了眼睛。
“轟!
!”
爆炸似的衝擊波瞬間吞沒了黎格的身影,將其所站的地麵轟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