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落躺在蘇聽闌腿上,小臉又蹭了蹭他的結實的大腿,重新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她是舒服了,可那雙腿的主人並沒那麼好過。
商落穿的是學校統一發放的製服,白色襯衫和百褶裙,她的製服是嚴格按照學校標準尺寸來的,沒有私底下改良。
裙子不算短,正好遮住膝蓋,不至於曝光。
但當她頭枕在蘇聽闌腿上的時,一雙又嫩又白的長腿也跟著蜷在後座上。
商落白天紮著的馬尾不知何時已經散開,散落在蘇聽闌的西裝褲和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黑色的真皮座位與少女嫩白如牛乳般的肌膚以及一頭漂亮的頭發相呼應,恬靜而美好。
酒醉中的少女潔白的小臉,此時泛著一絲紅暈,淺淺呼吸裡帶著絲絲酒味的香甜,櫻桃的唇瓣輕輕嘟著,人卻睡得很熟,宛如睡美人,凹凸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男人西褲和少女交纏的頭發依然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蘇聽闌心想,他大概是醉了,那些內心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躁動起來。
偏偏他的腿還不能挪動半分,隻要他稍微有一點動作,枕在他腿上小姑娘就跟驚動了一般,小臉皺了起來,眉頭就緊一分,清甜的呼吸裡帶著幾分不滿。
他不得不保持著這樣難受的姿勢,一向溫潤的眉宇間,沾染起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浮躁,他抬手揉了揉眉骨,以此來掩飾燥意。
儘管這樣,枕在腿上的小姑娘,香甜又輕柔的氣息灑在他的腿上時,蘇聽闌還是不受控製地想入非非。
那種從心底燃燒地躁動,令他煩躁的無處釋放,他想點根煙抽,摸了一把車內的置物盒,理智告訴他,不能抽煙。
蘇聽闌抬手鬆了鬆領口的紐扣,又將一顆紐扣解開,從兩顆被解開的紐扣變成了三顆,溫雅如他,透著幾分邪性。
司機抬起頭,看向後視鏡,正好看到蘇聽闌一臉焦躁的樣子,還以為車內溫度太高,又降了兩度,從二十二度降到二十度。
商落是個怕冷的人,沒過多久,車內的冷氣就開始循環,安靜的睡顏顯得有些不安。
一雙長腿不安分地扭動著,嘴裡伴隨著輕嚶聲。
又是這樣無意識的挑、逗,近乎在灼燒著蘇聽闌的。
蘇聽闌怕她冷,蓋了一條薄毯子在商落細長又嫩白的腿上,又吩咐司機將車內的調了上去。
一切安排妥當,他心底那份浮躁,才得意壓製。
車內的氣溫越來越高,車還沒開多遠,商落就感覺到了熱,她皺了皺眉,想要掀開薄毯。
蘇聽闌手疾眼快地壓住了商落即將要掀開的薄毯,又讓司機將溫度調了下去,這次直接調成了十八度。
商落才終於安靜下來,安安靜靜躺在蘇聽闌腿上睡覺。
幾經波折,蘇聽闌身體上的反應,隨著商落消停下來,慢慢平複。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馬路上,快要到蘇聽闌的私人彆墅時,商落忽地從他腿上抬了抬小腦袋,“我的禮物都搬回來了嗎?”
蘇聽闌溫柔地答:“一份不少。”
“哦。”
商落放心了,小腦袋又貼在他腿上繼續睡覺。
蘇聽闌幫她攏了攏身上的薄毯,以防春光乍泄。
那他今晚一晚上都彆想好過了。
幾分鐘後,小姑娘又嘟囔了一句,“聽闌哥。”嬌憨的聲音裡醉醺醺的。
蘇聽闌低聲應了一聲:“嗯。”
商落喃喃道,“三哥送了輛布加迪1936給我,絕版的款。”
“嗯。”
“我今晚很開心,我好愛三哥啊。”商落喃喃。
“我也送了你絕版的手稿,怎麼不見你愛我?”蘇聽闌溫聲細語地跟一個醉酒的人對話。
“嗯。”商落呢喃地回應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應什麼。
蘇聽闌低聲問,“‘嗯’是什麼意思?是愛嗎?”
“嗯。”商落囫圇應。
蘇聽闌心弦一緊,追問,“愛誰?”
石沉大海,再無回音。
蘇聽闌好笑,覺得自己魔障了,跟一個小醉貓討要這麼幼稚的問題。
更何況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家夥。
車緩緩駛入院內,剛停穩,蘇聽闌正打算摘掉商落身上的薄毯,抱她下車。
他的手還沒碰到薄毯,商落突地坐了起來,半跪半坐在座位上,目光迷離地看向蘇聽闌,“我們什麼時候去江城?”
“......”
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這茬。
蘇聽闌無奈道,“落落想什麼時候去?”
商落的目光飄忽不定,遲疑了幾秒,“我想今晚就去!”
“......”還知道是晚上,還不算醉得太糊塗。
蘇聽闌從車裡將她抱了出來,順著她的話,溫柔地答,“好,我們今晚就去。”
今晚,就不該讓她喝酒。
商落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蘇聽闌,呢喃,“花——我的花。”
蘇聽闌好笑,人醉得稀裡糊塗的還記得花,不容易,“好,一會兒給你拿。”
商落有沒有聽進去不清楚,總之又安靜地在蘇聽闌懷裡睡下了。
蘇聽闌鮮少來這邊住,找了一對可靠的老年夫妻幫忙看宅子。
家裡的阿姨已經睡下,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阿姨披上一件薄外套趕緊迎接出來。
在看到蘇聽闌後,阿姨神色一滯。
常年不露麵的雇主,今晚不但過來了,懷裡還抱著一位很年輕的女孩,似乎睡著了,他的臂彎上還掛著一個書包,應該是女孩的。
蘇聽闌嗓音溫雅的開口,“麻煩幫忙溫一杯鮮牛奶,再煮一杯醒酒茶。”
“好的,先生。”阿姨應答。
“房間都有收拾嗎?”蘇聽闌抬步往彆墅走。
“有的,有的。”阿姨連連應聲。
主人家雖不住這邊,房子她每天都在照常收拾,房間的床單隔三差五都在清洗。
蘇聽闌抱著商落上樓,蘇聽闌的腿長,步子也長,懷抱很穩。
興許上上樓梯有些顛簸,商落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有點難受,被橫抱著她不舒服,她身子稍微往上動了下,一雙腿纏住了蘇聽闌精瘦的腰身,雙手自然而然地摟住蘇聽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