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糞尿爭論(1 / 2)

大唐奸臣 魚七彩 13153 字 8個月前

秦遠見到長孫無忌到了,高興地請他坐。

“聽說我剛走, 你便囂張, 特來瞧瞧。”

長孫無忌就在長孫無忌邀請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然後挑眉去故意盯著秦遠, 看他要唱什麼戲。

“其實我是故意那麼說, 不然長孫公哪會屈尊肯來我這。”秦遠激動地讓長孫無忌瞧瞧他這屋子布置得如何,是不是比他之前擺設得好看。

長孫無忌白一眼秦遠,“你故意放話激將我來, 就為了讓我評判一下你這破屋子好不好?”

“怎麼能是破屋子呢,長孫公呆過的屋子必然福祿盈盈,和和順順, 必有好事兒。”秦遠笑嗬嗬道。

長孫無忌已然不吃秦遠這套, “照你這麼說,我在墓地呆著也能好了?”

“能啊,要不你試試?”秦遠故作一臉認真地提議。

長孫無忌氣得瞪秦遠,“少耍貧嘴, 總歸這趟我不能白跑了。你既然升了官, 該設宴款待,感謝恩人。”

長孫無忌所言的‘恩人’自然是指自己。

“讓我請尉遲公和魏公?”秦遠直搖頭,“我可不敢!”

長孫無忌此刻真恨不得一棒槌打死秦遠, 警告秦遠以後有事千萬彆找他, 去找他的好恩人尉遲敬德和魏征去。

“好好好, 怪我不會說話, 六壇櫻桃酒都給你賠罪如何?”秦遠立刻機靈地反問。

長孫無忌坐回原位, 臉色稍有緩和。

“我有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問你。”

秦遠猶豫了下,幾次嘗試開口,最終都沒說出來。

“你到底說不說?”長孫無忌不耐煩地催促秦遠。

“咱倆關係好不好?我是不是什麼問題都能問你?”秦遠看看左右,悄悄地問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瞧秦遠這樣,就越加謹慎,輕輕點了下頭。

“你說我還有多久能做到一品?”秦遠豎起一根手指。

長孫無忌等了會兒,見秦遠沒有下話,居然真的隻是問這一句,驚訝地上下打量秦遠。

“你野心倒不小,而今為官不足半年,已然位居九卿之列,居然還不滿足?你還想要做到一品?”

“做人就要永攀高峰,求進步呀。”秦遠解釋道。

“頭一次聽人把貪權求祿說得這麼好聽。”

長孫無忌轉即見秦遠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倒不好再出言罵他。人都貪心,難免的。秦遠能對不避諱地這樣問他,說明他信任他。

長孫無忌便和秦遠解釋,他這個要求有點難。而今的實職的官職沒有一品,秦遠想要謀一品,那隻能靠立大功得封爵。而今朝中位居一品等級官爵不是皇親便是開國功臣。這段時間秦遠雖然很高效地破案立功,但他那些功勞與開國功臣們相比相差甚遠。再說聖人已經根據秦遠的突出表現給他封官了,根本輪不到封爵的時候。

“唉,我也覺得難。”秦遠無力地趴在桌上,琢磨著自己說不定要繼續混個二三十年才可以達成官一品的目標。

“你現在領著實職三品,位居九卿,比起那些光有爵位的人家其實更厲害。你已經是無比榮耀,令人豔羨了,為何還貪心不足,非要爵位?”長孫無忌勸秦遠收斂些,不要因為做了高官便自視甚高,輕狂得意,否則總有一天會跌得很慘。

“那我不要實職,隻有一品爵位也行。”秦遠道。

長孫無忌愣了,默然看著秦遠。

秦遠被瞧得渾身發毛,問長孫無忌怎麼了。

“你不為了權,隻要一品這個名卻是為何?”

一般來講,有實職的官,掌實權,甚至會被那些隻有爵位的人如祖宗一般敬重。權在手中握,這才是最令人得意的事。秦遠居然願意放棄大理寺卿之位,隻領一個閒爵位。這想法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長孫無忌覺得自己剛剛以常人的想法去衡量秦遠果然是錯了。他還以為秦遠真動了貪欲,不像以前那麼超脫,結果秦遠依舊還是那個怪秦遠。

“我——”

秦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告訴長孫無忌,他想把官品坐到頭是為了自己以後可以如常飲食,不必再受農場食物的影響。

“罷了,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是我心急了。”

“莫非你想得爵位,傳承給子孫?”長孫無忌想來想去隻能想到這點,哈哈笑著拍大腿,“可是你至今連個女人都沒有,上哪兒有子孫去!”

秦遠氣得把無數個白眼還給長孫無忌。

“不許我覺得當官累了,隻想求清閒度日?”

“你孑然一身,早前就隱居山林,不在乎功名利祿。而今真想要清閒度日,還會在乎爵位?”長孫無忌琢磨不明白秦遠奇怪的要求到底出於什麼目的,“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了。”

秦遠:“我就是這麼的不同凡俗,不然慧眼如炬長孫公,哪會這般器重我?”

長孫無忌倒是挺喜歡秦遠恭維他,但聽秦遠先誇自己,就不那麼順耳了。

“你這臉皮怕是比鞋底子還厚。”

天色漸晚,長孫無忌起身要走,臨走前記仇地警告秦遠,“你今天戲耍我的仇記下了,改日一定給你好果子吃。”

秦遠立刻問:“什麼果子,甜的酸的?”

秦遠的話又把長孫無忌氣了一回,冷哼而去。

秦遠追出去喊:“我送你酒了還記仇啊?”

長孫無忌沒理會他,背影很快就在秦遠的視線中消失。

秦遠唏噓一聲,感慨自己不容易,交個朋友卻碰見這樣小心眼的。

戴胄和孫伏伽聞聲湊了過來,問秦遠剛才是不是說要送酒。

“跟你們沒什麼乾係。”秦遠說罷,見二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還笑著恭賀自己升官。秦遠心一軟,便給他們二人一人分了兩壇剛釀好的荔枝酒。

“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秦寺卿剛來咱們大理寺的時候,就喜歡恤下,剛來便給大家分櫻桃吃。”戴胄歎道。

孫伏伽應承,這事兒他也記得清楚,恍如就發生在昨天。可轉眼今日,秦遠已經成了他們的上級。要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秦遠的辦案能耐有目共睹,這該服氣的地方還是要服氣。

“是呢,秦寺卿可不要忘了體恤下官等人。”孫伏伽跟著附和戴胄,目的就是為了從秦遠那裡多討點好酒喝。

“大理寺諸多事宜還要仰仗二位幫忙,不然我一人可撐不起來。”秦遠一改剛才在長孫無忌跟前的輕狂做派,非常謙遜恭謹地對戴胄和孫伏伽行禮,而且還是在門外,當著大理寺一眾人等麵前。

此舉可是給足了戴胄和孫伏伽的麵子,二人忙道不敢,也行禮回去。

“休沐日請你們吃酒,管飽喝!”秦遠小聲道。

二人遂了心願,高興點頭。

……

傍晚,秦遠歸家後,侍衛來跟秦遠回稟周小綠一切如常,並沒有做什麼特彆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她就同顧青青一起去點心鋪子裡忙活,忙活完了,二人便關了鋪子一同回家。”

“繼續監視。”

秦遠剛打發走侍衛,方喜便拿了一封信來,告知秦遠信來自於永安坊的王家。

秦遠立刻想到了之前張羅要給顧青青說親的王大娘,便拆開信瞧。信是王大娘托人所寫,說顧青青點心鋪子隔壁的張家酒樓的兒子,人不錯,與顧青青合適。

秦遠便命方喜負責調查這張家兒子的人品。

“查完了再試探他兩次,彆是個偽君子。”

方喜一一應承。

次日,農場收獲了苦菜,秦遠吃了區區兩小把菜就飽了。雖然滋味不怎麼樣,但因為升官之後飯量變得更少了,吃的時候稍微忍一下就能熬過去,這點讓人覺得蠻欣慰的。

秦遠趕了早朝,因為升官,官袍由緋變紫,加之秦遠本身就樣貌出眾,有不染塵世的容姿。這一身清貴紫袍加身,星辰鳳目,俊美無雙,更顯出眾。

位列朝班之時,秦遠排位上升,四周以中老年大臣居多。他這個年輕俊朗的立在其中就格外顯眼。好在在年紀上秦遠不算鶴立雞群,還有長孫無忌和秦瓊。如果再算上上首高位之處剛過三十歲的李世民,那就算四個年輕的了。

今日小朝,討論些軍國大事,基本跟秦遠沒什麼乾係,秦遠就老實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裝鵪鶉就行了。

“突利可汗來使求兵,應與不應,還望諸位大臣各抒己見。”房玄齡對眾臣道。

房玄齡提出這樣的問話,顯然是得李世民授意的結果。

兵部尚書杜如晦出列,決斷之言十分響亮,“請陛下出兵攻突厥!”

之後杜如晦就列舉出了一二三條理由,句句在理,令房玄齡都跟著點頭。

在滿朝大臣附議之時,李世民的目光忽然掃向秦遠。

“秦遠,你覺得呢?”李世民點名了。

鵪鶉秦遠不得不回神了。

秦遠疑惑地回望李世民,隨即感受到自己浸在無數大臣們的目光之中。

“臣附議杜尚書之言。”秦遠馬上跟風道。

李世民不驚訝地笑了,依舊沒放過秦遠,“你就沒點彆的新鮮的想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臣以為杜尚書所言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秦遠是有新鮮的想法,但他不想乾涉這種軍國大事,遂再次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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