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兒反思自己的錯誤,要是讓我查出你說謊了,我一定饒不了你!”張於然拿出手機記錄了下這隻小黑魚說的信息。
大概三十年前,化名是楊魚,省城人,曾在加明食品加工廠當工人。
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但是真要想查還是有辦法的,因為他們這兒的食品加工廠還沒有倒閉,本來是公家的廠子後來成了私營產業,現在主要生產小零食和水果罐頭,在本地市場占有率還挺高,不過像是所有的本地產品一樣雖然有當地政府扶持但就是打不進彆的市場,廠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網上就有聯係方式。
她走到倉庫門口找信號,山上信號不好她舉著手機找了很久這才看到信號變成了4G,她撥打了網上廠子的號碼,過了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你好,這裡是加明食品加工廠。”
“您好,我想找問一下你們這兒1990年左右有沒有個叫楊魚的工人。不見的時候大概是2000年左右了,當時年紀快三十歲了。”張於然也不怎麼和本地企業打交道不知道這人會不會說。
“啊?抱歉啊,這個個人信息我們不能透漏。”
果不其然沒什麼用,張於然也理解說了句,“沒事,沒事就是家裡人回來探親,沒找到我表叔彆人都說他離開這兒十幾年了,聯係不上隻知道他曾經在這兒乾過。”
“哦理解。”三十年前的親人了那時候信息都還是用紙記錄的,找不到也很正常。
“那打擾了。”張於然掛了電話,沒有收獲也是意料之中,張於然走回到倉庫了看到乖乖蹲在地上的白團子又高興了起來,“讓這條魚在倉庫裡待著沒事吧?”她要是真把這東西帶回家也沒個理由啊,總不能說是捉來燉湯喝的吧?
餘穀點了點頭,“死不了。”
她這就放心了,張於然收拾了下心情被這魚打亂了自己的澆水計劃,但今天不澆水新種的樹成活率沒有保障,張於然就打起精神在那大塑料桶中注入了身體中大部分靈氣,然後沿著土坡澆水順便也給那些坡上歪歪扭扭的雜樹也澆了點。
做完這些也到中午了,張於然帶著餘老師下了山。
沒想到了短短幾個小時就經曆了這麼多張
於然有些筋疲力儘,不過心裡還是挺激動的,要是這魚說的是真的她就多了個免費勞力。
“怎麼一副打了蔫的樣?”張醒一看自己妹妹蔫蔫的。
“奧,沒事,可能是最近活太多了吧。”張於然靠在沙發上說:“明天我就給村裡人打電話,修修咱們的水池。”總不能一直讓那魚困在塑料桶裡吧?雖然餘老師說死不了。
“辛苦了,辛苦了。”張醒給她倒了一杯水,“今天我做午飯你好好歇著。”
“不用,我就是躺一會。”張於然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想到多年不用這動作還挺利落的,她還以為自己會起不來變成‘仰臥起坐’呢,張於然走向廚房隨口問了句,“哥你認不認識個叫楊魚的人?”
張醒見她水也不喝,端著水杯跟著她走進了廚房靠在門口。
“認識啊,在咱村裡挺有名的。”張醒愣愣說道:“八十年代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呢,能不認識。”
“不是?你認識我為什麼不知道啊?”村裡有名她怎麼不知道?
“你成天沉迷學習要不就是和咱爸出去賣菜,也不和小孩玩,咱媽又不說八卦。你從哪聽?”主要是老妹從來不往奶奶身邊湊,她也知道自己不被喜歡,這種事他都是從老人嘴裡聽來的。
“大學生?後來在加明食品加工廠工作的那個嗎?”張於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問。
“嗯,就他啊,這人好像是逃荒過來的,在村裡沒有親戚不過人挺爭氣的後來上了大學還成了工人。以前可是村裡的驕傲來著,不過出去之後就沒消息了,誰知道呢村裡又沒他親戚,挺多老人都說他是白眼狼,自己有出息了就跑了。”張醒說完好奇地問:“老妹你問這個乾嘛?”自己老妹不是不喜歡聊這種事嗎?他其實說的挺含糊了,有人罵的更難聽。
那魚難道說的真是實話?
另一邊趙晨希放下電話想了想轉頭朝著同辦公室的胡姐問:“胡姐,咱們廠子那個後來聯係不上的車間主任是不是姓楊來著?”這事在老員工裡還挺有名的,這人和當時的廠長閨女也就是現在的廠長處對象,後來有一天這人突然就消失了。不過當時廠子效益不太好很多人都下海了,大家也
以為這人就是跑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大家私下說廠長閒話的時候就會說起這件事。
哪怕她是個新入職的小年輕也知道這件事了。
女領導的八卦傳播的總是快一些。
“是啊,怎麼想起問起這事來了。”胡姐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她本來還有些昏昏欲睡聽到小趙說這事一下子就精神了,“我當時就說了這事不靠譜,他們處了七八年,廠長就是不結婚,男的跑的時候都快三十了。怎麼剛才電話有人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