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然剛把門關上肩頭的白貓就跳了下去,白貓一屁股坐到床邊仰著頭看她一臉嚴肅,“你被那臭魚欺負了?!”
“啊?什麼意思。”她的話梗在喉頭說不出來,還沒來得及問餘老師剛才乾嘛去了就被迎頭這麼一句話弄懵了。
“你的手!”白貓見她還裝傻更氣了站起來沿著床沿走來走去,“我都聞到魚腥味了。”
張於然恍然大悟,“哦,你說我手上的傷,和那黑魚沒什麼關係,也不能這麼說。和他是有關係但是不是他傷的。”她把棉手套摘了下意識地撓了撓。
“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有點亂。
“餘老師你坐下,你晃得我眼暈,彆著急你坐下聽我慢慢說。”張於然看他那麼著急又想笑又有點想哭,她還以為餘老師出事了呢。
白貓爪子蹬了蹬自己的耳朵勉強坐了下來。
張於然把在加明食品廠遇到的是簡單的說了一遍,“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那片東西,應該是魚鱗吧明明好好的,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這事,你準備要管?”白貓聽了張於然的解釋這才消了氣。
“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我就是想問問餘老師你,有沒有辦法幫幫鄭廠長,她這人還挺好的。”張於然覺得這種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簡直是無解,她對這方麵天賦平平,所以也沒有貿然出手。她自己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
“隻聽你描述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問題。”白貓歪著毛腦袋想了想說:“不過那臭魚的魚鱗也算是個好東西,估計是讓人給盯上了。”
“我看著她是肉眼可見的老了。”張於然中午沒有睡午覺剛才又被餘老師‘失蹤’嚇了一跳,精神一放鬆下來就有些困了,眼皮都有些睜不開。她抬手想揉揉眼睛傷口一疼,她頓時就清醒了。
“我也知道,我這種弱雞不好出手了,再連累餘老師你不太好,有沒有什麼辦法不僅能幫幫鄭廠長,還能不被發現嗎?”張於然撐著下巴想,她就是想要當個小農民這種事實在不在她能力範圍。
“晚上我悄悄去解決了不就行了?”餘老師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想要看看倒底是什麼東
西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張於然知道這是最快的方法了,但總不能每次都麻煩餘老師。
白貓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想什麼,大尾巴甩來甩去,自己這小徒弟進了死胡同了,她本身就不適合練習攻擊性的法術。以後遇到這種事想要自己解決難度很高啊。
“你彆想那麼多,這事正好。”白貓突然冷哼了一聲。
“什麼正好啊?”
“借這件事帶你去見見世麵。”白貓的貓爪子在床沿上一拍。
張於然雖然覺得白貓的動作很萌但說的話卻很驚悚了,這是要帶自己去練手啊。
並不是很想見這種世麵。
張於然還沒從普通人的腦回路裡轉過來,她撓撓頭問:“那我們直接找上門去?”
白貓圓溜溜的眼睛斜了她一眼,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說:“咱們找上去她能信嗎?彆被人當成瘋子。咱這一行隻有沒本事和多管閒事的才主動送上門去。”當然還要加上個關係好的,但是就憑張於然和這人的點頭之交根本不值得暴露自己的異處。
不是咱這一行是哪一行啊?我就是個小農民。
“也是。”張於然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這麼個本身就不科學的人還不太會往這方麵想,更彆說一般人了,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解決方式,張於然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我聯係一下宋秘書,這樣以後我再去問就不會顯得太奇怪。”
白貓湊過去一看就看到張於然寫道:“宋秘書我很擔心鄭廠長的身體,如果她身體好轉了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再去廠裡拜訪。”
那邊幾乎是秒回。
【好的。謝謝張園長的關心。】
白貓點了點頭,還算是聰明。
張於然這才將心放下了眉眼也帶了點笑意,白貓觀察著她的神情,甩著大尾巴想自己這小徒弟還是心太軟。
“餘老師你今天出去了?”張於然放下手機暫時把這件事放到腦後了,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要問的問題。
白貓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大尾巴都停止了晃動直愣愣的停在半空,張醒的話從他腦中一閃而過,他趕緊解釋:“沒有我趴床底下睡覺呢。”
“底下暖和。”餘穀還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張於然:“……”這話聽著就不像是真的。張
於然上手揉了兩把白貓的毛毛,捏了捏貓耳朵,白貓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了下來。
不想說就算了,自己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每個人都有**最好還是彆亂打聽,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張於然心裡還是不太舒服,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跟著附和了句,“也是有地暖底下確實暖和。”
白貓瞥了她一眼兩隻前爪相互踩了踩。
“爸你回來了?不是說弄兩條狼狗嗎?怎麼是土狗啊?”
“你知道什麼土狗才聰明呢。還重心也不挑吃的好養活,你看這幾隻小狗多精神。”
張於然低著頭笑了笑,“餘老師我去看看咱們家的新狗子。你繼續睡吧。”
“我剛才出去了。”
“啊?餘老師你說什麼。”張於然還沒走出房門,聽到餘老師的話轉過身靠在門上,手還握著門把手。
“我去見了個老朋友,去做了筆生意。”白貓快速地說,毛腦袋低垂著原本筆直筆直的貓耳朵不知道為什麼也耷拉了下來,然後整隻貓往後一躺翻身留給張於然一個十分敦厚的背影似乎想要裝睡。
張於然雖然不知道白貓在不好意思什麼,但她還是忍不住朝著白貓背影笑,眼神亮晶晶地盯著毛團子過了好一會才輕輕開了門。
“怎麼一下子弄了那麼多啊。”張於然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一下子要養四隻小奶狗。”
本來說是要弄狼狗的,但是張思才到那兒一看就相中了這四指小土狗了,這四隻小奶狗看起來也不過一個多月大,頭和身子都圓圓的,一身黑毛四肢短短的還走不穩,在舊被子裡嚶嚶直叫。
“咱們果園那麼大,多養幾隻讓它們看門。”張思才笑得見牙不見眼拎著一隻小狗的後脖頸說:“你看著腿多壯實,等天暖和了正好讓他們上山去。”
“壯是壯,老爸咱們在哪兒養它們啊,我老媽能讓餘老師進屋就不錯了。”張醒也蹲下來揉搓著小狗的胖臉,剛出生一個月的小狗正是最可愛絨毛最順滑的時候,張於然卻沒什麼興趣手感再好也比不過餘老師手感好。
“我準備給他們用木頭拚個狗窩,舊被子放裡麵,就先把狗窩放那間放雜物的屋子就行。”張思才拍開張醒的手,“行了彆捏了。跟
我過來搭把手。”說著他將四隻小狗塞回到就被子裡。
張於然見這邊也沒自己的事,就去準備做晚飯。
他們家碗飯一般都是比早飯還好的,不過她今天手受傷了活動不方便隻能是做了一大鍋白菜燉豬肉粉條,豬肉都是早就切好的,白菜則是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撕開的,主要是以前她爸總說這種菜沾了刀就會有鐵鏽味,她倒是嘗不出手撕和刀切有什麼區彆,不過燉菜張於然一般都是用手將蔬菜撕成小塊。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使勁就把傷口給弄崩開了。
等她這飯做好的時候老爸已經把狗窩給做好了,還做成了個小房子造型,裡麵鋪了棉絮和毯子,張醒把小狗放了進去空間竟然還挺大,夠這四隻小土狗在裡麵爬來爬去了,“這兒還有個門一關它們就出不來了。”張思才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
“洗洗手吃飯了。”張於然把飯菜都打好了放在桌子上。
“今天吃豬肉燉粉條?”
張醒洗了手進來就看到一大盆豬肉燉粉條,“正好天這麼冷,我就想吃這一口。”
“你們吃吧我去屋裡吃。”張於然將右手背在身後,張醒是真餓了也沒想那麼多,“行這邊的碗你不用管,待會我和爸吃完了我收拾就行。”
張於然趕緊溜進自己房間,她這手上的傷口要是小的話還能糊弄過去,現在還是能瞞多久瞞多久吧。
進了房間就看到床上有一個白團子蹲在床沿。
“餘老師咱們今天就簡單吃點,我手受傷了做不了什麼複雜的菜了。唉你說這一道要是劃在手背上就好了。那樣影響還少點。”張於然將食物分成兩份,一份放到盤子裡。
“你手都這樣還做菜?跟你哥說不行嗎?就說是不小心劃破的。”白貓跳到床頭桌子上,很不讚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讓他們著急擔心的,吃吧,粉條是我用家裡的地瓜做的還很新鮮呢,對了餘老師你吃過鮮粉皮嗎?我明天做鮮粉皮湯喝吧。”張於然用左手笨拙地多挑了些粉條到盤子裡。
“鮮粉皮,就那種比較厚的還挺透明,水份很多煮了之後又滑又嫩,汁水都被鎖在裡麵。哇光說我就好想吃啊,和排骨一起燉就更好吃了。”張於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