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有點忐忑地問,“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不是都打算好賴著一輩子了麼?
江折柳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認真地跟他對視,兩人的氣息融入漸深,糾纏蔓延。
“你說什麼怎麼樣?”仙尊大人瞟了他一眼,在他臉龐上停了停,“臉?”
他的手冰涼微冷,從聞人夜的胸口上滑了下來,一寸一寸,一點一點,觸感清晰地下移,停到了腹肌上方。
“身體。”江折柳稍停一瞬,“還是……”
聞人夜不知道自己那個方麵有沒有進步,如同被老師檢查作業一般,心情又慌又激動,視線緊緊地追隨著對方開闔的柔軟唇瓣。
該誇我了吧?是不是要誇我了?
小魔王牙尖癢癢的,上下磨動了幾下。
他克製住自己咬對方脖子的欲望,而是暫時充當一個乖順大狗狗,把能撕扯出血的利齒藏了起來,連同帶著鋒芒的爪子。
“……性格?”
江折柳語調鎮靜地道。
他好像全然不知道對方在期待什麼一樣。
聞人夜怔了一下,眸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俯身抱住了對方,壓在江折柳的肩膀悶聲道:“我不好嗎?”
他的確對人族的審美沒有什麼把握,但他知道江折柳長得很好看,所有人好像都很喜歡。
“好。”江折柳如實開口,思考著道,“你應該是我見過的,最赤誠的人。”
小魔王雖然很容易吃醋,但是也一樣非常好哄,隻要得到這一句,他的悶氣就煙消雲散,隻剩下一點點關於那件事的在意,追著他問道:“那彆的呢?有沒有變好。”
他以為自己暗示得已經夠明顯了,但他的道侶隻是隱蔽地彎了下唇角,隨後就陷入讓人心急如焚的思考裡。
江折柳忍不住想笑,明知故問:“你說的是哪方麵?”
小狼狗藏不住了,不演了,惱火地按住了他的腰,把對方壓在側壁上擁緊,低頭咬他的唇瓣。
江折柳被尖牙咬得有點疼,推了一下對方,沒推開,反而被按住雙手折了過去。他沒有太過反抗,而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對方凶惡的利齒。
魔尊大人被軟舌舔得僵住了。
一呼一吸之間,氣勢全無。
江折柳從對方尖尖的牙齒裡救出唇瓣,避免了被咬破的風險,隨後如同安撫般地探到對方口腔裡,溫和從容地親吻對方。
小魔王被完全製住了,像是被擼順了毛,懶洋洋地眯起了眼。
就在江折柳以為警報解除,安撫成功,可以坐回去的時候,稍有退意,就猛地被一把拉了回去。
他被聞人夜壓在身下,黏黏糊糊地親了親鼻尖,然後不依不饒地下移,在白皙的脖頸上咬出紅痕。
小魔王覬覦已久,血紋發燙的魔角不停地蹭他,像是求歡。
江折柳被親得說不出拒絕的話,伸手摸了摸他的角,低聲道:“怎麼了,你要跟我試試這種長進嗎?”
聞人夜動作稍停,不滿道:“你果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但逗他確實蠻有趣、他也很可愛的。
可他很快就不覺得對方有趣了。聞人夜貼到他耳畔,輕輕地咬了一下極易發紅的耳垂,輕聲道:“我有鑽研雙修秘典。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有拒絕的機會嗎?”
江折柳被捉弄得有點抖,耳根癢得過分。
“當然不行。”
聞人夜揉了揉他通紅微熱的耳垂,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睫,俯身壓了下去。
————
星光漫天。
這是貓陪著常乾看的不知道第幾個星夜,隻不過今天是最美麗的。
常乾靠在一旁,有點疲倦地垂下眼,似乎有些困了。但他沒能如願睡著,而是被周圍變幻的妖氣刺激腦海,暫且恢複了清醒,他轉過視線,看了看一旁的豹貓,卻沒有見到毛絨絨的身影。
而是恢複人形的貓耳少年。
赤身裸.體,尾巴粗壯柔軟,眼神懵懵懂懂。
但再看到常乾時,小洛的眼神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來幾個字。
“……不要。”
常乾警惕地按劍:“我沒強迫你,休想詆毀我的清白。”
“不、不要……”
常乾更緊張了。
在魔族,大魔們過於注重名聲和忠貞的,讓常乾跟著有些培養偏了。
魔界的價值觀,大概可以短暫概括為——強取豪奪、終成眷屬,會誇你主動出擊乾得漂亮,但始亂終棄、三心二意,就是無情無義,寡廉鮮恥。如果不喜歡對方,還非要嘗個鮮,可能很快就會聲名遠播,沒人要了。
就算是強大的魔將,也會珍惜自己的名節。
“不要……籠子!”小洛終於結結巴巴地說出來一句話。
常乾慢慢地鬆了口氣,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然後一臉冷漠地解開披風,扔給了山狸妖。
“穿。”他命令道,“不穿,變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人哪有貓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