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荀涼涼地瞪了她一眼,“九姑娘,好本事啊,連禦屍符都會畫了。”
“事急從權,我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你救的那個人教你畫的禦屍符?”
妙蕪知道瞞不過去,隻好老實坦白了。
謝荀放開她的手,抱臂往廊柱上一靠,一副等待她從實招來的模樣。
“說吧,那人是誰,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救他?”
問到關鍵上了。
這些問題妙蕪實在是難以解釋。總不能對謝荀說,我是係統派來拯救你的。
她思來想去,覺得不如丟幾個懸念,叫謝荀自己猜
去。
她從小布包中拿出一直小心保存的《二十四君圖》,道:“小堂兄,你看看這個。你看了,就明白他是誰了。”
謝荀依言接過,卻並未立刻打開來看,反而問道:“我方才聽說,徐青被人毒死了?”
“方才過來尋大哥的師兄是這麼說的。”
謝荀目光微閃,忽而走到遊廊邊,從簷下探出頭去,揚手一招,道:“你們兩個,給我下來。”
兩條人影應聲跳下,翻入遊廊。
妙蕪定睛一看,發現正是上回陪謝謹來龍門鎮查案的兩位師兄,便朝他們微微頷首,報以微笑。
謝荀道:“你們兩個,陪著九姑娘一起,去把徐家老宅的大廚房和水井都看守起來,謹防有人趁亂下毒。往後凡是所有吃食,務必以銀針試過之後方能入口。”
謝闌和謝苒提劍應下:“是,少主。”
妙蕪得了這道命令,跟在兩個師兄身後,抬腳欲走,忽而腕間一緊,卻是謝荀扣住了她的手。
“小堂兄?”
謝荀默然不應,抬手,指尖凝出一道幽藍劍光。他抬起她的手,以指引著那劍光,虛空繞著她的手腕畫了一個圓,那劍光跟著謝荀畫過的軌跡,首尾相銜,變作一道藍色的光圈套在她的手腕上。
那光圈並沒有實體,以手觸之,隻能感覺到細小的風漩在她腕間幽幽旋轉。
“小堂兄,這是什麼?”
謝荀彆開臉道:“你管它是什麼,給你你就戴著便是。”
言罷,身形一展,複又躍上屋頂,幾個起落間便消失不見。
妙蕪抬起手仔細打量,隻見血色的月光下,一輪幽藍的光圈套在皓白的手腕上,恍若流動的琉璃,被月光一照,又閃射出暗紫色的流光來,瑰麗得叫人不敢直視。
她一路走一路嘖嘖而歎。
兩位師兄聽見她的驚歎,忍了又忍,忍到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不由湊過來道:“九姑娘,你手上這東西,能給我們看一眼嗎?”
妙蕪聞言,坦然地伸出手去,任由他們觀看。
謝闌低頭細瞧,眸光發亮,驚歎道:“好漂亮,好厲害。”
謝苒道:“不愧是少主。”
妙蕪見他們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心中亦是萬分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般想著便問了
出來,“兩位師兄,這……到底是何物?”
謝闌興奮道:“九姑娘竟不知嗎?這叫‘劍氣化鐲’。”
“劍氣化……什麼?”
“劍氣化鐲啊!”
謝苒目中流露出無限向往,“隻有一等一的劍修才能將劍氣外放,化為護身之物。少主把他的劍氣化為鐲子給您戴著,若遇危險,這道劍氣就會頭一個跳出來相護。”
妙蕪心弦一顫,臉忽然就紅了。
她呐呐道:“是、是嗎?”
謝苒和謝闌看不出她的小女兒家心思,滿心滿眼隻有這道化為鐲子的劍氣。
“啊,有朝一日我要是也能做到劍氣化鐲就好了。”
“彆做夢了。你跟少主能比嗎?少主三歲就開始習劍,十一歲拜入碧遊觀門下。你呢?三歲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吧。”
謝苒不服氣地反駁道:“你可知第三代家主成器公子嗎?傳聞當年成器公子也是直到九歲拜入碧遊觀門下才開始修習劍術。晚些開始修習又怎麼了,隻要努力修煉,有朝一日也不是不可能。大器晚成你不懂啊。”
“你沒聽說嗎?當年成器公子與靈鑒夫人大婚,交換信物之時,成器公子給靈鑒夫人的便是一隻用劍氣所化的鐲子……”
妙蕪隻覺臉熱得不像話。她加快腳步,越過兩位師兄,急衝衝地往前走。
“彆說了,正事為重,我們快走吧。”
等了一會,沒人跟上來。
她奇怪地回頭去看。
謝苒和謝闌站在原地不動,以手指向另外一個方向。
“九姑娘,徐家的大廚房在……那邊。”
作者有話要說:謝荀:你送我一個破草鞋做的風鈴,我回你一個劍鐲,怎麼樣,是不是很夠意思?
妙蕪:……才不是破草鞋呢。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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