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聽仙
門中傳言,有人在川貴一帶見到狐仙廟了。”
謝荀冷笑道:“仙門中傳言?你怎知他們不是故意放出謠言等我自尋死路?”
少女握住他的手:“信我。狐仙廟一定就在那一帶。”
謝荀快速地把手抽出來,不知為什麼又生起悶氣。
少女大概也沒弄懂哪裡又戳得他不痛快,不言不語地陪他坐了會,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腰間解下一隻玲瓏小巧的荷包。
她打開荷包,從裡頭拈出一塊指節大小的核桃酥糖,趁少年不備,一下塞進少年嘴裡。
少年舌尖一抵,將那糖往外推了推,少女用手指再度用力一按,就把整塊酥糖送入少年口中。
她嘻嘻笑道:“誒,彆吐,彆吐。”
“剛剛那藥太苦,吃點甜的壓壓舌吧。”
謝荀默不作聲地含著那糖,不說話。
又過了會,少女輕聲問道:“小堂兄,你還要嗎?”
謝荀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當個木頭人,不言,不語,不動。
少女便將那荷包往謝荀手裡一塞,拿著鐵鍋和碗筷起身,道:“那我去溪邊洗碗啦。”
等到少女走遠之後,少年才動了動,從袖子裡取出一樣事物來。借著明朗的月光,妙蕪看到那是一個繡著萬柿如意花紋的紅色荷包,之前曾經被謝荀丟進了徐家老宅的池塘裡,後來又被他撿了回來。
謝荀打開少女給的荷包,從裡頭拈出一枚核桃酥糖放入口中。
他就這麼坐在茅草屋前橫倒的老樹乾上,慢慢地吃了三塊酥糖,將剩下的收入袖內,往溪邊行去。
妙蕪的意識附身在小黃狗身上,小黃狗見謝荀走了,也屁顛顛地跟了上去。
倒了溪邊,卻見那少女藏身在一叢高高的蒿草後頭,脫得隻剩肚兜褻褲,正打算走進溪水裡。
“嘶……果然裡頭都是騙人的。什麼荒郊野嶺,隨便找條溪,找個水坑就能洗澡了……這麼冷的水……”
謝荀看不見,隻能靠聽覺進行判斷。剛聽到少女一腳踩進溪水裡的聲音,他便直接摸了過來,麵朝少女所在的方向,皺眉問道:“你下水做什麼?夜間溪水冷得很,不怕再腹痛?”
少女像是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愣了下,才聲如蚊呐道:“小堂兄,你先轉過
去一下好吧?”
謝荀不解:“你到底要做什麼?”
少女紅著臉把衣服套回去,從溪裡走到岸上,穿上鞋襪。
謝荀看不見,隻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耳力敏銳,聞聲耳尖微動,發間的尖耳連連抖了幾下。
“你到底要做什麼?”他又問。
少女走到他身邊,小小聲道:“小堂兄,我想……我想洗個澡。”
少年聞言微怔,繼而雙頰浮上可疑的紅暈。他匆忙轉身,大步往溪水上遊走去。
“你跟我來。”
少女提步跟上。
片刻之後,二人到了一處溪水積成的小水潭邊。謝荀抬手往水潭周圍的岩石上拍了幾張禦火符,過不得多時,小水潭裡的水便冒出絲絲縷縷的白色水汽。
少女彎下腰,用手試了試水溫,喜道:“溫的?”
“嗯,”謝荀點頭,走到遠處,背對水潭坐下,“好了和我說。”
少女點點頭,驀地想起他現下看不見,便道:“好。”
等到月上中天,二人才從溪邊回到茅草屋裡。按照先時說好的,床給謝荀,桌子給少女。
那桌子是用一整條的長木板拚湊,桌長足夠,少女身形嬌小,睡在桌上完全綽綽有餘。隻是這桌子到底年久老舊,少女輕微的一個動作,都能引得桌子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在萬籟俱寂的夜裡聽來愈發明顯。
小黃狗蜷在桌腳下,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木床上盤腿而坐的少年。
少年轉頭朝向小黃狗這邊,忽而笑了一下,輕輕道:“狗崽子,你是想替她看著我?”
“汪嗚——”
小黃狗縮了縮脖子。
少年站起身,輕柔地將蜷在桌上沉沉睡去的少女抱起,放到木床上,摸索著替她掖了掖被子,便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屋外月光朗朗,一白袍銀帶的青年公子長身而立。
謝荀朝那青年公子說道:“你既來了,就把人帶回去吧。”
青年公子轉過身,妙蕪終於看清了,來人竟是謝謹。
謝謹皺眉道:“你就這麼走了,她一定還會再去找你。”
少年勾唇一笑:“不會,她找不到的。”
話說完,忽然彎腰把小黃狗從地上提起來,在小黃狗鼻尖一點。妙蕪的意識附在小
黃狗身上,各項感知均與小黃狗同步。
謝荀那一點不知是施了什麼術法,她瞬間覺得困倦無比,不多時便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這次劇情碎片的時間線忽然突飛猛進地往前邁了一大步。
妙蕪萬萬沒想到,在這次的劇情碎片中,她終於得以見到黑化版謝荀的真顏。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是官方蓋章聲明:
不管重啟多少次,小堂兄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這本書裡想寫的就是少年少女間熾烈純粹的愛,所以不用擔心有第三者什麼的。
完全沒有好嗎?
沒看阿蕪閒得隻能自己吃自己的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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