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育蒼,都隻有顧忱鬆一人的名字,方天宇發現自己連顧忱鬆的背景板都不配。
“放開他!”
眾人正議論時,卻看到方天宇插在了“秦崢嶸”與顧忱鬆之間。
“顧忱鬆同學,你沒看出秦崢嶸不想跟你走嗎?做人不要太霸道。”方天宇看著顧忱鬆笑得溫柔,目光卻冷漠極了。
方天宇又怎麼會看不透顧忱鬆對餘茸的那點小心思,這是他唯一能狠狠挫敗顧忱鬆自尊的機會。
餘茸沒想到方天宇會在這時出現,剛剛繃緊的弦,也驀然找回了原本的柔軟與脆弱。
顧忱鬆回看方天宇的眼神幾乎殺人一般狠絕:“這是我和秦崢嶸的事,沒有你插手的份兒。”
“有沒有我插手的份兒是你說得算的嗎?”說著,方天宇曖昧地瞥了餘茸一眼,像是在宣誓主權。
然而下一秒,方天宇的腹部狠狠挨了一腳。
他未來得及反應,已被顧忱鬆撂倒在地,幾拳下去,臉上瞬間掛了彩。
“臥槽?顧忱鬆在暴揍方天宇?”
“方天宇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假的吧?!”
“萌萌,你TM快站起來啊!”
圍觀群眾變得越來越多,場麵也越發難以控製。
顧忱鬆將剛才從餘茸那裡受來的氣,以及這段時間對方天宇的忍耐,全部發泄了回去。
顧忱鬆此時不留餘地的狠勁,簡直有殺|人之勢,將餘茸徹底嚇壞。
“你乾什麼?瘋了嗎,顧忱鬆!”
餘茸
太過弱小,根本攔不住眼前這個高大又凶猛的Alpha,眼看著方天宇被揍得奄奄一息,餘茸脫下書包,重重砸在顧忱鬆身上。
“放手!混蛋!”
“叫你住手聽到了嗎!”
然而即便餘茸再如何用力,對顧忱鬆來說,也不過撓癢一般。
嘩啦——
餘茸書包的拉鏈因太過劇烈地打擊突然斷裂,書包中的書本滾落一地,隨之摔在地上的,還有那支鋼筆。
鋼筆的筆帽此時已不知去向,筆頭被嚴重摔彎,墨水潑灑了一地。
顧忱鬆終於停下了動作,呆滯地看著那支殘敗不堪的鋼筆,像是心被猝不及防被剜掉了一塊。
“滾啊——”
完全不像餘茸會說出的話,此時卻真實地從他口中吼了出來,正對著顧忱鬆。
顧忱鬆遲疑地站起身,愣了幾秒,驀然笑了,笑得難看極了。
“讓我滾?好,我就給你個機會。”
餘茸看著神情如此反常的顧忱鬆,隻覺得無比陌生。
“來,打一架,你贏了,我立刻滾,婚約明天就退掉,賀雪鬱讓給你;如果你輸了,以後就隻能聽我一個人的話。”
圍觀群眾們反應了幾秒,赫然發現了重大信息量,這個顧忱鬆竟然就是賀雪鬱的未婚夫?
艸,好刺激!
現場頓時哄聲四起。
“上啊,嶸哥,跟他單挑!”
“這TM能慫嗎?讓他見識見識J城小霸王的淫|威!”
“好想魂穿一秒賀雪鬱,人家也好想被校草和校霸一起爭奪呢……”
餘茸此時扮演著秦崢嶸的角色,那個百戰百勝從不低頭的秦崢嶸,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可是他連半分贏的把握也沒有,答應或許隻會讓秦崢嶸受辱……
餘茸看向方天宇,眼神中滿是無助。
“顧忱鬆你彆欺人太甚!”方天宇強撐著站了起來,“賀雪鬱秦崢嶸本來就是情侶,是你後插了一腳,憑什麼要人家跟你單挑?”
說完方天宇含情脈脈地回望餘茸,目光溫柔,仿佛在說:有我在,彆怕。
方天宇倒不單純是為了幫餘茸,他在顧忱鬆這裡失了顏麵,自然要在輿論上占上風。
方天宇這做派,讓顧忱鬆感到又滑稽又惡心:“既然你這麼想幫秦崢嶸出頭,要不你來替他打一架,咱們
誰輸了,誰退學,怎麼樣?”
“……”這是方天宇最賭不起的賭注,他尷尬得不再作聲。
這時,潘安安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見到渾身是傷的方天宇,哽咽了起來:“天宇,你怎麼了?是誰打了你?”
方天宇瞥了顧忱鬆一眼,竟有些忌憚,立刻彆開目光,隻對潘安安不耐煩地說了句:“彆管了,先送我去醫院!”
方天宇就這樣頭也不回地匆匆跟著潘安安離開,仿佛徹底忘記了餘茸的存在。
餘茸看著方天宇落荒離開的背影,一瞬間感覺他又變回了那個曾經摔在泥坑裡哭泣,看著方天宇愈行愈遠的自己。
***
餘茸最後隻能接受戰書。
單挑地點被顧忱鬆選在了實驗樓頂樓的休息室,那個他與餘茸無數次用來補課的秘密基地,這裡寬敞安靜沒有監控。
顧忱鬆扯開被方天宇的血弄臟了的領帶,冷著臉瞥向餘茸:“說,你想怎麼打?”
餘茸的臉上此時卻沒什麼神色,滿腦子都是方天宇丟下自己的畫麵:“……隨便。”
驀然,一陣熟悉的信息素充斥滿顧忱鬆的鼻腔。
“你……沒補噴霧?”他微微皺眉
然而下一秒,四周的椰奶香迅速濃鬱了數倍,占領房間的每個角落,啃咬著顧忱鬆的理性。
與此同時,餘茸突然跪地不起,抱著頭看起來痛苦至極。
“啊——”
“秦崢嶸?你怎麼了?秦崢嶸!”
顧忱鬆緊張地奔過去,抱起倒地的餘茸,卻驚訝地發現,懷裡的小矮子頭頂上多了兩個東西。
一雙耷拉下來的黑長耳朵。
顧忱鬆驀然有些發懵,餘茸這是……發情了嗎?
Alpha也會主動發情?
而且他不是豹子嗎?這又是什麼耳朵?
……驢?
“疼……好疼……”
餘茸痛苦地掙紮著,藏在校服襯衫裡的小尾巴不慎暴露在外。
顧忱鬆盯著那又短又小的尾巴呆住了。
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