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天裝A(1 / 2)

A校老大是個O 雷大雕 8813 字 10個月前

他母親要帶他弟弟來J城?

還要見顧忱鬆?!

“不行!”餘茸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平時很忙,根本沒空見彆人,而且我最近也忙,媽你彆來了,等再過兩個星期,小茂放暑假……”

餘母卻蠻橫打斷道:“什麼彆人?他都跟你那關係了,我和你弟弟還算彆人?小茂不穿新鞋,心情能好嗎?心情不好怎麼考試?你難道想你弟弟繼續蹲級!什麼也彆說了,這周末我們就到。”

說罷,餘母掛斷了電話,餘茸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

餘茸再沒了做題的心思,他了解他母親,隻要她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

他將桌上的書書本本收拾乾淨,卻怎麼也整理不好自己的心情。

餘茸的手指微微的顫抖,明明是炎熱的六月末,卻感到呼吸都有了涼意,腦海中深埋的沉重回憶一個一個浮現出來。

“小胖哥哥,你看我的新飛機漂亮嗎,送你好不好?”

年幼的小餘茸露出蓮藕一般的粉嫩胳膊,雙手捧著一架用舊報紙折成的飛機,獻寶一般,湊到與他年齡相仿的小男孩身邊。

“我都說我不要了,你彆跟著我行不行!”那男孩說著將飛機扔到旁邊的泥溝裡,“我爸媽不讓我跟你玩,你們姓餘的沒一個好東西!”

小男孩像躲瘟神一般,扭頭就跑,空留餘茸愣愣地呆在原地。

他從泥溝裡小心翼翼地撿起飛機,飛機沒有被泥水泡皺,卻被他的淚水漸漸浸濕。

餘茸從小到大,在村裡隻有兩個朋友,李二丫和方天宇。

李二丫是留守兒童,平時她奶奶不管她,而方天宇……餘家夫妻被稱為無賴,方天宇的父親也有此殊名,從某種方麵來講,他們算天造地設的一對。

自餘茸分化後,餘家夫妻為了早點拿筆彩禮,順便省份口糧,托人聯係了不少人家要把餘茸嫁出去,然而卻都沒有結果。

一次,又一家父母來餘家了解情況,看看這位鄉下少有的Omega,如往常一般,沒聊兩句便離開。

對方的鑰匙落在了桌上,餘茸跑出門去送還,卻無意間聽到了相親對象父母的談話。

“就這種人家出來的,絕對不能要。”

“可我看那孩子挺乖巧的。”

“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能一眼就看出來?你看看他父母,看看他弟弟,人都隨根兒。再說了,就算這個O沒問題,你能受得了這樣的親家?可讓我多活幾年吧……”

餘茸的父母坑蒙拐騙乾過不少缺德事,他弟弟也是村裡有名的混世魔王,可以說十裡八鄉一提到姓餘的一家,人人喊打。

他的家庭像餘茸永遠藏不住的隱疾,時不時提醒著他那些過去的疼痛,也不知道何時還會再次複發。

餘茸根本不敢想象,顧忱鬆見到他家人會是什麼反應。

即便顧忱鬆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怎樣?不過是冰山一角,和家庭捆綁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餘茸。

餘茸蹲坐在椅子上,抱著纖弱的腿,眼圈微微泛紅,痛恨這樣的自己。

他和顧忱鬆最後會不會像跟彆人那樣,連朋友都沒得做?

***

期末前的一周,是育A學子學習熱情最高漲的一周,連平時後排那幾個經常逃課的野小子都開始認真聽課。

無論是成績斐然的免費生,還是學習普通的付費生,都極重視期末考試。

這關係著學霸們的獎學金分配,更關係著豪門少爺千金是否能照常拿到家裡給的高額零用錢,是否能在父母那裡討一兩樣奢侈禮物,又或是討一通臭罵。

育蒼中學的食堂,不比往日那般吵嚷,處處充斥著學術氛圍。

“小耳朵,你筆記記得可真好!”

賀雪鬱捧著餘茸的各科筆記,如獲珍寶。

餘茸尷尬地笑了笑,早在一個月前,他的筆記還是一通亂記,老師說什麼,他就盲目記什麼。

後來顧忱鬆在記筆記這方麵,教了他不少,怎樣分析重點,怎樣歸納總結。

先聽懂,再記錄。

與其不過腦地完全照搬,不如先用自己的語言邏輯理解梳理,最後結合知識點融會貫通。

“這些題都是你們老師押的?”賀雪鬱雙眼放光地翻看著餘茸裝訂成冊的各科目卷子集,上麵不少題被畫了重點,“肯定考嗎?”

原本一邊吃飯一邊背書的四大護法瞬間抬起頭:艸,還有這神器?

“不是老師押的,是顧忱鬆幫我畫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餘茸小聲道。

賀雪鬱興衝衝放進包裡:“原來是顧老師啊,那我必須先抄為敬了!”

說著,他放下餐盤,向隔壁複印社跑去。

趙釜遠遠喊道:“雪哥,你幫我們四個也都印一份啊!”

賀雪鬱奔跑中,撞到了一個人,他抬頭一看,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匆匆離開。

那人明明被撞,卻不好意思地彎腰致歉了很久,即便賀雪鬱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餘茸認得那人,是小他們一屆的育A學弟,叫馮成仁。

平時看起來有點憨,穿著有些邋遢,笑起來還有點猥瑣,很不受Omega們待見。

即便秦崢嶸與賀雪鬱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卻也不妨礙Alpha們或明或暗地愛慕賀雪鬱,甚至甘願做賀雪鬱的舔狗。

而這個馮成仁堪稱賀雪鬱的舔狗一號。

“喲,那不是馮成仁嗎?”張壟笑了笑,“剛才整個人都撞雪哥身上了吧,我賭一毛錢,他今晚肯定不洗澡。”

“說得好像他平時天天洗澡似的?”有潔癖的趙釜,最討厭這種臟了吧唧的人,尤其是平時還不搓澡的。

“對了,聽說最近他好像和潘安安走得很近,都快舔人臉上了。”馬焊驀然補充道。

“艸,真的假的?”趙釜有些氣憤,“雪哥和潘安安不對付他不知道嗎,還雙擔?當舔狗能一腳舔兩船?”

“海王係舔狗不懂了吧!”張壟拍了拍趙釜的肩。

餘茸倒不關心這個馮成仁,他隻關心賀雪鬱。

“我怎麼發現雪雪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總是打哈欠,眼下黑眼圈也很明顯。”

馬焊點點頭:“我們的聚會參加得也少了,要不是快期末,估計都見不到他。”

這種小道八卦,當然張壟最了解,他將眾人叫過來,神神秘秘地小聲道:“雪哥最近沉迷《縱霸》,就安秋瀾他們公司那款遊戲,他不是安秋瀾的迷弟麼,本來隻是打算給男神捧個場,沒想到栽進去了!”

餘茸興奮地瞪圓了眼睛:“那個全息遊戲嗎?雪哥一定玩得很好吧!”

餘茸特彆羨慕能玩全息遊戲的人,他有一次在秦宅體驗了一回,暈頭轉向,手忙腳亂,他才操作兩下,就一頭撞樹上,把自己撞死了,嚇得餘茸再也不敢進遊戲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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