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舉行得如火如荼, 尤其這一場還有棠柔,看台上一眼看過去全是人頭。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千五百米的哨聲才一吹響, 她就摔倒了!
靠近跑道的人想去看看究竟, 卻被隔離帶給擋住了。少女臉色有些白, 本就雪白的皮膚在下更隱隱有種透明感, 她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走路的模樣, 腳應該崴了一下。
看台離得太遠了什麼都看不清楚,溫召池急的就要衝過去了,但很快腳步就頓了下來——跑道隔離帶旁的一個男人上前幾步,微微俯身似乎問了她一句什麼。
少女搖了搖頭, 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跑步了。
溫召池腳步像是灌了鐵一樣,沒有再動了,他站在高處冷淡地看著那邊, 眸色幽深。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長相也很符合棠柔的審美……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棠柔沒事吧?”
“誰知道?能跑步應該說明不算嚴重吧?”
“她好受歡迎啊, 不過腳下一個踉蹌就有人去噓寒問暖了。而且看那男的模樣好像不是學生吧?該不會是她的金主吧?”說話的人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兩聲。
一旁的朱偉義心中早就對棠柔不滿了, 這種惡心的女人, 就知道攀著男人往上爬!他冷哼道,“就是金主!棠柔這個人表麵乾乾淨淨的, 內裡臟的很!當初要我幫忙作弊的時候對我那可是百般討好……”
“那朱哥你有沒有借機做點什麼啊, 要知道這種機會給可難得了, 棠柔長得畢竟不錯,你總不能虧本吧。”
排排坐的幾個男生忽然發出了心照不宣的低笑聲
“你這不是廢話嗎,朱哥肯定……”
朱偉義難得享受這樣眾星捧月的感覺,膨脹道:“那當然,我還親過——”
——“你說什麼?!”一個聲音突兀地從旁邊傳來,溫召池長腿跨過台階,上來就拽住了朱偉義的衣領,眼神冷得嚇人,直接一拳揮了過去!“你有種當著老子的麵再說一遍!”
溫召池家境良好,從小就學防身術,這一拳下去哪裡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學生受得了的,朱偉義當即被打得鼻血都出來,目露恐懼,當即嚇得連話都不連貫了:“我……我……”
旁邊那幾個男生根本不敢上前拉架,溫召池那個氣勢太嚇人了,活像是一座被點燃的火山一樣,少年暴怒異常,拽著他的衣領,硬生生地把他給拖了了出來,道“你再說一遍!”
“溫召池!”
“溫少!”
言益和錢天郜都吃了一驚,從後排衝了過來,伸手攔住了處於暴怒中的溫召池。言益的娃娃臉上也沒有平常那般的嬉笑,看了看眾人,直接皺著眉,冷眼看著地上的朱偉義,“你說了什麼?”
這個人平時慫的很,怎麼把溫家小少爺給惹了?
朱偉義胸膛不住地起伏著,壓根不敢看溫召池的眼眸,看了這個架勢誰還不懂啊,溫召池怕又是一個家境不錯的富二代!這種人自己根本鬥不過!他立馬就慫了,伸手擦了擦嘴角,小聲猶猶豫豫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了幾句棠柔的事情。”
又是棠柔!
言益隻覺得頭疼,那天吃了一頓飯他就知道溫召池對棠柔絕對沒有釋懷。朱偉義能說棠柔什麼好話,這不妥妥地撞到槍口上了嗎?他按住溫召池,口中連連道:“溫少,要打架也彆在這裡,萬一把老師招來了就不好了。要是被老師……”
溫召池如同一頭暴怒的猛獸,眼眸裡的暗色讓人觸目驚心,就連言益這種在嚴厲父親手下長大的人都有點怕了。溫召池指著朱偉義眼眸微垂,聲音平靜道,“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跟棠柔到底什麼關係?”越是平靜的語氣卻越是駭人.
“沒,沒關係。”朱偉義懼怕地看了危險的溫召池一眼,心中對自己剛才的大言不慚後悔不已,誰知道棠柔那個家夥居然這麼受歡迎啊。他口中結結巴巴道,“隻是我跟她表白過。”
“然後呢?!”
“然後……”朱偉義臉上閃過一絲屈辱,良久才低著頭窩囊道:“她叫我滾!”
場麵忽然沉默了兩秒。
言益、錢天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