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像是背景,朦朧而模糊。
齊真仰頭主動親了親他的下頜,純潔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
卻被喻景行抱到懷裡,靠著他的胸膛。
她玩著男人昂貴冰冷的袖口,有點害羞。
媽媽還在外麵,她隻是打算……在他懷裡靠一會兒。
喻景行淡漠看著她,沒什麼表情,像是在看任性的孩子。
但他的眼底又隱約是縱容的。
新婚的愛侶這樣彼此看著,總是會動情。
他們接了一會兒吻,很慢又纏綿,齊真忍不住軟軟悶哼。
她有些氣喘不勻,靠在他懷裡,欲拒還迎,又不肯給親了。
……
洛臨珍還在通話,快要結束了,心裡也透著一股莫名的厭倦。
她順手推開門,就看見女兒坐在老男人懷裡。
男人隻有一個高大的背影,和精悍利落的短發,隨意坐在那裡,閒適冷靜。
但真寶的神情,就是在與他接吻。
小姑娘閉著眼,睫毛顫個不停,非常生澀,像個含羞帶怯的小蘋果。
洛臨珍一時間張口結舌,把門非常小心的把門放回去,甚至忘了回話。
方庚粗啞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洛臨珍忍不住笑,很難得用淡淡的語氣和他說:“沒什麼。”
方庚就交代她:“敏宜的脾氣你知道,結婚前帶未婚夫來吃頓飯,陸昀年紀輕輕就開公司,在青年一代裡很有些出息,以後必然前途無量。”
方庚絮絮叨叨,不厭其煩:“你要好好招待,敏宜不是喜歡吃鬆鼠桂魚嗎?她說你做的最好吃,比保姆做的味道足,麻煩點也就麻煩了,你記得準備。”
方庚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濃痰,嗬嗬笑:“還有真真啊,這孩子,都不見人影,方家好歹養育過她,敏宜帶陸昀來家裡,一定帶上她。”
洛臨珍知道齊真肯定不想去,沒必要再問女兒一遍。
她說:“她最近正好有事,過兩天要出國玩幾天,這次就算了吧。”
方庚明顯有些不悅,但還是含著鼻音嗯一聲,加重語氣:“國慶第一天舉辦婚禮,你彆忘了提醒她。”
洛臨珍抱著手臂,語氣很溫柔,臉上卻極其漠然:“我前兩天去公司給你送午餐和換洗衣服,秘書說你開會去了……”
方庚說:“都看見了,你辛苦了。”
洛臨珍語氣溫柔和善:“好,你也彆累著了,啊?”
方庚心不在焉的嗯了兩聲,語氣難免也緩下來。
等洛臨珍掛斷電話,進了包廂大門,齊真已經若無其事的開始喝果汁。
小姑娘的嘴唇有些紅潤潤的,睜大眼睛不說話,像一隻呆呆的折耳貓,耷拉的尾巴被,關門聲嚇得彈起來一下。
抬頭看母親一眼,又把大眼睛垂下去,無辜茫然,努力掩飾自己的異樣。
喻景行對她淡淡一笑,神情怡然平和,看不出有什麼痕跡。
洛臨珍對女婿,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她又對齊真說:“敏宜十月一日要舉辦婚禮,我和你叔叔都希望你到場,你看看……”
齊真看了一眼喻景行,聽他說道:“機票在二號。”
她和方敏宜好歹還有一層關係在,不管小時候怎樣,長大了又怎麼疏遠,好歹麵上沒有撕破,去參加個婚禮卻沒什麼。
洛臨珍看她猶豫,就說:“不想去就算了,我和你叔叔說一聲。”
齊真說:“我應該有空。”
她又補充說:“但行哥可能不去,我們暫時不想對不熟的人公開。”
洛臨珍明白,有喻景行在,她也不能指手畫腳。
回去的時候,她讓女兒單獨送她去車庫。
女人想了想,還是改不了那點心思,拉著女兒的手,張口說:“你舅舅的事,你和女婿……”
齊真認真告訴母親,語氣很輕軟:“您彆打這個主意了好不好。他娶我,不是為了給我舅舅還債的。”
“您活著,也不是給無賴弟弟還債的呀。”
洛臨珍麵色有點難看,抓著手包道:“算了。”
女人走到車邊,又對她唯一的孩子說:“真寶……你和那個大明星好好過日子。”
等洛臨珍走了,齊真才回到包廂裡去,喻景行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男人嗓音低沉緊繃,簡略交代了幾句公事,似乎是和盛光某個當紅男藝人有關。
那個男藝人陳絳和封坦之其實路子蠻像,都是現在紅到發紫的藝人,少不了競爭資源,粉絲之間也很微妙。
齊真就窩在椅子裡玩手機。
小貓絨絨的耳朵默默豎起來,抖了兩下。
她忽然想起,封坦之的演唱會需要搶票,但她肯定錯過了,現在好一點的位置都被訂光了。
盛光娛樂定的演唱會開場日,恰巧就是齊真的生日。
所以她很想要搶9月27日的票。
但齊真很少用心搶票,因為搶不到,所以演唱會的票一向都是從彆人手裡買的。
她發了個朋友圈,具體到自己想要票的類型,價位倒是很好談,隻要不是貴得離譜,一看就是坑人,她都能接受。
追星狗的朋友圈總是寶藏呀。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好幾個私信,但喻景行也收了線回來。
齊真就仰頭和他講,像是背誦口訣:“你一定要給我們坦之很好的資源。我們坦之這麼努力,他值得全世界,發燒發到40度堅持跳舞,我要陪他走花路,我……”
喻景行隻是微笑一下,饒有興味道:“那你願意為他接受老板的潛規則?”
齊真呆了呆,臉紅紅的,糾結一下,搖搖頭看他。
喻景行忍俊不禁,親親她的臉。
齊真敏銳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坦之?”
喻景行淡淡道:“我沒有。”
齊真捧著男人的臉與他對峙,超凶。
……
過了一會兒。
齊真似乎忘了之前的事。
她摸了摸小腹,神秘兮兮問他:“行哥,你希不希望我懷孕呀?畢竟昨天晚上,你都……嗯沒戴套。”
喻景行把她抱在懷裡,一本正經背誦標準答案:“無論怎樣老公都愛你,這並不重要。”
她讓喻景行隔著夏日單薄的連衣裙,摸自己綿軟的小腹,眼睛溫軟漂亮。
齊真撒嬌道:“那你告訴我嘛。你希不希望這裡,嗯被你種個寶寶呀?”
她有點羞怯,在他耳邊軟軟道:“這裡隻有老公能摸。”
男人的大手乾燥而灼熱,隻是貼在上麵而已,她卻有點臉紅。
小姑娘穿著連衣裙坐在他懷裡,天真無邪,清純得要命。
老男人被勾得失神一瞬,對她溫柔微彎唇角。
似乎是默認了。
齊真湊上去,很遺憾道:“嗷,但是我今天來大姨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