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男主他爸(1 / 2)

薛太太到王二太太麵前哭訴, 王二太太也一臉頹然, 她把薛太太給她的銀票拿出來, 一臉的無能為力:“對方家裡有個叔叔是做禦史的, 他們不肯接, 沒辦法,我儘力周旋了,現流放, 好在他沒有被流放去北荒, 等皇家有喜事大赦天下, 也不是不能運作, 現在當務之急是派人打點一二,讓蟠兒在獄裡好過些。”

薛太太怎麼會收下這錢, 她哭著把錢推了回去:“還請姐姐多多周旋一二。”現在還沒出發,或許還有操作的餘地呢?

她很快就下了決心, 如果兒子真的要流放了,她就跟著過去打點一二,那是她唯一的一個兒子, 她不可能不管他。

女兒要進宮, 女兒進宮以後博得寵愛, 遲早會讓她哥哥回來的。

她要先守好兒子。

到時候女兒在賈家,乃至進宮,需要賈家幫忙的地方太多了。

推辭不下, 王二夫人就收下了妹妹的這幾萬兩銀票。

她收下這錢也不會什麼都不做, 彆的不說, 讓薛蟠在獄裡好過些,讓他在路上不被人刁難,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子騰收到了王二夫人的信,他沒有插手這兩個妹妹之間的事,親疏遠近那是明顯的,而且一個是榮國府的妹妹,一個是商戶的妹妹,他分得清哪個比較重要。

雖然薛家還有錢,但就他們的權勢,有的時候想要錢隻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所以他收到了薛太太的來信,表示自己太遠了,而且這已經定下了,不過讓她彆心急,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還有操作餘地。

薛蟠被判流放對薛太太來說這是天崩地裂,對於薛寶釵來說同樣也是天塌地陷。

她知道哥哥是不一樣的,因為那是他們這一支唯一的男丁,就算哥哥不懂事,不擅長做生意,莽撞,但隻要有他在,他們就是薛家的主枝,要是他在監獄、流放路上沒有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就算有賈家和王家在背後,日子也過得好不了哪裡去。

她怨哥哥怎麼偏偏要去喝花酒,跟人搶花魁還打死了人,但是麵對著在獄中不知情況的哥哥,哭的眼睛快要瞎掉的薛太太,她什麼埋怨的話都不能說,還要站出來管家理事,讓薛家的那些掌櫃的安心。

王二太太看在眼裡,更滿意了,寶釵這能力是好的,出身差了些,但是做妾的話,出身差一點也沒關係,更彆提她還帶著大筆的嫁妝了。

想到元春寄回來的信,她更堅定了這一份信念。

元春說她已經得到皇後娘娘的賞識,皇後娘娘雖然膝下沒有嫡出的皇子,但是對其餘的孩子一視同仁,不偏不綺,以後無論誰上位,她都是皇太後。

現在皇上老邁,很快就要選出下一任皇帝了,得到了皇後的賞識,到時候皇太後也需要在皇帝的宮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元春就是最適合的那個,他們賈家已經有元春在,不需要一個同樣出身於賈史王薛四家的姑娘來分去皇後娘娘的注意力。

再者,元春現在要的錢也越來越多了,她收利子錢得來的利息都有些供應不上,有薛家來補這個窟窿正好,就好比現在,她不就入手了好幾萬兩銀子。

如果說薛蟠宣判入獄定罪是天崩地裂的話,那麼她的名字被劃掉落選,那就是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他們給大太監塞錢,卻隻得來對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宮裡可不敢要一個殺人犯的妹妹。”

得知這個結果,薛寶釵在自己的榻上大哭了一場,哭了一場就病倒了,薛太太抱著燒的滾燙的女兒,差點沒受住,也一起病倒了。

她這是第一次後悔,後悔沒有好好管教兒子,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看著燒的渾渾噩噩,不知世事的女兒,薛太太很快做了個決定。

王二太太沒有高興多久,拖延了許久,讓賈母大為光火的賈赦和賈璉回來了,他們一回來就給了王二夫人和賈母一個重大的打擊。

賈母對薛家的事不怎麼上心,那隻是王二太太的妹妹,跟賈家關係不大,但是,當賈赦請了一堆族老和賈珍,抬著一堆的證據讓人翻看的時候,賈母再也維持不住她淡然的表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僵著臉嗚嗚哭泣。

賣了賈家的祭田,這可不是榮國府一家的事情了,賈珍氣得跳腳:“老太太,這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這當初買地錢大部分可都是我們這一支出的!”因為他們那一支才是主枝。

現在地沒了,他卻一分錢沒見著,他不可能善罷甘休!

賈母這一刻恨極了老大,她說怎麼這麼就不回來呢,感情是憋著壞,她當初怎麼就沒狠心一點,讓他也一起去了!

王二夫人注意到了賈母的眼神,一顆心像是掉到了冰裡麵,徹骨生寒。

賣掉祭田的事她承認有她的手筆,但這可不僅僅隻有她一人的手筆,大頭根本不在她這!但是賈母的眼神她看懂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被這個老不死的壓在頂上,可不僅僅是因為孝道,更主要的是因為她手裡握有她的把柄,一拿出來她絕對討不得好的把柄。

賈母同樣不想這一幕發生,但現在既然被捅出來了,那就沒辦法,隻能給彆人一個交代。

繼田觸動了大多數人的利益,尤其是這那麼大一口蛋糕,他們一口都沒分到,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賈母是有著超一品誥命夫人在身,但是在宗族裡麵她一介婦人也是要讓步的。

所以她隻能讓王二夫人老實交代。

誰叫這證據裡裡外外都沒有她的呢,王二夫人卻無法抵賴,現在還有一部分在薛家名下掛著呢。

二夫人捂著臉嗚嗚哭泣:“我這也是沒法子,元春是我千嬌萬寵長大的,卻送進了那地方,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哪裡懂得那些伺候人的活計,自然要送銀錢進去打點。”

賈政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他以為大哥是在開玩笑,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但是看到那一箱的證據,他無言以對,現在還恍惚著,喃喃著:“不像話……婦人……淺薄……”

賈珍可不管賈政在說些什麼,也不想聽王二夫人狡辯:“我不想聽這些,我隻問,錢呢?嬸子,彆怪我說話難聽,如果這事不能善了,賈家就沒有你這個媳婦了。”賈珍是族長,他有這個權利。

其他人紛紛附和。

有祭田,有了出息那是賈家人人有份的,有些賈家人囊中羞澀,那點子收入可是救命稻草。

聽了這話,賈母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抽去了精氣神,老了好幾歲:“家門不幸,家門不幸,王氏。”王二太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心猛的一抽,恨不得立刻衝出來抓花她道貌盎然的臉,但是想到元春、想到寶玉,她忍下來了。

“我會把錢拿出來。”

有的族老不想要這個答案:“不要錢,要地。”

錢在這麼多人他隻能拿到邊邊角角,拿回地的話,他家人口多,到時候收益比直接拿錢要劃算得多。

王二太太的心在滴血,她隻是拿了小頭,大頭明明是那老不死拿的,現在要吐出去,她怎麼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那不就是要她來,她這麼多年才攢下來的身家……現在聽到還要把地買回來,猛地一抬頭:“不可能,那些地已經賣出去了。”

“彆人的不好說,薛家的地你肯定可以拿回來吧。”

王二太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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