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瓊回學校上課了, 薑媽媽跟著一起回來幫忙帶孫子, 一到周末, 他們就一起4口人一起回長源鎮,薑爸爸一個人在那邊打理小店也辛苦了。
有的時候是薑兆殊沒空忙他生意上的事情, 有的時候蘇芮瓊沒空要去同事或者是去他爸媽那邊,當有一方沒有空的時候,就由另一方送她回去。
長時間不回去,薑媽媽是不放心老伴的。
對於薑兆殊來說,本來孩子奶奶帶孫子就辛苦,總不能老是讓她自己搭車回去,要儘量避免這事情發生。
是人都喜歡彆人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有沒有用心,薑媽媽感受的出來, 所以薑媽媽一邊嫌棄兒子事多,有事她自己回去就成,又不是不認識路, 一邊暗地裡差點沒誇出花來, 陳大姨就翻了不少的白眼,罵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了上去, 得到一個還算滿意的答案,顧世遠鬆了口氣,沒多久, 他就一臉複雜的登門了, 手裡拎著去超市挑的果籃和玩具。
看到有客人來, 而且像是說事的,寒暄了幾句,薑媽媽就抱著孫子,推著小推車出去日常遛彎了。
蘇芮瓊還在學校,就他們兩個。
薑兆殊泡了茶:“怎麼了?說電話裡說不清楚?”
顧世遠沒有先回答他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記得你一直是對道家挺有興趣的,有接觸玄學這方麵的事情,玄學,真的有嗎?”
薑兆殊不動聲色:“怎麼這樣問?”
他端起熱茶,輕輕的呼了口氣,水蒸氣就蔓延到了他的眼裡,霎時朦朧:“我有個發小,他新買了一棟彆墅,自己花了很大的心思裝修,住進去一個多月,每天晚上都夢到有東西壓著他,去醫院檢查,什麼問題都沒有,他就去外麵酒店住了兩晚,正常,回去那裡住,就有問題,我昨天也跟著去住了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我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摸了摸胸口:“感覺有東西壓著,有些喘不過氣。”
他喝了一口,抬眼看著薑兆殊,有些緊張:“那宅子前麵是有個主人的,據說出過事兒,有過一條人命,是上吊,所以……”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薑兆殊:“……他高中就出國了,最近才回來的,信奉科學,你覺得是哪方麵的問題?真的要找這方麵的大師嗎?據說都是騙人的,就怕到時候沒改善反而更嚴重。”
薑兆殊感興趣,身體向前傾:“我可以去看看嗎?我想去看看。”
顧世遠有些驚悚:“……你想去看什麼?啊飄?”
薑兆殊啞然:“我沒見過啊飄,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風水布局的問題,你也說了,是他自己裝修的,很可能完全沒有這個意識。”
顧世遠有些怔忪:“……風水?認真的。”
薑兆殊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可以把我們的風水,理解為磁場,每件東西都是有磁場的,現在我們對這方麵都還不是太了解,古代就更不了解了,所以,就比較唯心,但是有真本事的人,是可以通過改變、增減物品,來改變房子的磁場的。”
顧世遠:“……”
你真的不是在驢我?!
薑兆殊在紅樓世界幫人看了不少房子布局,這裡的話,除了自己家,就沒有動過了,而且相比較起來,在這裡,他要是掛了個招牌看風水,估計會被人說騙子,免費都會以為是盜竊團夥提前來踩點的,在紅樓就不一樣了,信這個的,很多。
一般來說,現在人裝修的話,大部分都會遵循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比如說什麼不能對著門,房梁不能壓在人的上麵等等,所以這風水衝煞的幾率不高。
顧世遠那位高中就出了國的發小名叫畢天祥,是個熱情洋溢的陽光青年,一頭耀眼的金毛,配上他的笑容,簡直可以把人融化。
“你好。”
“你好你好,來,我們一起進去,這就是我家,小顧就是瞎想,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的,但是肯定不是他以為的那種。”
小顧……
薑兆殊憋笑:“……”
顧世遠黑臉:“喂!”
畢天祥:“哈哈哈,本來我就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哥哥,哈哈哈。”他熱情的端上茶盞。
跟他的金毛、脖子上的抽象項鏈,代表著放蕩不羈的牛仔相反的,是他房子裡的裝修,完完全全古色古香,就連電視機、冰箱、空調等等都進行了包裝,沒有了那一層現代電子產品的冷白,融入到了這個環境裡。
他端來的茶杯,是明代的,茶葉,以他在紅樓裡熏陶出來的舌頭保證,是好東西。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
薑兆殊看了眼滿滿當當的博古架,角落裡半人高的大花瓶、屁股下麵重新包漿過的老家具,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了。
古董很多,老東西了,而這些老東西,磁場往往會更強烈。
“我聽小顧說過,你算是俗家道士嗎?”兩眼亮閃閃,配著那一頭金毛,薑兆殊不自覺的想到了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