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俗家道士的說法。”薑兆殊笑了笑:“你說的是居士吧,我沒有拜師,隻是有興趣,自己琢磨。”
金毛眼睛更亮了:“所以是散修?你是不是去哪裡旅遊的時候找到了個山洞還是破舊小道觀,得了傳承?”
顧世遠捂臉,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喂,你可以正常點嗎!我都不想說我認識你,你多大了,還信這個?”
畢天祥給了顧世遠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我又不是在問你。”
顧世遠吸氣:“……”
心裡默念: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薑兆殊哈哈笑了起來:“我沒有經曆過你說的這些,不過我覺得,大概是有的,不過幾率太小了,而且得到傳承的人也不會張揚,所以沒幾個人知道。”
畢天祥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對!我也是這樣覺得,如果是我的話,肯定偷偷的抱著秘籍自己練了,哪裡會告訴彆人,不到功成名就,絕對不說,就是練成了,也是在那個普通人接觸不了的世界揚名。”他一臉向往:“錦衣夜行雖然可惜,但是對比名氣大了的煩惱,還是要忍一忍的。”
薑兆殊:“……”
兄弟,你中毒有點深啊。
顧世遠望天花板:“你去國外,怎麼不找找有沒有魔法師傳承呢,魔法也不錯啊。”
畢天祥垮下臉:“你當我沒有找嗎,我還特意尋找有沒有哪個學院有四個分院,名叫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的。”他搖頭:“他們隱藏得太深了,不過也是,要是這麼輕易就找到的話,肯定有很多人能找到。”
薑兆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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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遠沒好氣:“好了,你還越說越來勁了是吧,我們彆扯了,來,帶我們轉兩圈。”當初那人上吊的地方,可就是在這裡呢,他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知道了,就覺得怪怪的。
畢天祥看出來了,斜睨:“你一個大好青年,怕什麼不好,怕這個,地球一共才多大,你覺得有哪裡沒有埋過屍骨死過人?”他剛剛還在說秘籍魔法,似乎對那些很感興趣,但是實際上,他都是抱著調侃的心態看待這些事情的,他從來不覺得這世界上有科學之外的事情。
然後他就被打臉了。
他這房子地段很好,是這個城市的中心路段,在這裡開發出來的彆墅,有價無市,所有人個個都是富豪,還不是那種買來升值的,而是一大家子住的,住在這裡,出去遛彎,遇見的人不是老總,就是老總的老婆孩子,說話間,也許一單大單子就這麼在遛彎中談成了。
畢天祥重新裝修了一番,這裡簡直被他弄成了一個小型的展覽館。
一樓還好,雖然很多光是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古董,但生活氣息比較濃鬱,該有的都有,進去二樓,進去要經過幾道門禁,那裡沒有任何家具,隻有各種展覽架、玻璃櫃,擺放著各種畢天祥收集的瓷器和書畫。
他很自豪:“這些除了一小部分是我在國內收集的,大部分都是我在國外買回來的。”
單品價值從幾十萬到幾千萬不等。
他自豪的看著薑兆殊,等著他露出欣賞的表情,他可是一個合格的收藏家!
但是沒有,薑兆殊看著房間靠牆玻璃櫃上的一個鬥彩壽石花蝶花瓶,微微皺眉。
“怎麼了?”這表情,可不像是什麼誇讚,反而像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畢天祥上前幾步:“這個花瓶還是我在唐人街的時候,跟朋友參加了一個私人拍賣會得來的,跟人來回競價幾輪才拿下,當時我還忍痛放棄了一幅牡丹圖。”
薑兆殊猶豫了一會兒:“我也不好說,這件東西來曆可能有些問題,我建議你可以把這個拿去仔細檢測,然後送去彆的地方保存,或許你睡不好……跟這個有關係。”
剛剛在一樓他仔細看了,東西雜歸雜,但是沒什麼衝突的,些微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個花瓶,位置正好在他臥室床的正上方,跟那光鮮亮麗的釉麵不一樣的是,在他仔細看去的時候,那花瓶周身有絲絲縷縷的黑氣溢出,這黑氣很容易被忽略,如果不是花瓶周邊的燈光實在太明亮,他可能就不會注意到。
這比他一直到自己家的野果子樹上的白氣還要淡,而且,相比較起來,看著白氣,他感覺到的,是勃勃的生機,而這黑氣,給他一種不祥的感覺,就像是什麼臟東西。
畢天祥看看他,又看看花瓶,半響說不出話來,他的意思是,這個花瓶有問題?
什麼問題?
顧世遠也左看右看:“你就這麼看一眼,就知道它有問題了?”他不是故意挑刺,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
薑兆殊嗯了一聲:“我也不好說,或許檢測不出來,但是,這東西擺在家裡,不好。”
畢天祥皺著眉頭,沒說話,懷疑的看著薑兆殊:“我拍的時候,就有人檢測過了,年份什麼的沒問題,我拿到手之後也去機構檢測過。”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薑兆殊看向這個花瓶:“古董流傳下來,一部分是作為傳家寶,代代相傳,一部分,卻是從地裡挖上來的。”
地裡挖上來的,那不就是陪葬品?
顧世遠後退了兩步,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來了,看著有些懷疑的畢天祥:“你把它拿到彆的地方,再住幾天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