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端喉結麻了,開始收拾地上被她糟蹋的衣服。
誰知,沒過多久桑渴突然就用腳尖踮地,傾身上去摟住裴行端的腰。
裴行端撿衣服的動作僵住。
“端端,我乖嗎。”桑渴有些糊塗了,她喃喃著。
抓住他腰間的衣服,死死揪住。
“你會不要我嗎。”
眼神空洞洞的,不認人,她又犯病了。
*
意識不甚清明的桑渴,最終選了那條鵝黃色的長裙。
裴行端買的第一條裙子是白色的,他其實也希望她能選那條白色的,結果桑渴選了鵝黃色的這條,其實都一樣,裴行端想著。她穿什麼都好看。
裴行端倚在電視桌的桌角,想去掏根煙點上,忽然想起桑渴說他身上味道難聞,他摸煙的動作瞬間就停下了。
結果桑渴竟然毫無羞恥之心地直接在床中央脫下裴行端的襯衣,換新裙子。
裴行端就倚在不遠處,桑渴剛脫了一半,他抓住桌邊的五指死命攥緊,泛出青白,喉結翻滾,目光有些冷硬,緊接著直接就將視線移到彆處了。
有些掩飾心虛地悶咳了兩聲。
裙子很快
就換好,桑渴也變得對裴行端沒那麼排斥了。
她跑下床,笑著去抓他的手。
“端端。”
“我們一會去哪?”
裴行端神情僵了一瞬,逼著自己冷靜,緩和下聲音。也學那天,在玻璃旋轉門前,那個男人摸她頭的動作。
“去...”
“去吃飯。”
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對桑渴溫柔一些。
說完他自己都有些愣住,蹩腳的演技,蒼白的陳詞。
他不會哄人亦不會愛人。
哪怕麵前是自己愛入骨髓的姑娘,他第一反應也隻是想將她拉到自己所在的淤泥裡,跟他共沉淪,而不是為她撐起一片世界。
他該死,不是嗎。
桑渴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確實該死。
桑渴聽見那聲,單調的‘去吃飯’,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次,不是天使的誇讚了嗎。
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笑著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
桑渴一蹦一跳跟著裴行端下樓,仍是那位風情萬種的女店長。
她一見到桑渴,便笑的嫵媚,衝桑渴吹了聲曖昧的口哨。
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十分熱情地對她說:
“妹妹。”
“下午好啊。”這聲妹妹,能讓人的心瞬間酥掉。
老板娘是個女同。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裴行端特彆厭惡她對桑渴露出來的眼神,那是野獸對於自己配偶被覬覦本能的警覺。
桑渴還沒來得及朝她回一句下午好,就被裴行端強行拉了出去。
她還想掉頭,但是來不及,腦袋直接被強行按回去。
老板娘對著兩人背影嗤笑,吻了吻指尖上的蝴蝶紋身。
旁邊的關二爺身冒紅光,氣宇軒昂。
她用法語說:“Dormebien,Dodofillette”
乖乖睡吧,親愛的小姑娘。
*
這附近都是些野街,出入的人員都比較雜。
裴行端做夢都想被桑渴這麼牽著,陪自己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她的手,摸起來冰冰的,很舒服。
正值午後,行人不算多,且天色多變,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上午還是豔陽,下午就滾滾陰雲密布了。
裴行端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甜品店,站在門口,結果桑渴又開始鬨情緒了。
“我不餓了。”她說。
她想起來那次吃
西餐時,不甚愉快的回憶。
裴行端沒轍,隻能滿足她,又將她朝商城裡帶。
裴行端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實,戴著帽子,基本上擋住了大半張臉。
他在躲人,一路上從接到桑渴開始,就在躲避監控。
一家看起來很一般的禮品店,桑渴突然就看中了裡麵一條紅繩子的腳鏈,上麵掛著銀色的小魚吊扣。很精致。
裴行端見她眼睛都快黏在那玩意上麵了,輕易就從半高處取下它。
桑渴趁著裴行端付錢的空檔,看著他一截側臉,突然就鬼使神差了。
她悄悄挪步,轉身,靠近旁邊一名陌生的路人阿姨,用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唇瓣翕動,剛想說點什麼,下一秒就被裴行端箍住肩膀。
又是屬於他獨有的那種透著濃烈侵略感的氣息。
盈滿口鼻,視線。
“寶貝。”他纏綿地叫,“在做什麼?”
裴行端無比自然的摟住她的腰,就連眉毛根兒都染著笑。
那位阿姨循聲看向他們兩個,麵露莫名。
“是喜歡這個布偶嗎?”裴行端吻了吻她的眉心,指著玻璃門裡麵陳列的玩偶。
桑渴身體僵硬,她像是感覺不到那隻恣意肆虐的手,揪住那位陌生的女士的衣袖,突然就說:“救我。”
那位路人阿姨麵露驚詫,裴行端卻一點都不局促,咳嗽捂嘴一聲,笑著將桑渴拉進懷裡,對著阿姨解釋:“這我媳婦兒,生病有些燒糊塗了,阿姨真不好意思,還請見諒啊。”
桑渴還想說什麼,裴行端突然低聲在她耳邊念:“桑渴,你答應我什麼了?”
聞言,桑渴一下子就鬆掉了陌生人的衣服。
“對不住啊,阿姨。”
“先走一步。”
禮貌說完,裴行端從身後強勢擁著她,將她推著朝前走。
手裡拎著剛才選好的精美的腳鏈包裝袋。
下雨了。
他們匆匆往回趕。
作者有話要說:我太愛姐姐了
也算是滿足我自己的一個小小私心
pxd真雞兒慘,前邊有傅哥(hh我改名了,)後麵有風情萬種女老板
嚶嚶嚶
我覺得,日更可以提上日程了
微博文案有,喜歡可以關注一下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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