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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著迷 錐花 12166 字 10個月前

她覺得這位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裴行端一回頭,就看見桑渴被那個不三不四,一看就是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半圍著,角度刁鑽,從他這裡看過去,桑渴像是被她擁抱著。

他蹬時不快,扔掉筆,跑去拉過桑渴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這邊。

裴行端衝著那

個亂七八糟的女人挑眉,麵露厲色,王八之氣突然就外泄了。

可是桑渴並不排斥這個女人,在被裴行端拉扯時,肩膀不小心撞到了老板娘的雙/峰。

很奇妙的觸感。

桑渴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行端扯遠了。

兩人再度回到那間屋子,桑渴迫不及待就去浴室洗澡,隻留給裴行端一道一閃而過的纖柔背影。

再來便是,哢噠一聲。

浴室落鎖的聲音。

裴行端將濕透的帽子,衣服全都脫下來,

換上這幾天逃難在路邊隨便買的換洗衣服,他很高,偏瘦,但是肌肉線條什麼的樣樣都不缺。

後背上有痕跡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鞭痕。

那多虧了,外婆啊。

他忽然就捂住頭,這幾年他得了頭風,不經常發作,但是一疼起來幾乎會要了半條命,剛才在外麵受了冷風,還淋了雨。

他翻出藥,乾澀的直接吞咽。

拿起喝剩一半的礦泉水,一股腦兒咽下去。

光著上身,坐上床尾。

浴室裡麵嘩啦啦的水聲,他頭疼的翻江倒海,最後藥物鎮定下,他才漸漸安穩下來。

桑渴出來後,明顯態度又有些不同了。

她換上了那條白裙子,多虧了天公作美,她這麼快就換上了裴行端一直希望她穿的那條棉白色的紡紗裙子。

光著腳,桑渴直接越過坐在床尾赤/裸著上身的某人,可以說是無視。

哼著不知名的曲兒,朝床的右側一躺,這裡已經被她的氣息包圍了,這片區域可一點都不臟。

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就是有些無聊而已。

“噯。”

“裴行端。”

“我今天是不是又犯糊塗了。”

她用手背擋住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

“小渴不是。”

“可是,好難過。”

她想說。你放我回家吧。

但是她又不想說。

她覺得兩個人這麼膩著,總有一天裴行端會鬆手的。

以前的桑渴,就算看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都會羞紅了臉。

現如今,他上身直接赤/裸著,她就連分一個眼神都不願意。

裴行端捏著眉心,咧開嘴笑,笑的沒心沒肺,笑的,真雞兒難看。

可是桑渴這天晚上,居然出奇的乖順,一句難聽的,

會將他逼急的話都沒說,就是安安靜靜躺在他的身側。裴行端知道她睡不著,但是這樣不好。

於是他開始哼曲子。

桑渴以前做夢都想聽他哼的曲子。

他哼的是《黃昏》: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

堅決如鐵,

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劃出一句離彆,

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

傷心欲絕,

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內線,

割斷幸福喜悅,

相愛已經幻滅。

**

裴行端幾乎又是一整宿沒睡,他旁邊躺著一個溫溫熱熱,隻穿著一件內衣的桑渴。

能睡得著就他媽見鬼了。

他幾乎是難受,憋屈,近乎痛苦地在克製,他盯著窗外那輪不甚清亮的月亮,他娘地枯坐著,看了一夜。

到點兒,太陽冒了點尖,他爬起來,躡手躡腳去了衛生間,沒發出一點聲音就怕吵到她。

出來後桑渴還在睡著,睡姿很乖,雙腿蜷曲著,手規規矩矩放置在身前的被單上,一點聲音都沒有。其實她從頭到腳,從頭發絲兒到腳指甲蓋兒,都可人,乖軟到不行。

裴行端差點就有些沒忍住,欺身彎下腰,用臉去觸碰她的。

結果桑渴忽然就驚動了一下,將臉朝枕頭下麵又埋了埋。

裴行端撐著床的手臂僵住,他不敢亂動了。

在屋裡輕手輕腳套好黑色衝鋒衣,帽子,鞋襪,裴行端一回頭看著正在熟睡的桑渴。

他忽然就想起昨天,在那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商城裡,她突然揪住陌生路人,說“救我。”的畫麵。他的眉眼,瞬間染上些許晦色。

屋內窸窸窣窣,過了一會再度恢複寂靜,裴行端關上門。

蹬蹬跑下了樓。

女老板還沒起床,整個旅店安靜得瘮人。

隻有一兩個清晨還在販賣美色身體的吃腿飯的風塵女子,在街角離魂遊蕩。

沒再下雨了,天色仍不算好,裴行端刻意避著些監控。

他隱沒進了朦朧的清晨薄霧裡。

找了十圈八繞,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烤棉花糖。

提著烤棉花糖還有熱牛奶的裴行端,風風火火趕回來。

他想讓桑渴一睡醒就能吃到。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桑渴居然醒了,她會提前醒過來,而且還醒那麼早。

一推開門,就看見桑渴瘋狂撕扯著綁住她的麻繩,手腕處已經被糟蹋得鮮血淋漓。

她也循著開門聲看向他了,一瞬間那眼神,裴行端覺得自己被萬劍穿了心。

桑渴是中途被口渴弄醒的,醒來後捂著嘴咳嗽了一會,看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有水壺,她想過去喝點水,結果剛伸出手,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視線再往下,原來不隻是她的雙手,還有左腳全都被繩子綁著,她當場就懵了。

反應過來開始死命的掙紮,用牙齒啃咬。

但是繩子的綁法刁鑽,怎麼都解不開。

一直到裴行端回來,她的手腕已經被繩子繃出了血條。

“嗚,鬆開。”

“鬆開我!”

“你鬆開我!”她哭著對裴行端低吼。

可是等裴行端走近她,她又尖叫著推開他。

她覺得自己的手腕,很蘭婆的脖子,被吊死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她開始乾嘔,對著裴行端乾嘔。

作者有話要說:碼完直接就發了,沒檢查,明天修細節

晚安

日更搞起來dawn下章出現

深更半夜一兩點熬著寫居然還紅鎖了,專審你沒有心(T^T)

《黃昏》是首老歌,比我年紀都大,我聽的是翻唱慢熱那種,聲音很沙啞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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