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主簿哪裡爭的過他。
他對著同意自己跟隨的上官滿是感激,全然忘了上一刻還想著要什麼好處。
紀長澤衝他笑笑,得到了一個忠心度滿滿的大大笑臉回應。
反正還是那句話。
烏縣丞高興,魏君禮也高興,紀長澤也高興,大家開心就好。
元花林處,他們到時,這些雖天氣轉冷依舊堅持要風度不要溫度穿著輕飄飄好看衣衫的郎君們已都紛紛起來了,正站在客棧二樓看著樓下不遠處的元花林。
不得不說,元花是真的好看,單個的花就已經夠好看了,湊在一起,風一吹,一些淺粉色的漂亮花瓣掉落,整個林子以花瓣鋪地,如同仙境一般。
若是碰上順風,還能帶一波淡雅清香到這邊。
這些郎君們千裡迢迢跑來垂柳這個小地方不就是為了看這個嗎?如今得償所願,一個個心滿意足的飯也不吃,梳洗完了就湊在一起觀賞,甚至已經有人詩意大發的開始當場賦詩一首,旁邊的同伴們也很給麵子的稱讚。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他們已經挺滿足了,這一路上的勞累顛簸,晚間找不到住處隻能辛苦住在馬車上的疲憊,都在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象後一掃而空。
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然後紀長澤來了。
他熱情的表示既然你們是君禮的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今夜我垂柳有燈會,是為了紀念元兒姑娘,希望大家能來參加。
本來這些郎君還不太感興趣,他們的心還沉浸在美麗的元花林中呢,但一聽燈會是為了紀念元兒姑娘的,當即一個個精神起來。
“可是為了紀念那位化作元花樹的癡情女子?”
“元兒姑娘竟是真的存在嗎?”
紀長澤微微一笑:“應當是真有元兒此人,這傳說在垂柳一向是口口相傳,隻是年代久遠,具體是在哪朝便不清楚了。”
得到官方認證,郎君們越發興奮,你一言我一語的便詢問了起來。
“可知曉元兒曾住在哪?我等能去看看嗎?”
“聽聞元兒曾作過一詩,以寄相思之情,是否是真的?”
紀長澤早就料到會這樣,不然他也不會把烏縣丞套路出來了。
他相當自然的望向旁邊的烏縣丞:“這些民間傳說,烏縣丞應當比本官知曉的清楚,你們可以問他。”
原創作者烏縣丞:“……”
他乾咳一聲,僵硬著神情,乾巴巴的笑了笑:“元兒姑娘的確是曾作詩一首。”
等著烏縣丞再乾巴巴的將那首詩念出來,眾位郎君都點了點頭,在心底回味這首詩。
“雖起句平淡,倒是能看出一片真心。”
“我聽聞元兒姑娘隻是平民女子,連認字都是未婚夫婿教導,能作出這樣的詩作已然是不錯了。”
還有人目含憐惜:“一聽便知,作下這詩的,定然是個纖弱的絕色女子,否則,怎會有如此一顆剔透癡心。”
紀長澤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呼了一口氣,在說出這話的郎君用求認同的視線望向自己時,看了一眼旁邊眯眯眼八字胡一臉蛋疼的中年男子烏縣丞。
一本正經的點頭:“嗯,你說的對。”
挺好挺好,這屆遊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