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原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你錯了,實際上還有更壞的結局。
在趙月娘幾乎掏空了家中一大半積蓄,又是辛苦照顧,又是尋醫問藥的將他治好後,他反悔了。
之前做流民時,他一直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現在安定下來才知道,國家已經有了新君,各處也不再打仗,他就算秀才功名不算數了,他也識字,也會算賬,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工作。
既然如此,何必要娶一個鄉野村婦呢。
還是個年紀這麼大的,一點都沒有十六七歲小姑娘的水.嫩。
要是原主後悔後堂堂正正說出來,之後將人家用在他身上的銀錢補償也還算勉強過得去,可他偏不。
他一邊想著養病要人照顧,一邊心安理得的住在趙月娘家中,享受她的照顧和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待遇,平時除了吃就是睡,等到稍微好一點了,就在村裡四處溜達。
這裡走走,那裡看看,這麼一看二看的,就讓趙月娘二叔家的小女兒給看上了。
趙月娘二叔家在村裡算是比較有錢的,也舍得給小女兒打扮,這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主一眼就瞧上了。
他嗓子受了傷,一直不能說話,倒是沒直接說,但眼神之間,兩人都心知肚明。
等到嗓子差不多快好了,不用人照顧了,原主哄著趙月娘說要成親,轉頭就拿了趙月娘的錢送給她這個小堂妹。
結果這小堂妹也不是真喜歡他,隻是不想趙月娘好端端嫁人故意勾.引而已,一拿到錢立刻翻臉,還引著原主去賭。
等到原主輸了之後,便示意他可以從趙月娘身上弄錢。
趙月娘是沒錢的,可她有一張漂亮臉蛋啊。
原主也是喪了良心,就這麼騙著人到了城裡,把人賣到了花樓裡去。
當天晚上,趙月娘就在掙紮中被活活打死。
她那老母親不知道女兒去了那,苦苦找到死都沒找到,原主倒是
也沒落到好下場,又重新陷入到了賭博中,最後被追債過程中慌不擇路淹死。
典型的救人救出個白眼狼。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是原主偷拿了趙月娘剛剛交給趙月娘堂妹的時候,裡麵還有趙月娘母親唯一的一根銀簪子,這些錢已經是趙家所有積蓄了。
紀長澤摸摸自己嗓子,站起身朝外看去。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一會趙月娘堂
妹應該會過來嗶嗶點什麼吧。
果然,沒一會,一個穿著嶄新帶花衣服的年輕女子嘴角帶笑的走了過來,她是沒趙月娘好看,但因為不愁吃喝不乾活,皮膚比趙月娘白皙,臉上甚至還上著胭脂,一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紀長澤卻沒去看她的臉,而是朝著她懷裡露出的一小截白布看去。
那就是原主之前才塞給她的錢,用白布抱著的。
拿了錢不好好放好還放在懷裡四處招搖,這可真是送上門來了。
紀長澤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看上去好像是剛剛醒來一樣,起身晃晃悠悠麵色蒼白滿臉“虛弱”的推開了門。
然後直勾勾的朝著趙月娘堂妹而去。
這姑娘看見他目標明確的過來,估計還以為他是打算當麵說清了,眼底還閃過一絲得意。
她沒想過紀長澤會把偷錢的事暴露出來,畢竟這可是紀長澤動的手,要是說出來了,隻會是紀長澤背最大的鍋。
然而紀長澤壓根就沒打算暴露這件事的完整性。
這件事是這樣的,他偷錢,給趙月娘堂妹,趙月娘堂妹懷裡放著趙月娘家的錢。
那麼,去掉前麵倆不就好了。
他直接一伸手,把她懷裡的白布扯出來弄在地上。
十分顯眼的事實,趙月娘堂妹懷裡放著堂姐家的錢和簪子。
趙月娘堂妹還懵逼震驚著,不敢相信紀長澤居然就這麼暴露了這些錢跟簪子呢,紀長澤已經虛弱的蹲下身,撿起那根簪子,咳嗽兩聲,緩緩站起來回頭望向趙月娘,指指簪子,再指指自己的眼睛,最後指向一臉懵逼的堂妹。
動作已經表達的很清楚明白了。
我瞧見了,她偷你娘簪子。
瞬間,從犯罪嫌疑人變成了見義勇為當麵指正的正義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