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的類似民國(12)(1 / 2)

如紀長澤所願, 他想要,啊不,是食堂大媽想要的新食堂很快轟轟烈烈蓋起來了。

大家剛開始忙活的時候, 紀教官還像模像樣的溜達過去背著手訓斥;“乾什麼呢, 乾什麼呢你們?誰讓你們把這些磚頭運進來的?”

“報告教官,是我們在幫著建食堂。”

“建食堂?建什麼食堂?學校可沒說過要建食堂。”

紀長澤端的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年紀小,那種長官氣質倒是半分都不少:“說,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間諜們:“……”

倒是沒人讓他們這麼做, 主要是他們想要討好食堂大媽,這一大早就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聯係磚塊的聯係磚塊, 畫圖紙的畫圖紙,試圖通過建立食堂來摸清楚食堂大媽的底細。

建立一個大的食堂可不是短期內能搞定的, 這麼長時間, 就不相信他們打探不出什麼來。

“報告,是我們自己見食堂略有些小,這才自作主張想要建立個大食堂。”

“嗬。”

紀長澤麵上露出了不讚同的神情, 非常嫌棄的看了看麵前這些間諜學生們:“學校批準了嗎?我批準了嗎?”

“你們來這裡是來上學的, 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麼?啊?做什麼?誰給你們花這個錢,誰幫你們乾活?”

間諜們被批, 倒還是依舊勇往直前。

“報告!我們自己花錢, 自己乾活!”

“好啊,你們還挺厲害的。”

小教官像是被這話弄得怒極反笑,指了指幾人:“行, 你們自己花錢,自己乾活, 我不乾涉,我看你們能建出個什麼東西來!”

他轉頭走了。

所以說人就是有劣根性,本來一件事隻是平常,他們全都是為了達成打探的目的才來建立食堂,倒是沒彆的想法。

結果紀長澤這麼一表示不同意,再冷嘲熱諷了一波後,反而讓他們更加鬥誌昂揚。

當然了,也可能是紀長澤坑了他們太多次,導致大家夥潛意識都藏著個認知:他答應的事那都不是好事,他不同意的事才是好事。

建造食堂大業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因為教官一開始就表明了不喜歡他們自作主張,甚至疑似因為這件事罰了這群建食堂的人去掃廁所,除了這些彆有所圖的間諜們,其他學生全都不敢碰這件事,老老實實上課上學。

隻有另有所圖的間諜們,成天食堂跑的不知道多勤快,又是出錢又是出力。

他們是不缺錢的。

間諜們全都是要潛伏到各處去的,光是一身的本事可沒用,這世道,走到哪裡不要錢?身為間諜,他們需要打聽,封口的事可多了去了,身上的經費自然也少不到哪裡去。

單獨一個人說建造食堂還可能遠遠不夠,但這麼多間諜湊在一起,彆說一個食堂,八個都沒問題。

“誒唷,誒唷,誒唷誒唷。”

紀長澤踩在凳子上站在窗邊,手裡拿著個望遠鏡看向底下那轟轟烈烈的食堂建設,嘴裡的各種驚歎語氣就沒停下來過。

正戴著眼鏡認真看報紙的薛五爺被他這一驚一乍弄得受不了,報紙拿開,沒好氣的看了過來:“你這是乾什麼呢?”

“我看這些間諜呢。”

紀長澤自己看的高興還不算,還要轉過身來叫薛五爺:“五爺你來看看啊,他們這搞得還真挺像模像樣的,要我我肯定不這麼弄,你看你看,那麼多的玻璃都被運進來了,要我我可不弄玻璃,這也太貴了這也。”

薛五爺表示他沒興趣:“他們建他們的,你想看你就下去看。”

“這怎麼行呢,我可是鐵麵無私不同意他們建食堂的冷漠教官,下去不是就露餡了嗎?”

“那你就去你辦公室看,我這看個報紙,你誒唷誒唷的,還讓不讓那個人清淨了。”

紀長澤繼續拿著望遠鏡看的目不轉睛,嘴裡回答著:“這不是找你有事嗎?不在你辦公室說在哪裡說。”

“嘖嘖嘖,真是不錯啊,看看這大花柱子,要花不少錢的吧。”

總算是看夠了,他終於舍得從窗邊走開,舒舒服服的往沙發上一躺,感歎道:“你說他們這當間諜的,一個個倒是比我還有錢了。”

薛五爺認認真真看著報紙,不搭理他。

“五爺你倒是理理我啊,我發現你這脾氣長進了不少,如今與你說話你都愛答不理的。”

薛五爺這才無奈抬頭看了這個厚臉皮的學生一眼:

“我也想理你,但你這幾天說來說去不都那些話嗎?間諜有錢,間諜有錢,間諜還是有錢,除了這些,你說過彆的嗎?”

“他們有錢不是實話嗎?”

紀長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翹起了二郎腿:“我這窮人,瞧見有錢人就想多看看,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五爺,說正經的,你覺不覺得,像是他們這樣好心的人,我們應該報答他們?”

薛五爺疑惑:“好心?”

“可不是嗎?”

“你瞧,我這裡缺人缺錢,他們就給我送了這麼多勞工來,這些勞工一個個乾活賣力不說,自己個身上還帶著不少錢,不用人監督,也不用人催促,他們自己個乾的就挺來勁,不光能完成我這邊的任務,還能不妨礙建房子。”

“嘖,嘖嘖嘖,這樣的人才,要不是好心,那些人能給我送來?”

薛五爺;“……你是這樣想的嗎?”

“當然了,我這就是典型的用著他們的人花著他們的錢建立我的家園,劃算,太劃算了。”

“哦,對了,五爺,我來是想跟你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挖個地下室出來當訓練場,到時候上麵練著下麵也練著,兩兩不耽誤你說是吧。”

薛五爺:“……?”

“可我不負責這一類工作?”

“不要緊,你隻需要出去多溜達幾圈,然後在對我多下幾次命令,那群間諜肯定想要來找你獻殷勤的,到時候你就說想要個地下室就行了,他們肯定特彆上心的挖。”

薛五爺懂了。

他指指紀長澤,笑著搖頭:“你啊你,生在這樣的世道,真是委屈你了,這若是生在古代,你肯定是個奸臣的料子。”

多會剝削人啊。

“瞧您說的,咱們這叫各取所需,他們想要做奉獻,我們需要彆人奉獻,他們奉獻給我們,我們高興,他們也高興,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不與你爭辯。”

紀長澤嘿嘿笑,此刻倒是顯出一些小孩的調皮出來了,蹦Q著跑了出去。

他可忙著呢,又要看著這群學生,又要鍛煉自己的親兵,還要負責掃盲,讓人教導那些投靠來的人技能。

薛五爺放在那話隻說對了一半。

他的確是想要生在太平盛世,不過不是為了生在那當奸臣,而是想要舒舒服服鹹魚一生。

若是能什麼事都不操心也能平安度過的好日子過,誰願意成天大腦高速運轉?

這世道若是亂到他不能安寧度日的程度,他就插手進去,平了這亂世。

到時候,他想怎麼鹹魚就怎麼鹹魚。

紀長澤蹦蹦跳跳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路過那群正在乾苦工的間諜麵前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搬磚搬磚,天天就知道搬磚,我們這是學校,愛搬磚怎麼不出去搬去。”

“嗤!”

他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間諜們如今是他越不樂意他們乾這個,他們就越是乾的起勁。

沒秘密為什麼不讓他們接近食堂大媽?

還不是怕他們戳穿什麼。

小孩到底是小孩,平日裡裝的再怎麼像樣,等到事情要暴露的時候,該露馬腳還是會露。

想著,他們乾的更加賣力了。

紀長澤一扭頭看見這場景,彆提多舒心了。

嗨呀,要不怎麼說傻人有傻福呢,看看這群傻間諜們,要不是他們太蠢笨,他也不會現在都沒把人乾掉而隻是留著給自己乾活。

回了辦公室,紀長澤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來一張地圖。

這張隻是平常的學校地圖,標注了各個位置的名稱。

仔細看去,好像再正常不過。

不就是學校的各種建築嗎?

什麼教學樓,訓練場,食堂,宿舍樓等等等等。

但在紀長澤眼裡,這些一個個標注著大小的建築,卻都是目前華國活躍的各種勢力。

這些勢力有大有小,有好有孬,有向著某國的,也有仇恨某國的,有能拚能打的,也有隻是瞧著表麵光的。

它們分散在了華國各地,正在大亂鬥。

紀長澤沒打算加入這場戰鬥裡去。

有戰鬥就有犧牲,也許他真的年紀小,他不願意身邊的人犧牲,哪怕隻犧牲一個,在他看來也是一樣的。

而且,這些各大勢力中,不是有挺不錯的嗎?

他的手落到了一個建築上麵去,輕輕摸了摸。

比如說,這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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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澤自己躲在辦公室裡盤算了一堆事,總算是想清楚接下來的發展路線後,直接打開辦公室的暗門進去,順著暗門走到另一間雜物間,然後再從那一間雜物間的天花板上拉下來一個□□,自己爬了進去。

當初建立教學樓的時候他就設計了不下二十多個密室暗道,地底下也藏了不少。

這教學樓外表看上去挺正常,坐在教室裡麵看也很正常,可如果有人量了教學樓整體的長度再量所有一層教室加起來的長度,就會發現,消失了十米。

這十米裡麵,藏著的自然都是紀長澤的寶貝了。

他爬上去之後,麵對著一屋子的零件,眼底露出興奮的光,躍躍欲試的搓搓手上前就是一陣組裝。

是的,比起打仗,挖坑,紀長澤更喜歡自己研究武器。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在這上麵挺有天賦的,哪怕是沒見過,單憑著想象他也能自己拚造出來武器,而且還可以改進,研發。

每次研發出新的東西之後,紀長澤都會十分滿足。

這可能就是天才的遊戲吧。

八歲半的教官坐在教室裡,心滿意足的一會拍拍這個,一會拍拍那個,盤算著他要怎麼把這些賣出去轉換為資源。

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

紀長澤抱著一個有自己手臂長的零件,想著正在那勤勤懇懇建操場的間諜們,露出了友好和善的笑容。

間諜們毫不知情,隻是認認真真將食堂建造了起來。

這個食堂他們絕對是下了苦工的,不光出錢多,乾活的時候每個人都十分賣力,保證這食堂建造的讓人眼前一亮。

食堂大媽果然很高興,看這群間諜就跟看自己孩子一樣。

她對待自己喜歡孩子的方式除了手抖多打點飯,彆的就是拉著他們憶當年了。

“當初啊,我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成天在家裡繡繡花抓抓蝴蝶玩,我院子裡還有個秋千呢,那時候身邊跟著倆丫頭,想吃什麼,說一聲,她們就去廚房給我拿去。”

“誰想到呢,皇宮一下子就沒了,我爺爺也死了,爹也死了,哥也死了,嫁了人又是個白眼狼。”

“那白眼狼家裡的二房啊,後麵可是有人呢,我跟你們說啊……”

間諜們:“……”

誰家的幕後大boss是這樣的?

就在他們懵逼的時候,薛五爺出現了。

薛五爺,生的是斯斯文文白麵無須,穿的是白毛衣底下一條七分褲,戴的眼鏡那是金絲鑲邊,口袋裡麵彆著的是外國鋼筆,腳下踩著的皮鞋也是個定製貨。

一句話總結:看著就是個大人物。

尤其是那位得了點權利就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的紀長澤教官,聽聞這位五爺還是他老師,他平日裡凶狠的不得了,到了五爺麵前乖得跟小貓一樣。

莫不是,是他?

一眾人心底繼續猜測著,這次倒是沒先去獻殷勤了,隻是打算著閒聊幾句套消息。

可惜了,薛五爺不是食堂大媽。

他微微一笑,就說了,他是學校裡的賬房,最近學校開支不太行,諸位同學能不能幫幫忙,在學校底下挖個訓練場。

要不怎麼說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呢。

薛五爺說的明明是讓學生們出錢出力做苦工幫他建訓練場,但他的言行舉止,一言一語,都整的好像是這隻是個考驗,考驗哪個學生對學校“忠心耿耿”一般。

於是,間諜們又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挖坑活動。

依舊是出錢出力,這次甚至比上次還要更加賣力一些。

原因是紀長澤跑到了薛五爺跟前,讓他多去那邊溜達溜達,他的原話是:“五爺您要表達出我隻是隨便過來看看但又要隱晦的讓他們覺得您是來考察他們觀察他們想要從他們中挑選出幾個合心意的人培養,但是您同時又要表達出您不想讓他們看出來這點,就是那種我知道你們想要知道但你們不能知道我知道的感覺,您懂了嗎?”

薛五爺回應了紀長澤一個煙灰缸。

“滾吧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折騰我這個老人家!”

罵歸罵,他還是照著紀長澤的話做了。

他這擺明了就是有事,間諜們能不上心嗎?

等到地下訓練場建造好了,某日,一群人正在教室裡麵抓耳撓腮的畫著武器拆解圖,紀長澤虎著臉進來了。

“劉胡,張傑,周亮字。”

“你們三個,薛五爺安排你們跟著我出去一趟,晚上大概要睡在外麵,你們回宿舍收拾收拾東西去門口等我。”

這三個人自然全都是間諜了。

而且還都是在這段基建狂潮中乾的最認真最賣力的。

普通同學隻是聽了一耳朵就沒再關注,繼續低頭抓耳撓腮的畫著圖,那些同樣乾苦工乾了這麼多天的間諜可是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讓這三人跟著紀長澤一塊出去。

而且還是薛五爺讓的。

這段時間薛五爺一直站在那看著他們乾活,眼底裡有審視有打量,擺明了就是在考驗他們。

看來這三個人在薛五爺那,就屬於考驗通過了。

間諜們又是興奮起來,又是懊惱自己當時應該更賣力一些,還有的則是低頭裝作若無其事,心底卻在想要怎麼辦才能讓自己也搭上這趟順風車。

而那三個被點名的間諜,天上掉餡餅也不為過了。

他們立刻站起來大聲答應,回去快速收拾完東西,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了。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紀長澤才背著包袱姍姍來遲,見到三人,眼底滿是嫌棄,隨手把包袱扔給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間諜,嘴裡嘀嘀咕咕:

“真是不知道五爺為什麼要叫你們三個來,動手能力一般,長的一般,說話一般,乾什麼都一般,來了能幫上什麼忙。”

一個間諜討好的衝著紀長澤笑了笑:“教官,我們會好好學習的。”

“是啊教官,我們是去哪裡啊?”

紀長澤瞪了他們一眼:“問那麼多乾什麼,到了不就知道了。”

他帶著三人先去租用空倉庫。

要掏錢的時候紀長澤根本還沒掏出錢來,一個間諜就先搶先把錢付了,對著紀長澤笑;“教官,我來就行,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您呢是吧。”

紀長澤對著他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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