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是你爸爸(15)(少爺,老爺喊你回家(三合...)(2 / 2)

這畢竟還是翩然叔叔的私事。

宴會還在繼續,顧翠卻一直沒找到顧臨西。

但她在宴會上看到了一位很受歡迎的男士。

對方是個外國人,典型的金發碧眼,五官輪廓十分帥氣,看上去最多也隻有三十多歲。

顧翠看到他的時候,對方正在舉著杯子跟周圍人談話,而那些人全都是柳家需要巴結的大人物,她還在其中看到了宴會的主人鹿幸。

鹿幸一直在笑,十分熱情,按理說照著她的身份地位,已經很少有人能讓她這樣熱情了,就連首富,因為兩人是同輩,據說小時候還是一個圈子裡長大的,都算得上有幾分交情。

顧翠剛開始沒多想,她隻是想要打聽一下對方是誰,為什麼鹿幸對對方這麼殷勤。

湊過去後,才從幾人的談話中得知。

這位愛德華先生是鹿幸環球旅行時認識的,愛德華雖然生意沒有鹿幸的強,但卻是一個出名有錢國家的王爵。

他光是繼承父輩的遺產數量就已經超過了顧翠想象。

愛德華是獨子,父母都有爵位財產,全都留給了他,他無聊時就會全球到處跑,認識了鹿幸後,索性跟著一起來了華國。

也是想要投資一下,將手裡的資產理理財。

顧翠聽得咂舌。

她本來以為有錢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這位還是個王爵,尤其還是個有錢的王爵。

也難怪一向對人淡淡的鹿幸都這麼熱情攀談。

愛德華長相也不錯,笑起來簡直比起明星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們正交談著,顧翠發現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一過來,周圍人立刻紛紛跟他打招呼。

“紀董,很久沒見了啊。”

“紀董最近在忙什麼?”

“我可是敬仰紀董很久了,敬您一杯。”

一時間,這位紀董眾星捧月。

顧翠若有所思。

首富可不就是姓紀嗎?

看來這就是那位傳聞中的首富紀董了。

麵對眾人熱情,紀父笑嗬嗬的:“也沒忙什麼,就每天在公司坐著,誒唷,真是年紀大了啊,不像是年輕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坐一天都沒事,現在坐半天都覺得身子骨僵硬了。”

眾人也都趕緊提起自己身上的諸多毛病,試圖和紀父共鳴一下。

“可不是啊,我這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怕是過不了幾年就要退休啦。”

“我明年就想退休,隻可惜兒孫不爭氣,勞累的我還要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坐。”

紀父眼睛一亮。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他正想著怎麼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引入到兒孫這一方麵呢。

“哈哈!”

他哈哈一笑,滿臉都是“我很得意但我要表現的很謙虛”。

“說起兒孫來,我孫兒雖然現在年紀小,但是聰明,看著以後是個能獨當一麵的,怕是過不了幾年,我就要退休了,到時候我這個老頭子在家裡也隻能釣釣魚溜溜彎,你們可要多來找我玩啊。”

眾人一愣。

紀董有個兒子他們是知道的,哪來的孫子?

紀父笑嗬嗬的解釋:“這不是前幾年綁架案子太多了嗎?我就一直沒說,如今我孫兒也大了,過不了幾年就要接班,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們這些叔叔伯伯們多多照應啊。”

“應該的應該的,那是肯定的。”

“紀董好福氣啊,我家裡倒是孫兒一大堆,可惜沒一個成器的,真是死了都不能安心。”

“紀董瞞的好啊。”

眾人麵上笑嗬嗬,心底大部分卻都在可惜。

他們倒是知道紀父的兒子不爭氣,一直以來也沒聽說過什麼下一代。

本來還想著,等著紀父走了,那個敗家子上位,他們還能趁機占點便宜呢。

結果他居然還蹦出個看上去挺厲害的孫子來。

能讓這老狐狸親口說接班,就算是稚嫩了點,也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

誒!

怎麼就多出了個孫兒呢。

無論眾人心底是怎麼想的,反正麵上都在奉承恭喜,紀父對他們心底想什麼一清二楚,倒是也不怎麼在意。

商場可不就是這樣嗎?牆倒眾人推這句話可不光是說說而已。

要不然他之前也不能那麼不放心兒子。

現在好了,臨西來了,那孩子天資好,也喜歡跟著學習商界的事,以後後繼有人,也不怕這產業被人家吞並了。

他越想越美,臉上都恨不得笑出一朵花來,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對這個孫兒果然是如之前說的那樣滿意的很。

顧翠聽了個全程,心底一時間很是感歎。

有些人真是投胎投的好,直接投進了首富家,還是唯一的孫兒,以後的繼承人。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那個兒子也會是柳翩然的繼承人,誰知道柳翩然矢口否認父子關係。

看來網上說的都是假的。

想想也是,如果是真的話,顧臨西怎麼可能還在公立學校上學,真正的有錢人家孩子不是都送到貴族學校嗎?

真不知道柳翩然是怎麼想的,不是很喜歡孩子嗎?

怎麼輪到自己的孩子就連個名分也不給了。

還有那個顧臨西,之前看著那麼伶俐的一個人,連親生父親都討好不了。

她一會覺得自己當初就應該把顧臨西帶在身邊教一教手段,一會又覺得到底是柳翩然的孩子,她不應該這麼早放棄說不定還有反擊之力。

七想八想著,那邊的人已經散去了。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外國美男,顧翠發現的時候,美男愛德華正在滿臉憂鬱的一口一口喝著酒,臉上就差沒寫滿“有心事”了。

見到他這樣,顧翠心思一動。

在對方一個晃悠差點摔倒時伸手扶了一把:“先生,你沒事吧?”

愛德華暈乎乎的坐直了身子,對著顧翠一笑:“多謝你,美麗的小姐。”

顧翠聽著這句美麗的小姐,臉上的笑容立刻高興了不少。

“先生,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稱不上是小姐了。”

“什麼?你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啊,怎麼會很大年紀呢?”

愛德華一臉的詫異很好地取悅了顧翠,尤其是知道對方尊貴的王爵身份。

一個,有錢又有權的王爵,長的還這麼帥氣,對著自己笑的這樣溫柔,眼底裡也滿是欣賞。

顧翠實在是難以克製自己心底的衝動。

她本來就是為了錢才嫁給柳河,此刻就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是愛德華該有多麼好啊。

兩人越聊越開心。

愛德華說他在國外的產業,說他的莊園,說他在上學時因為規定其他同學見到他要行禮而感到被排擠,沒有朋友。

又說起了他的妻子。

顧翠才知道,原來愛德華是因為妻子過世才這麼鬱鬱。

他說,自己努力的想要留住妻子,他四處去購買漂亮的寶石,美麗的首飾,買下了一座華麗的城堡想要讓妻子能開心。

可卻還是沒能留住妻子的性命。

他出來四處旅遊,也是想要散散心。

顧翠聽得恨不得取而代之。

王爵的妻子啊,可不比什麼柳河的夫人好多了。

她心底滿是激動,麵上還要努力微笑。

愛德華很真誠的說;“其實剛剛我就覺得,你和我的妻子很像,你們都是那麼的溫柔,也許如果我們晚一段時間認識,我還會追求你。”

顧翠心砰砰跳,開玩笑一般:“你現在就可以追求我啊。”

愛德華微微皺眉,仿佛是很困惑:“可你不是有丈夫嗎?我剛剛聽到他們提起過。”

顧翠眼底的欣喜一下子熄滅。

是啊,她是有丈夫的。

一個無能,長相平平的丈夫。

不遠處的吧台上擺放著的大蛋糕後麵,蹲著三個人頭。

柳翩然低聲說;“我已經讓人叫柳河了。”

騰盛和紀長澤滿臉期待。

騰盛咂咂嘴:“就是缺點什麼。”

紀長澤立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袋瓜子遞給兩人:“來來來嗑瓜子,我讓助理買的。”

三人正嗑著,柳河就過來了,遠遠看到一個外國人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兩人在含情脈脈,頓時大怒,大步走上前,一把甩開了兩人互相握住的手。

騰盛/紀長澤;“哇哦!”

柳翩然左右看看,乾咳一聲:“小聲點……”

那邊,顧翠滿臉委屈,柳河一臉怒意,愛德華則是擋在了顧翠麵前,憤怒指責對方:“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粗暴!”

柳河差點沒氣死:“你勾搭我的妻子,你還好意思說?!”

愛德華好像有點心虛,默默住嘴,眼見他不再阻攔,顧翠趕忙開口:“愛德華可是公爵,你如果像是以前那樣打我,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柳河一愣,就見那個外國人一臉驚訝:“他還打你了?”

顧翠可憐兮兮的點頭:“他幾乎每天都要打我,我、我家裡沒什麼錢,我不敢反抗……”

她仿佛說的實在是難過,撲到了愛德華懷中,柳河整個人都在冒綠色了。

紀長澤/騰盛:“哇哦!!!”

柳翩然:“哇……”

愛德華十分紳士,有些手足無措的舉起手不去碰觸顧翠:“小姐,你先起來,我會幫助你的。”

顧翠聽出了他是個好拿捏的,心底一喜,繼續哭訴:“他家大勢大,他不會放過我的。”

愛德華果然上當,安慰道:“不會的,我會幫你的,我好歹也是公爵,還是有幾分麵子的。”

“愛德華,謝謝你!”

顧翠又一頭往人懷裡紮。

紀長澤/騰盛:“嘖嘖嘖。”

柳翩然拿過他們手裡的瓜子,一邊跟著嗑瓜子,一邊搖頭:“嘖。”

柳河已經快氣死了:“顧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跟我撕破臉?!”

顧翠自覺拿準了愛德華的性子,嗬嗬冷笑一聲:“你打我罵我,不把我當人看,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我們離婚!!”

“愛德華可是公爵,他會幫我的。”

她算盤打得特彆好,就算是勾搭不上愛德華,柳河家裡已經開始敗落,現在趁機抓住機會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有愛德華幫忙,離婚的時候她怎麼也能分到一些財產。

再加上顧臨西的親生父親是柳翩然。

她就一下子有了兩條後路,自己手裡還有錢,不趁著現在甩掉柳河還等什麼,等著柳家破產自己跟著吃糠咽菜嗎?

騰盛看的津津有味,見差不多了,拍拍紀長澤:“快快快,輪到你出場了。”

柳翩然吐出瓜子皮:“誒呀,我今兒可算是長見識了,真牛批,你說奇葩怎麼都聚集在我家了。”

紀長澤帶著顧臨西徑直朝著那邊過去。

一副“我們隻是路過”的無辜架勢。

然後紀長澤再“不小心”與顧翠對上視線,一臉“驚喜”的“驚歎”:“顧翠!”

他帶著兒子上前,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模樣:“你也在這裡啊,聽說臨西不肯認你,我說他了還。”

顧翠看著紀長澤那張幾乎跟顧臨西一模一樣的臉,整個人都懵了。

“你、你……”

紀長澤點點自己:“是我啊,臨西爸爸。”

顧翠:“……”

她想到這場宴會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倒是沒立刻一杆子打掉紀長澤,而是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問:“你怎麼也在這?”

紀長澤很自然的回答:“我跟著柳總進來的啊,柳總挺喜歡我們臨西的。”

這話裡的意思,明擺著就是因為愛養孩子的柳翩然疼愛顧臨西,所以順帶把顧臨西的爸爸也帶進來了。

他又道:“我們很多年沒見了,敘敘舊吧?臨西可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你現在結婚了沒有?沒有結婚的話我們要不要領個證?我想給臨西一個完整的家。”

顧翠:“……”

她看紀長澤的視線就猶如看一個想要靠著孩子上位白富美的奇行種。

偏偏對方還在說:“你不是還去找過臨西嗎?我想你應該也很想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吧。”

顧翠:“……”

還是個自說自話厚臉皮的奇行種。

眼見紀長澤真的要上前拉她,她驚慌後退:“你彆過來啊!!我和你沒關係,和顧臨西也沒關係!!”

紀長澤頓時滿臉“失望”:“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培養一下感情結婚嗎?”

得到顧翠瘋狂搖頭後,他隻能內心爆笑,麵上失落的帶著從頭到尾沒出聲的顧臨西(因為沒演技所以隻能不做聲)離開。

等著他們走了,顧翠還努力對愛德華解釋:“這件事很複雜,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還沒說呢,就有個人一臉緊張的走進來,見到愛德華鬆了口氣,拉起對方胳膊:“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四處走,鹿總讓我帶您回去。”

顧翠笑吟吟的站起來:“公爵要回去了嗎?我和他是朋友,不如我送一送?”

那人古怪的看了一眼顧翠:“女士,你可能誤會了,這位先生不是公爵,他是個演員,隻是入戲太深,所以總認為自己是e國的公爵。”

他還很驚訝的說:“難道您不知道E國是總統製,早就沒有王室了嗎?”

顧翠:“……”

她平時隻知道努力勾心鬥角,討好公婆,四處買東西,哪裡知道其他國家的事。

那人還很好心的說:“您是先生的朋友嗎,不用擔心,這位先生是鹿總的一個親戚,鹿總不想刺激到他,特地拜托了一些朋友幫忙演戲,等到他回了國外,會得到治療的。”

得到……治療……

顧翠整個人都木了。

腦袋裡嗡嗡嗡的,不知道說什麼。

她看著柳河衝自己露出的幸災樂禍表情,以為這就是慘了。

可事實證明,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因為她看見剛剛帶著顧臨西來找自己的那個男人,帶著顧臨西到了首富麵前,叫了一聲: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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