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香甜的氣息散出來,何曉芸拿了根筷子戳了紅薯一下,發現還不能戳透,“還差一點,再等等。”
魏遠航咽了咽口水,乖乖道:“那好吧。”
“你冬天的衣服夠穿嗎?要不要再打件毛衣?我最近跟嫂子她們在學。”何曉芸問魏建偉。
她和魏遠航來的時候,帶不動太多行李,冬裝是打包了郵遞過來的,但是南方的棉衣,在北方穿有點不夠,她準備自己再織兩件毛衣毛褲,貼身穿在裡頭。
魏建偉點點頭,“夠了。抽屜裡有兩張布票,你跟孩子再添件棉衣。”
何曉芸想說不用,又摸不清北方的冬天到底會冷到什麼程度,怕準備不足,到時候不好熬,問魏建偉是問不清楚的,他一個大男人,不像她和小孩怕冷,便說:“我明天問問嫂子,看需不需要。”
“不管需不需要,有備無患。”魏建偉道。
她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畢竟是頭一年在這裡過冬,準備充分點總沒錯,“行,那我改天上街買。”
魏遠航眼巴巴盯著紅薯看了一會兒,眼看香味越來越濃,忍不住又問:“媽媽,現在可以吃了嗎?”
瞧他跟個小饞貓似的,何曉芸笑道:“可以了可以了,我們先掰開小的看看。”
她用手碰了下紅薯,感覺不是很燙,便直接拿起來,沒想到過了一兩秒,滾燙的熱意才從指尖上傳來,她嘶了一聲,忙又把紅薯放下,對著手指直吹氣,“好燙。”
魏建偉放下書,將她的手握住,捏著細白的手指看了看。
一到冬天,何曉芸就手腳冰涼,他的手卻絲毫不受氣溫影響,依然溫熱,暖烘烘的手掌裹著她的手,其實還挺舒服的,可是旁邊還有個小胖子盯著呢,何曉芸不太自在地把手抽出來,“沒什麼事,沒起泡。”
魏建偉不讓她再碰,自己把紅薯掰成兩半,稍微放涼一下後,給她和小孩一人分了一半。
魏遠航啊嗚咬了一口,燙得直吸氣,卻舍不得吐出來,還含糊不清地說:“好好吃呀。”
“慢點吃,彆噎到了。”何曉芸無奈地搖搖頭,用手往他嘴裡扇風。
吃完紅薯,見時間差不多了,她把小孩趕上床,哄他睡了覺,之後自己又回到爐子邊看書。
圍著爐子放了三把凳子,原本是魏遠航坐中間,他睡著後,這個位置就空了下來。
魏建偉拍拍空凳子,對她說:“坐過來些。”
何曉芸瞥他一眼,沒動,“乾嘛呀?”
見狀,魏建偉自己挪了個位置,坐到她邊上。
椅子放得有點近,他一坐過來,兩個人基本上半個身子、一條腿就靠在一塊兒了。
空間忽然擠了不少,何曉芸動了動腿,“湊這麼近做什麼?”
魏建偉沒回答,反而把她沒拿書的那隻手拉過去,握在掌中,“手怎麼這麼涼?”
何曉芸回頭往床上看了一眼,見小孩在睡覺,才安心轉回來,說:“天生就是這樣,剛乾完活的時候會熱一點,沒多久又變得冰涼涼的。”
“冷麼?”
“不會。”她搖搖頭。
他沒有將她的手鬆開,就這這樣的姿勢繼續看書。
何曉芸覺得有點彆扭,可見他一臉坦然的模樣,感覺如果硬要抽出來,又有點太刻意,隻好隨他。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她的手已經變得溫熱,魏建偉才放開,說:“換一隻手。”
何曉芸瞪了下眼睛,“怎麼換?”
兩人坐在一起,相鄰的那隻手握住,剩下一隻勉強還能翻書看書,要是讓她把另一隻手伸過去給他握,那整個身體不都扭曲了?
魏建偉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拍拍自己的腿,說:“坐上來。”
他臉上的表情跟平常一樣,好像剛剛並沒有提了個讓彆人坐到他腿上的要求。
可何曉芸卻想起了一句名言:坐上來,自己動。
她心裡大窘,臉頰也跟著熱起來,“才不要,我就坐在這裡。”
魏建偉還有點無奈地說:“坐上來替你暖手。”
何曉芸依舊使勁搖頭,“不要不要,我不冷。”
他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自己微微俯過身,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將整個人攬進懷裡,手掌順著小臂,找到她的手,握在掌心。
何曉芸跟隻兔子一樣僵在那兒,在心裡比較了半天,到底是坐他腿上沒節操,還是被摟在懷裡更讓人沒眼看?
應該是現在的情況好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何曉芸:那什麼,我是正經人!
魏建偉:好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