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尖尖,濃眉大眼。
雖然笑嘻嘻拎著一隻紅色酒葫蘆,卻兩鬢斑白,一副飽經風霜的滄桑模樣。
前麵那人,高洋不識。
後者正是當日在仙霞穀,輕鬆製服賈雲深的真武會大長老陸遊。
血袍老者緩緩由天降下,直接落於高台。
斥道,“陸遊,為何插手?”
陸遊笑道:“你個老不羞,年輕人交手,你個大宗師拉起偏架,我陸遊怎會看得過去。”
“哼!”
血袍老者怒瞪一眼。
血河宗門人紛紛下跪,口呼老祖。
血袍老者手一揮,要他們起身。
看向慕容白,搖了搖頭。
“你們繼續。”
與此同時,真武會那邊也自躬身以禮。
陸遊壓根不瞧一眼。
真武會眾多弟子好生尷尬,起身不好,不起身也不好。
倒是何溪不管不顧,直接在那嗬嗬傻笑。
陸遊隔空,一指輕彈。
何溪額上頓時多了一枚大包。
陸遊斥道:“傻小子,笑啥呢?人家都躬身,就你沒禮貌。小懲大誡一番。”
何溪嘻嘻笑道:“徒兒見過師傅。”
陸遊道:“小子,今天給我帶勁點,彆輸給那些魔崽子。”
何溪應是。
高洋暗自失笑。
心中對陸遊好生感激。
若非他及時援手,大兄勢必重傷落敗。
他原也想上前叩謝。
但見了何溪樣子,當即止步不前。
試問哪個做長輩的,晚輩叩頭,不管對錯,直接當頭一個毛栗。
瞧那大包形狀,出手不輕。
何溪不呼不喊,麵色從容,好像也習以為常。
當真是怪師怪徒,怪到一起。
轉首睨向血河老祖。
這人當真不甚講究。
小輩們切磋,竟偷摸出手,著實無恥之尤。
其時,聽到血河老祖要慕容白與高銳繼續比武。
高洋不免憂心忡忡。
生怕這卑鄙老不羞稍後又要插手。
如此比武,具何意義?
卻見閆芷蓉霍然起身。
大聲嗔斥:“繼續個屁,有你這個無恥老家夥在,我家外孫兒還不給你陰死。”
血河老祖自如一笑,殊無羞慚。
自顧坐在青木道人身邊。
陸遊跟過去,坐於他身邊。
葉漣漪忽然一推身邊擎霧:“你們妖族原該與魔門坐在一起。”
看向陸遊,“遊哥,你坐這邊。”
擎霧尷尬至極。
陸遊笑容一滯,訕訕地看看閆芷蓉。
“不了,不了,這裡不錯……”
葉漣漪氣哼哼板著臉。
一臉怨懟望著擎霧,似怪他起身晚了。又像責他,為何偏生坐在自己身邊。
擎霧一張老臉,微微顫動,一半惱怒,一半羞赧。
不過須臾,葉漣漪一雙美眸又情不禁瞥向陸遊。
直看得陸遊如坐針氈。
閆芷蓉以看戲心情,掃視一眼。
心下偷樂。
又對陸遊道:“陸大長老,你怎會拔冗來此?”
陸遊微一拱手:“我見老祖朝乾京來,怕他對你居心叵測。便偷偷躡上他,跟著來了。”
“你有心了!”
閆芷蓉目露謝意。
聞此言,芳心暖暖。
得她誇讚,陸遊顯然很開心。
笑得嘴也合不攏。
哼……哼……
葉漣漪與血衣老祖同時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