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笑眯眯道：“承蒙宗主厚愛，在下已是魔相門大師兄。”
釋然失望無比。
沮喪道：“小僧終究晚了一步。”
“其實沒晚。是我不習慣佛門生活。”
“罷了，強扭瓜不甜。人各有誌。此後，小僧再不鼓恿你了。”
高洋轉頭問萬九葉：“莊師弟與班師弟呢？”
萬九葉道：“莊師兄說，遷移百姓，最好找拍花子牙人，靠咱們一個個找，不免緩不濟急。”
“所以他去找牙人了？”
萬九葉點點頭。
“這裡鬥得驚天動地。南海郡城不大，兩位師弟理該聽見才是……
稍後許會有郡城守軍或六扇門捕快趕來……”
後半截話語，介乎自言自語。
接著又道：“這樣吧萬師弟，你與幾位師弟師妹照顧百姓，我和雲師弟去尋莊、班兩位師弟。”
萬九葉應令，恭謹異常。
高洋又對一旁極度無聊的釋然道：“大師，適才見你大鬨四季春，是不是酒樓裡麵有什麼蹊蹺？”
“小僧的確感覺四季春頗有疑點。”
“哦，說來聽聽……”
“小僧懷疑四季春是大爛陀寺，膠州一個據點。
目的在於吸收人族信徒，同時收集江湖訊息。”
“大爛陀寺？”
高洋要的是枯骨教消息，大爛陀寺與己無關。
“那大師知道枯骨教據點嗎？”
“略有所聞。畢竟小僧到南疆，已有月餘。”
“哦，那便太好。勞煩大師帶路，高某想去與他們親近、親近。”
“你的親近，怕是他們不會喜歡。”
“人生就如一場修行，隻有曆經劫難，嘗遍拷打，才會曉得感恩。”
“……”
釋然雙目圓睜，這麼厚顏無恥之語，像是頭一次聽聞。
“彆驚訝。跟我一起，你能成長得更快一些……”
拍拍他肩膀，“大師，貌似你的確高了一寸……”
想到在逐天秘境，用神焰灼燒釋然光影，讓他焦頭爛額。忍不住失笑。
也是那會，高洋感知，原本四尺身軀，陡然成了四尺一寸。
又道：不過無須感激，來日方長，時光荏苒，早晚讓你亭亭玉立……”
“啊呸……”
釋然差點暴跳如雷。接著幽幽地道：“高施主，你學壞了！”
“啾啾啾……”
通明從高洋衣襟裡探出頭來。一副讚同已極表情。
釋然一愣。
脫口道：“你的鳥，怎麼藏在這？”
高洋額露黑線，“大師，不會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哦？哈哈……”
釋然笑得前俯後仰。
適才嘴上輸了，現在好像討了些利息回來。
嗯……還有本錢，且先攢著。
接下來，作為佛門弟子，人要殺，亡魂也要超度。
這是佛家流程，不可怠忽半點。否則，就是對佛門真諦領悟不深，對佛祖大不敬。
殺生善後事宜。
釋然熟能生巧。
雙手合什，悲天憫人般吟誦一曲梵淨大悲音。
地上死屍冒出無數白煙。
當然，這些非常人目睹。
在場也就寥寥幾人可以感知得到。
類似高洋，精神力都不用釋放，雙眸微眯，太虛神目及幽冥玄氣雙重加持。
簡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