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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相門蛟道人半退隱療傷。
枯骨教有白骨帝君坐鎮,自此獨霸南疆,誰與爭鋒。
即使膠州虞家為江南八家上四家之首,也難免懼其一二,任他們跋扈自恣。
單看枯骨教南海郡據點。建築成群,深院綿綿,規模著實宏偉。
牌坊高聳入雲。
屋脊精雕,石柱細啄。
一塊大匾,上刻帝君廟三字,龍飛鳳舞,張揚狂拽,酷炫極點。
這可是朝廷地盤,並非你家總舵,這麼霸氣外露,虞家受得住?
反觀乾京六扇門總部,樸實無華,不露圭角,那才是有底蘊,虛懷若穀,不矜不伐。
“牌坊後便是白骨帝君廟。據說,外人來此,先要叩拜帝君塑像,才可麵見此處頭領。”
個人崇拜?
釋然又道:“宗師晉升大宗師,需汲取氣運,而大宗師進軍天人階,氣運所需更盛。
想必白骨帝君在大宗師境,斬獲頗豐,或已摸到天人瓶頸,抑或就差氣運積累,近在咫尺了。”
高洋麵色凝重。
枯骨教行事跋扈,手段毒辣。
教主如果當真晉升天人,漫說全天下武者,就是每況日下的魔相門,直若噩夢無疑,再無翻身餘地。
“這裡原有一小隊鐮刀軍團守禦。不過碼頭一戰,業已全軍皆墨。料來再無阻擋。”
釋然又說了一句。
高洋頷首,忽道:“大師,你怎麼說?”
枯骨教據點涉及莊涓、班瑜安危,釋然又非魔相弟子。
縱使正邪有彆,也不好硬拖著加入戰鬥。
於此一節,高洋清晰明了。玩笑歸玩笑,兄弟之間不可強人所難,否則朋友都沒得做。
釋然乜眼斜視。
釋遠不作聲。
卻取出嚇人的金剛杵。手臂鼓勁,如虯纏繞。
十幾年朝夕相處,釋然曉他心思。
微微一笑,合什道:“前幾日見此規模建築,不由相見恨晚。
無非慮及主人家凶惡,隻好失之交臂。今時機會大好,若不進去遊覽。
來日引以為憾,豈不抱恨一生?”
高洋哈哈一笑。
“好!”
沒說什麼豪言壯語。
但他意雄形闊,大踏步向前,一股湖海之士豪放不羈,瀟灑自如氣場,油然而彌。
釋然受其感染,放聲大笑。
大聲道:與其長歎息以掩涕,不如氣吞萬裡如虎……
釋遠一擺金剛杵,“不錯過門不入,如何讓邪魔灰飛煙滅。”
三人並排而立。釋遠最高,高洋居中,釋然最矮。
恰似wifi形。
高洋無語。
信號三格,不好不壞。看來此行好歹參半,成敗俱在自身。
咦,我怎麼和歐小白一樣了?
“轟……”
雲錚忽然出劍,一下擊碎小半座牌坊。
高洋愕而回望。
雲錚以為自己做差。臉色漲紅:“對、對不起,大師兄……”
高洋莞爾。
“就該這麼做。既是生死對決,不必留手。今日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嗯,片甲不留。”
雲錚深以為然。
探礦小隊遭枯骨門徒伏擊,死傷慘重,即便僥幸逃生,午夜夢回。
總覺愧對一乾跟隨自己下山的師弟。
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如何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