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巍峨壯觀。
意念凝成的雲朵,悠悠舒展,飄蕩左右。
建木頂端,暗金色火焰熊熊燃熾,耀得建木上端麗如亮錦,七彩炫目。
朝天一炷香堪堪進入,立足未穩。
金烏鈞天焱便如貓兒乍見幼鼠,歡喜異常伸出一條火焰支脈遽然禁錮住了“本寶寶”。
感受到與眾不同的超凡火焰,朝天一炷香驚詫莫名。
又恐又怒,悲聲狂呼:“臭小子,你騙我,你騙我……”
“騙人者恒騙之!有什麼好奇怪的!”
高洋淡淡道。
“你……”
本寶寶剛剛說了一個字,金烏鈞天焱把它拖至火焰中央。
劇痛襲來,疼得朝天一炷香牙關緊咬,根本說不出話來。
“啊……不敢了……啊……饒命啊……小大人……
本寶寶不敢了……啊……我的腿沒了……啊……
我的另一條腿也沒了……我的腰也沒了……
以後保證不騙人了……饒命啊……嗚嗚……”
一臉串哭喊求鬨,哀聲涕泗。
高洋置若罔聞。
雙目禁閉,精神內視靈台,觀察朝天一炷香動靜。
他看得分明,金烏鈞天焱固然是其克星,此刻不過燃著它絲毫皮毛。
要把這害人精悉數燒儘,怕要數日數夜。
哪裡來的腿沒了,腰沒了,簡直謊話連篇,欺人太甚……
沒有精神力指揮,金烏鈞天焱皆賴本能,一旦高洋意念夾雜,九天神焰威力大增。
不須臾,本寶寶再不必吹牛,神焰確確實實燃燒到了它的腿部。
這下,朝天一炷香當真倉惶不已。
數億年人族拜天,方是誕生了意念,之後又是數億年修煉,無數元會才鑄就能隨意來去三界的軀殼。
多少心血,豈容輕毀?
“哎呀,大少爺……本寶寶不敢了,你快饒了我吧……
本寶寶以後決計不敢犯你虎須,更不敢隨意誆你。
我保證,千證萬確保證,再有一次,本寶寶不得好死……”
“不騙人了?”
高洋悠悠地問。
說話間,指令神焰且慢燒灼。
“不騙了,以後做個老實人,不老實香……”
朝天一炷香急忙回答。
生怕晚了,又要被燒。
火是不燒了,身子周圍俱是駭死“寶寶”的可怕神焰。
不敢有半點異慮。
心下也在埋怨,適才那麼多人,偏生被自己悉數送入了遠古戰場。
乾嘛非要找這小子來奪舍?
早知此遭,本寶寶就算出不了桎梏,也不讓臭小子來到禁錮之地。
尤其這小子身懷神焰,比那穆逐天還要厲害。
當年逐天帝也曾試圖用火灼燒,好在它是神香,低於九天神焰火焰,決計點燃不了。
與此同時,高洋默默觀察。
卻見這朝天一炷香,形若幼童,衝天辮。
肌膚呈紫黑色,四肢俱全,身上著一紫金肚兜,下身**,手腕、腳踝與脖子處各套一枚金光璀璨,奪目閃閃的奇異圓環。
若非膚色不對,直若前世漫畫上哪吒再世。
“靈乙,怎麼處置它?”
前世處置異物,要麼讓其魂飛魄滅,要麼上交國家,給其研究。
此世頭一遭遇到。
靈乙前麵說過,本寶寶對它本體有大用。
“目下兩個對策……”
“你說,我洗耳恭聽。”
“一是滅了它,一了百了,好處是無後顧之憂……”
高洋點點頭,不置可否。
“二呢,讓我吞噬它本源,壯大我本體。畢竟我本體重創,也不知要耗費多久,才能恢複。”
高洋沉吟些許,道:“靈乙,兩個法子均有不妥。”
“哪裡不妥?”
“如果它真是人族崇拜蒼穹的源頭化身。
我若選擇第一個法子,不免愧對先民。第二個法子嘛,有些一刀切,怕是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怎麼解釋?”靈乙詫問。
高洋道:“這家夥先前不是說過有遠古戰場嗎?既是神魔仙的戰場,流落的異寶必然多不勝數。
咱們若讓它帶路,進入戰場,保準有數不儘本源讓你吞噬,何必糾纏它這麼一點?”
“對對……宿主,你當真聰明得緊,不愧為我太一神鐘擇選的主人。哈哈……”
“太一神鐘?”
高洋肚子裡重複了靈乙本體名稱。
總算趁靈乙不備時,打聽到它本名。
隻是這寶物名字陌生得很。
反之,前麵太一兩字倒是如雷貫耳。
前世神話傳說中的天帝之一,更是男仙之首東皇大帝名諱。
難道這古鐘前主人是天帝?是東皇?
高洋城府極深,猜測靈乙必不肯回答,索性藏於心中。
說道:“要本寶寶帶路,緊要的是怎麼帶它離開這個桎梏之地。
此處乃逐天大帝老人家親手布置。咱們未必有能力帶它出去。”
“這個簡單,讓我吞了它就是。”
靈乙高興道。
高洋蹙眉,“不是說,不要吞噬它嗎?”
靈乙回答:“宿主有所不知,我的吞噬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吞噬它本源……
另一種是吞了它本體,然後把其禁錮在我的本體內……
如此,它便與咱們休戚與共,生死難分了。
而且,我可以發號施令於它,如敢違反,可以施以懲罰。”
“那便再好不過了。就這麼辦!”
高洋不意靈乙還有這般效能。
委實出乎意料。
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好歹叫太一神鐘,倘若沒點真本事,怎麼敢叫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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