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火焰依舊,卻已非翼宿那麼輕易可借助九天神焰壓伏群焰。
彎彎曲曲一條土路,坑坑窪窪,布滿一個個水潭。
高洋腳足踏上,眼前一麵水潭陡然化作一麵水鏡擋在身前。
水鏡平靜,中央有小小漩渦水旋。急速滾動,似把鏡麵的水不斷輸向不知名的神秘空間。
小小水潭化作的水鏡,貌似永遠也不缺水源補充。
高洋沉吟片刻。
心道,總不會是繞過去吧?這也太簡單了。試著伸出手指,輕輕觸動水鏡。
水紋漣漪,蕩漾指尖。
果真是水。
不見異變。
手指旁移,點向中央漩渦。
唰的一下。
高洋消失。
整個人順著漩渦旋入水鏡。
眼前,大河滔滔,波浪翻湧。放眼四望,除了水,餘外再無所見。
浪頭打來。
高洋運勁,想飄浮起來。發現根本調動不了半絲力量。
無論真陽之力或星辰道鏈,均是沉寂如山,悄無聲息。
這下唬得不輕。
遠方浪潮如同海嘯翻卷,眼看險境將至,自己竟突然成了半點真氣也沒的廢人。
厄遇若斯,不啻有死無生。
情急之下,高洋不管不顧。肉身氣血之力上湧,頓時勁力暗生。
不禁籲了一氣,萬幸隻是禁錮修為,肉身力量仍在。
逐天星辰神體近乎於體修功法。
再者他之前在虎嘯龍吟十二式這門高氏族傳淬體法門上侵淫甚久。
如今旁門穴竅悉數打通,先天之體晉升神體。
氣血之力汩汩滾湧,瞬間四肢虯結,身軀更雄。
站在鋪天蓋地奔浪之下,猶如捉星拿月神人,威武不凡。
“轟!”
浪潮襲來,高洋逆勢而上。
氣血之力,迅速在腳下擬了一個虛形滑板。
“啪!”
浪尖上顛了數下,驟然滾落。
須臾後,重又越出,繼續在浪尖上浮浮沉沉。
衝浪這門技藝,高洋前世就會。初時有些手生,時間一長,逐漸熟稔。
他體力驚人,智慧超常。
漫說原本就會,就是初學,按他腦海裡太乙神算籌計。
浪的高度、力度、角度、速度,儘皆算得一清二楚。
不消片刻,已在漫天海浪中,乘風破浪,來去自由。
任風高浪急,狂風呼嘯,海浪滔天,也自如履平地。
又一波巨浪襲來,高洋順勢而上。
眼前一暗。
複而站在了水鏡前,手指依然置於漩渦中,殊無異狀。
高洋不信邪。
微微收回手指,再次插入。
適才衝浪固然凶險,體內真氣半點調動不得。囿於此因,氣血之力運用,有了另一番心得。
感覺自己潛力極大,有時就是未遇險境,激發太少。
這次指尖觸動,人沒事,水鏡沒了。
高洋微微一愣。
再看前麵數不儘的水潭,當即舉步往前。
……
畫幕外,翼火蛇咯咯笑著。
軫水蚓不悅道:“你笑什麼?”
“啊?哦!沒事,沒事……我就是想笑笑。”
她見高洋過軫宿比翼宿還輕鬆,禁不住得意。
危月燕道:“軫水君,你是不是放水了?”
軫水蚓怒道:“胡說八道,本君豈是那種人?”
翼火蛇笑著又來:“你不放水,怎麼那小子過得如此輕鬆?我看你是想提前拍馬屁。”
“簡直放屁……”
“啊呀好臭,好臭……”
翼火蛇貌相豔麗,二十八星宿裡麵最是嫵媚。這會扇著小手,甚是嫵媚。
軫水蚓全不吃她套路。
眉頭皺起道:“翼火君莫來胡攪蠻纏……”又自言自語:“壬水沒用,下來癸水不知如何?”
翼火蛇道:“壬水通河,能泄金氣。你那滔滔大河,讓他如魚得水,健步如飛。想來至陰癸水多也無用。”
軫水蚓不甘接二連三被她奚落。
立時反駁:“壬水江河,剛中之德,周流不滯。衝天奔地,化則有情,從則相濟……
那小子氣血之力非凡,築有先天之體,又凝練大周天神功入門肉身,體軀固若星石。
順勢而為之餘,壬水再凶,也自枉然,有何可嘲?”
角木蛟把手一擺,道:“不必多言……”
兩人當即閉口。
角木蛟又道:“壬水通流,通根透癸,接下來,咱們慢慢看著,不要多加討論了。”
“是!”
說話間,高洋一連過了三四麵水鏡,裡麵均是壬水大河。同樣,高洋都以衝浪技術化解此厄。
數次氣血運用,讓他對己身了解愈透。
前世身處末法時代,靈氣稀薄。
無論外家壯體橫煉抑或內家吐納引導,在外界環境不允許下,隻能不斷推演創新。
並在原本修煉體係上,借助內家引導術,掌控入微的氣血之力。
又集蘊養,淬煉,開發為一體,讓肉身達到外家武學上的金剛不壞。
同時精神上臻至內家秋風未動蟬先覺的見神境界。
所以前世國術,淬煉氣血本屬行家。真元不能運用,氣血之力很快就能上手。
就像本來窮苦出身,錢多,固然過得愜意些,少了,也不覺貧困,依舊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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