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虛驚叫。
旋即醒起,適才恁大聲響,漫說大宗師的太後。全城百姓怕是都要知道。
閆芷蓉本在晨休。
清虛觀方向聲巨震撼,心驚而思,太上觀忍不住出手了?
立時飛行而至。
孰知眼前竟是三人大混戰。
隻見青風忽而一劍刺向顏豐,忽而一劍奔襲血河老祖。
至於顏豐,也是一拳打青風,接下來一拳肯定就是血河老祖。
反之,血河老祖倒是大半攻擊青風,對顏豐渾然是防禦之姿。
閆芷蓉瞧著奇怪。
也不出手,飄浮半空,靜觀其變。
這邊廂青虛見了閆芷蓉,臉紅過耳。太上觀不習慣讓人看笑話。怎奈青風這人生性如此。
說也怪,無論延生天人抑是青陽道君偏生喜歡得緊。
言他天性純真,無名利心,唯有這樣心性,才是太上觀真正的修道嫡傳。
青虛等人聽得是茫然不解。
誰叫青風有人撐腰,青虛等諸位師兄拿其無法。
何況青風本身也有大宗師戰力,旁人想欺負,也不得。
時日一長,青字輩師兄處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不再視其為恥。
可時下情景,青虛又覺今番委實不該帶他前來。
這場笑話,鐵定沒完沒了。
自己作為師兄,決計逃不脫讓人背後謔語的命運。
又過一會,公羊述、高洋先後到來。
望及現場,大感驚疑。兩人朝閆芷蓉行禮。
閆芷蓉特彆開心,尤其看到公羊述。
“宣安侯,恭喜啊!數十年修煉,今日得償所願。當真可喜可賀!”
公羊述也笑道:“太後的恭喜,微臣心領了。”
“哦?公羊神捕居然晉升大宗師了。”
青虛酸溜溜說了一句。
剛剛晉升的公羊述,全身罡元彌漫,尚未來得及收斂。他自是感應到了。
閆芷蓉橫他一眼。
太上觀所有人,她全無好感。
青虛一臉狐疑,話裡帶著猜忌。如此膚淺的輕蔑,更教她感到惡心。
“怎麼,就許你太上觀出大宗師,咱們大乾就不行?”
閆芷蓉火辣脾性,說懟就懟,沒半點客氣。
青虛訕訕一笑。
血河老祖乜了閆芷蓉一眼,有心喊她出手,一起幫陸遊報仇。
又一想,她身為大乾太後,責任奇重,與老夫屬實不同。
他盤算好了,今日事畢,即令全宗棄了永恒海基業,奔赴萬魔嶺。
但有困天魔君坐鎮,太上觀隻能望洋興歎。
閆芷蓉則大大不然。
牽涉太廣,既有大乾皇室,又有江南閆家,得罪狠了太上觀,保不定被斬草除根。
要說他因愛生恨,十餘年來,對閆芷蓉向無好感。
今日危急,依然慮及她安危。可見惡名之外的魔道巨擘,心底深處未嘗沒有一絲柔軟。
片刻之後,血河老祖覺得今日複仇之舉,萬難成功。
天幸顏豐出工不出力,青風又傻傻的分不清敵我。
可這家夥的武學招式層出不窮。每招每式出神入化,渾如天成,絕無破綻。
陡然生了退意。
顏豐也鬥得沒趣。青風這家夥傻歸傻,確有兩下子,短時間很難贏他。
驀然察覺血河老祖手上勁斂,心中一動。便道:“老祖,今日來此,莫非隻為報仇?”
血河老祖不言。
閆芷蓉心中驚咦。
陸遊隕落,她早從外孫女高婉梓口裡獲知。陸祖兩人交情,當世唯她深知。
旁人不知血河老祖為何尋釁太上觀。她倒猜中一些。
突然,血河老祖細劍唰唰,頃刻間仿佛為天空鍍了一層薄薄血色。
“哪裡走?”
青虛喊道。
他對血河老祖怒意滔天,豈容他輕離。在旁早有準備,隻是靜待時機而已。
虛空無極劍意胸中醞釀。
說話間,劍意瞬發,漫天皸裂,空間輕蕩。
血河老祖出劍之後,人即後退。
青風隻想與顏豐較量,對他全沒了興趣。
顏豐又被纏著無暇,血河老祖原可輕易離去。
不料青虛恨他卑鄙偷襲,虛空無極劍域,天羅地網,鋪天蓋地。
血河老祖瞧得分明,暗歎倒黴。心中發狠,正準備回身力拚青虛。
一道玉色明豔的纖細掌印,猛然擊碎了他身前的空間裂紋。
跟著,手掌一抹,皸裂儘消,空間重又穩定。
就這霎那,血河老祖思緒萬千。誰及時出手相助,心中清楚得緊。
不及多慮,腳下加快,血影電掣,瞬間出了虛空無極的包圍圈。
“太後?你什麼意思?”
青虛詫然暴怒。
臉色很是不好,青一陣,紅一片,氣得不輕。
眼看就要留下這個偷襲自己的大魔頭,居然讓閆芷蓉不動聲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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