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
虞子遜瞧了一眼虞塑河。
心中一塊大石掉落。今日虞家全身而退,屬實太上觀威名所至。
虞塑河微微頷首。
他也無奈。
太上觀退出,虞家獨木難支。卻不知辛顏兩家如何了?這會有沒發起進攻?
倘然發動了,倒與咱們難兄難弟了。
……
閆芷蓉、公羊述一直沒說話。
都想儘誅叛軍,然而叛軍人數不少,實力尤存,一旦繼續,未嘗不是心餘力絀。
望著虞子遜率軍離去。
過了一會,易釋立道:“今日之事,本座始料未及,歪打正著竟是幫了你們。
嗬嗬……當真好笑得很。”
看著閆芷蓉,又道:“不過好歹是魔門一脈,算不上徒勞無益。”
說著,回過身,飄然而去。
其情其狀,雲淡風輕,殊無懊惱。
感覺他來顛覆大乾,屬於直情徑行,未必覺得茲事體大。
無意助了大乾一臂,也是率性而為。
萬餘聯軍安危,對他來說更非不可或缺。
總之易釋立就是敵友難明之人。
誰知他什麼時候產生了什麼念頭。又在什麼時候,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魔門的曠達不羈,恣意肆行,在其身上顯露無疑。
直到這時,閆芷蓉才寬下心來。
易釋立的戰績與威名實在太過赫赫。特彆是他冷眼旁觀時的無形壓力,越是武功高強之人,便越是感受得到。
望向高洋,一臉和藹道:“幸喜今日有洋兒逼出青風高明劍術,讓易釋立見獵心喜,嚇走青木。
否則這麼兩廂對峙,真不知此事怎生解決。”
姬剛點頭認可,慈顏悅色,臉帶讚賞。
乜目看向姬楨時,卻瞬間風雨突變,烏雲密布。
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周邊人俱已明白,顯是對姬楨大為不滿。
心說,若非親生骨肉,多半就一掌斃了。
高洋不想參予皇室家事,準備告辭離去。
此時虞家撤退,魔門聯軍也陸續退了。
一場死傷慘重乾京政變就這麼雷大雨小,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就在這時,辛家掌控的司律北衛部隊旌旗招展地趕來過來。
姬剛雙眸微凝,眼中冷電四射。
辛怏情報判斷失誤,派出自家執掌的北衛部隊。
緊要是,他自己坐鎮府邸,率軍趕來的是其侄子辛燕。
這人生性剛猛,打起仗來敢殺敢衝,屬於軍中猛將。
及至皇城外,天鷹軍尚未全然散去。他又不知宮內有變,即率北衛部隊從另一邊城牆攻入皇城。
滿擬要與虞家瓜分大乾遺產。起碼不讓虞家獨占大權。
老奎一見,不憂反喜。原本發愁少了借口,率部襲擊友軍。
辛燕攻入皇城,正合其意。
老奎立即率領龍影軍,向辛家北衛部隊攻去。另外一部,則繼續追剿叛軍殘餘和魔門餘孽。
皇城內,老恩率城戍軍,兩廂夾擊。
辛家北衛部隊被兩股龍影軍,迎頭痛擊,一時措手不及,陣營大亂。
虞子遜邊上部將見了,問道:“主公,要不要趁勢而入?”
虞子遜默然半晌。
搖搖頭,“大勢已去。大乾氣運未儘,保住虞家不失,已屬萬幸。不可再行蠢事。咱們走……”
“是!”部將得令,天鷹軍徐徐退軍。
虞子遜回望雄偉皇城,冷聲道:“辛家完了!”
辛家的確完了。
坐鎮府邸的辛怏獲知後續情報,立時傳令,命辛燕帶隊返回。
可惜辛燕這人是猛將而非智將。
領命之前,便已整裝待發,宮二的攻擊命令一下,辛燕立時率軍速如閃電地攻打皇城。
待辛怏第二個命令下達,辛家北衛部隊,也就是隸屬大司律的執刑部隊。
早被老奎、老恩統帥的龍影軍絞殺殆儘。
辛燕也被老奎一掌擊殺。
姬剛沉默不語。直到老奎、老恩過來複命。
姬剛喃喃自語:“司律不守律,要來何用?”
話罷,看向公羊述,沉聲道:“宣安侯,傳朕旨意,辛家叛亂犯上,罪不容赦。令你率六扇門上下,抄家……滅族……”
“喏!”公羊述領旨。
他知道懷帝陛下何以遣派自己,而非是老奎、老恩兩個大宦。
大司律辛怏,帝國九曜之一,宗師後期。
老奎、老恩去了,倘然辛怏反抗,未必能一勞永逸,甚至引來更大波動。
畢竟今日乾京委實混亂不堪,再經不起任何動蕩。
公羊述看向高洋。
高洋會意,明白公羊伯伯希望自己同去。
辛家與高家結怨不小。自己去了,也算做個了解。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姬剛聞說不活老祖身邊去了殷獨城。心說,殷天人此番說是受邀太上觀,卻不知與辛家有無聯係。
要知,昔日殷商氏衰落,皇室四散,最終分為殷姓、商姓與辛姓。嚴格說,辛怏與殷獨城存在親戚與血脈關係。
此番下旨滅辛家滿門,實是存著試探殷獨城的心思。
看他會不會為了辛家,甘冒天人插手世俗的惡果。畢竟天人五衰之劫,最重因果。
如果,真插手,那麼便表示殷家不甘繼續沉寞。姬家日後就要萬分留意。不插手,那便更好。
既能趁機滅了辛家,又可殺雞儆猴。今日赦免眾多世家,姬剛鬱懣不已,正好拿辛家發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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