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傾點頭:“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柳必成如此鎮定,說明現今的局麵還在他的掌握內。”
柳隨用讚賞的眼光看著他:“你竟能想到這麼多。”柳隨看過原作,都沒注意柳必成這階段的表現有問題,不愧是原作男主。
顧亦傾先是因為他的讚賞揚起嘴角,很快又抿唇。
“絕劍山莊雖是武林門派,卻更像個商賈世家,經營籌謀隻是基本課,可這有什麼用,在這個江湖,沒有絕頂武功,便一文不值,不然絕劍山莊也不會止步於此,無非是因為我不是絕頂劍客。”
柳隨一怔。是了,原作中顧亦傾得到了“世外高人”沈融雪的指點,最終才名利雙收。現在劇情完全亂了,顧亦傾不僅沒有走上原本的武林盟主之路,還和柳必成合作走反派的路。
“說遠了,知道這點便可以利用,我若以此為挾,柳必成短期內必不敢動你。”
柳隨擰眉:“可這樣你就徹底失去了他的信任,他一定會想儘辦法鏟除你這個知道他弱點的人。”
“無妨,我和那魔頭之間本就沒有信任可言,之後我自有辦法。”
歎了口氣,柳隨說:“其實……兩日後沈融雪若能平安無事,也許我就能得救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了顧亦傾眼下的兩難處境,柳隨並不想發展到那一步。
顧亦傾聽他說起沈融雪,原本淡然的麵具險些又裂開。他如何聽不出柳隨在提到沈融雪時語氣的變化,隱含期待與害怕期待落空的忐忑。
方才建立起的一點良好氛圍瞬間消失殆儘,顧亦傾抿唇,同柳隨告彆,他怕再待在這情緒會失控。
柳隨目送他離去,悄悄鬆了口氣,其實他覺得很難麵對顧亦傾,尤其是當對方將一切挑明後。
另一邊,因為路途遙遠,藥粉斷斷續續,艱難追蹤了許久的洛熙擇和柳曄終於發現他們來到了陌生的地界。
“穹隆山?怎麼會到這?”
天色已晚,兩人連日追蹤已是疲憊不堪,洛熙擇看了眼夜色中黑壓壓的大山:“再說吧,先到附近的鎮子歇息。”
柳曄沒有異議,雖然急著找哥哥,可若不修整恢複體力,想救人也力不從心。
兩人一路往有燈火的方向走。
路上柳曄若有所思:“我記得柳必成就出身在穹隆附近的小鎮上。”
“哦?那看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普渡山,與這穹窿山說不定有些聯係。”
“可是顧莊主為何……”倘若穹窿山就是普渡山,那不就說明顧亦傾將哥哥帶到了滅門仇人的地盤。
“誰知道呢,他這人從我認識他開始,便一直端著世家公子的架子,從不肯泄露分毫內心的想法,要不是碰上你哥這禍水,恐怕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失態的模樣。”
“哥哥不是禍水。”柳曄鼻子都皺起來,有些生氣。
“行,不是就不是。”洛熙擇懶得和她爭。
柳曄卻不依不撓:“你對哥哥總是有很多偏見,你想過為什麼嗎?”
“為什麼?”洛熙擇一路凝神追蹤已是累極,這會兒懶洋洋隨口一問,心裡其實什麼都沒想。
所以當柳曄說出那個答案時他猝不及防。
“你憧憬哥哥,隻是不願意承認。”
“你在說什麼夢話?我憧憬他?憑他風吹就倒的廢物體質和慣會招狂蜂浪蝶的脾性?”洛熙擇咬牙切齒。
“不是嗎?”柳曄擰眉,顯出些微呆滯。
洛熙擇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方才隻是瞎猜,也對,柳曄和她哥哥不一樣,她被保護得更好,哪會懂這些。
隨後洛熙擇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為柳曄隻是猜測而鬆了口氣,臉色更難看了。
柳曄小聲咕噥:“可是以前旁支家的弟弟妹妹都是這樣的啊,為了能和哥哥多說會兒話絞儘腦汁,回頭還要和人炫耀,但是對上哥哥的時候永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非得惹得哥哥訓斥他時才委屈巴巴交代清楚……”
“就是為了引起哥哥注意吧,我小時候也乾過,那些毛孩子可煩人了。”
洛熙擇臉都快黑透了,卻沒應聲,似乎不想再繼續話題。
前方燈火漸亮,能看到密布的河道在反射出的綢帶般的光亮。
進了鎮子很順暢的找到了落腳處,店小二告訴他們此地是柳州下屬的鎮子,名叫千集鎮。
“我們來的時候似乎看到了很大一片水,好像還有許多船,這兒是不是有碼頭?”
“是啊是啊,咱們千集鎮最有名的便是碼頭了,往來商販最喜歡來咱們這,雖然隻是個小鎮,其實繁華得很。”店小二不無得意的說。
柳曄和洛熙擇又細問了幾句,心裡有了數。
“我曾聽爺爺說過,柳必成就出身於一個碼頭很繁忙的水鄉小鎮上,我們猜得不錯,普渡山恐怕就在那穹窿山裡。”
柳曄還想到了一件事:“你師父和師姐,多半也是被普渡山抓去了。”
“先前哥哥說過,抓走你師父的人隻是不希望哥哥身上的蠱被解開,現在他們針對哥哥下手,想來早有預謀,先前的事應該也是他們做的。”
洛熙擇同意這個說法。
“無論如何,明日上山一探究竟。”
翌日兩人起了個大早,天微微亮便迫不及待出門,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連日來他們緊趕慢趕,甚少在城鎮停留,自然也就錯過了很多消息,比如這則在短短兩日內急劇擴散的消息。
“聽說了嗎?那普渡山竟然就在咱們鎮外的穹窿山裡頭,最神奇的是,竟是普渡山蓮首柳必成自己放出的消息。”
“當然聽說了,那魔頭怕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竟然自報家門,揚言要在本月十五於山門手刃親侄子血祭蒼天,還說什麼要創造新的武林盛世,瘋了瘋了。”
“確實是瘋了,那麼個美人都舍得下手,我聽說不僅武林盟收到消息組織了人手準備圍剿魔教,還有很多江湖豪傑自發趕來營救。”
“這位柳公子的魅力還真夠大的,真的有那麼美嗎。”
“可不嗎,而且聽說他先前在棲雲救了很多人,就因為這才不幸被抓,你想啊,先前江湖上編排他編排得多狠,結果人柳公子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此等高義,實屬我輩楷模。”
先前那人麵露慚愧:“是我狹隘了,竟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在。”
後麵的兩人沒有多聽,他們的關注點全在柳必成要殺柳隨上。
“事情棘手了,得換條路,等我準備些東西,晚上再上山。”
柳曄心急但也知道光他們兩人大搖大擺進普渡山無異於送死,
另一邊,接到消息的武林盟高手早就開始連夜趕路前往柳州。
武林盟商議的結果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普渡山摁殺在搖籃裡。
先前險些遭到毒手的都是武林盟核心門派德高望重的前輩,有些甚至可以說是一派的鎮派高手,柳必成此舉可以說是公然挑釁武林盟權威,這是世家名門們不能忍的。
遂組織了此次大圍剿行動,參與圍剿的幾乎包含了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武林門派,落梅山也是其中一員。
因為各大門派距離柳州距離不一,而不少俠士還在武林大會返程中,收到消息折返柳州的時間不一,是以先頭部隊人不多,隻有離得近的飛花澗和少數在附近的青城派弟子,再然後就是落梅山了。
落梅山在武林的地位很神奇,按說也時有驚才絕豔的高手在江湖上闖出些名聲,卻從不參與武林盟競選,江湖一概大小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甚至聽說有魔教餘孽在那出沒,但都相安無事,武林盟也顧不上它,很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
晏誠臉色很不好看,這次是他帶隊,來之前父親叮囑他此行切勿冒進,務必緊跟靈音閣行動,在此前提下以掙表現優先,父親說這些都是為了他的未來鋪路,至於柳隨的死活,父親叫他完全不必顧忌。
他為這事心情煩躁,偏偏落梅山的那個岑心還不放過他。
“喂,你們飛花澗不是最討厭柳家人了嗎?現在巴巴趕來救人,不會是彆有用心吧?”
岑心抱著劍,目光挑剔地從飛花澗眾人身上掃來掃去,看得好幾個飛花澗弟子火冒三丈險些扔暗器。
“算了,有我在你們也翻不出花樣來。”
她這目空一切的態度叫晏誠都冒出火來。
“眾多俠士齊聚於此,都是為了營救柳公子,岑姑娘這些話叫人聽了心寒。”
“你寒心不寒心關我什麼事,隻會抱靈音閣大腿,你們和驚雲山莊那幫廢物差不到哪去,愛心寒不心寒。”
“你!欺人太甚!”
眼見晏誠摸到了袖子,岑心後退了兩步。
“差不多得了,相公現在生死不知,本姑娘心情很不好,你要打可以,我隻怕自己收不住手。”語氣分明是躍躍欲試。
旁邊和她一起來的落梅山姑娘尷尬地扯了扯她袖子:“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飛花澗弟子被氣了個仰倒,挑釁在先竟還擺出一副迫不得已的作態,怎會有如此蠻不講理之人。
晏誠卻是被相公這個詞攫取了注意力,是了,據說柳隨在鎏金城曾與這落梅山大小姐有過一段,他們竟是成親了?
想到這他脫口而出:“嗬,既然是你相公,怎麼不見你先前看好他,放他在外麵招蜂引蝶,還被抓走了?”
岑心被問住了,抱著劍皺眉思索。
旁邊的女孩歎了口氣。她算是岑心的青梅,名叫琴意,岑大小姐從小父母和離,她在落梅山和鎏金城來回,兩邊都覺得虧欠她,寵的她無法無天,加上天賦出眾,更是保障了她能四處橫行。好在落梅山主是個理智的女人,好歹是教會了她做人的道理,明事理也通透,可這不代表岑心懂感情啊……
她印象最深的時候是前兩年,岑心才十四五歲的時候,看中一個秀才,覺得他飽讀詩書的樣子格外迷人,於是將人擄回落梅山,買了一房間書叫他讀,她就看著他讀,秀才不讀完不準下山,後來人是下山了,隻是似乎也看破紅塵了,去年好像考取了不錯的功名……
岑心的喜歡非常熱烈且直白,但她並不懂感情,更不懂如何經營。
柳公子已經是她見過大小姐最執著的人了,可這種喜歡,與情愛依然有差彆。
岑心想了半天:“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柳哥哥這麼大個人,長得還這麼好看,藏起來隻給我一個人看好像……嗯?好像也不錯?”
“不不不,他會生氣的。”
同行的女孩竟生出一絲欣慰,好歹還怕柳公子生氣,孩子成長了。
“總之關你屁事,你們飛花澗就老實在這等靈音閣吧,本姑娘先走一步。”
岑心顯然不想等人彙合再行動,晚一分柳隨就危險一分,以她的性子,完全等不得。
晏誠也不想與她同行,奈何先前父親囑咐過,他要在這場行動中展現能力,如果落梅山提前走了,其他人來了定會問他,他當然可以將一切推給岑心目中無人不服管教,可這樣他就沒法脫穎而出。
“岑姑娘且慢,此行凶險,你不考慮自己,也該考慮身旁這位姑娘吧?”
落梅山來的人不算多,加上岑心和琴意也就五人,武功雖然不錯,卻也沒到岑心那樣的地步。
晏誠說的不無道理,岑心看向琴意:“要不你們待著,我先去?”
琴意點頭。
原以為她會勸誡的晏誠臉色黑如鍋底,這落梅山的人怎麼一個個都不按常理來。
岑心最終還是沒走,她和琴意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琴意武功不差,岑心放心不下的是她和飛花澗一起。
不是岑心對晏誠有偏見,而是她娘曾經說過,如今的武林盟,根本就是靈音閣一脈的武林盟,與靈音閣走得近的門派憑借關係一代代駐紮進武林盟核心,說是江湖人的武林盟,其實姓謝。
而飛花澗,又是這龐大的謝式江湖中的重要一脈,晏誠的父親晏英早年雙手受傷,本是黯然遠離江湖的結局,卻不知為何起死回生,不僅治好了雙手,還一路逆襲成了飛花澗掌門。
江湖人不清楚其中的緣由,落梅山主卻是一清二楚,是當時的謝盟主幫助他,砍了當時的飛花澗天才,晏誠同門師弟的手,安在了晏誠身上。
落梅山主會這麼清楚,是因為當時負責這樁駭人聽聞手術的醫師就在落梅山定居,巧的是還與她有不薄的交情。
晏誠現在擁有的一切可以說是謝盟主一手托起,在他掌握下的飛花澗,自然也是唯靈音閣馬首是瞻。許多謝盟主和靈音閣不方便做的事,都交給飛花澗完成,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落梅山本不欲摻和這些,可現今武林局勢風雲變幻,那日落梅山主接待了一個人,岑心總覺得那人背影有些眼熟,卻怎麼也認不出。他出來後,本來不同意她來的落梅山主竟是鬆口了,還告誡她,若是遇到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的情況,就跟著你柳哥哥走。
岑心雖然猜不到什麼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的情況,不過後半句她接受良好。
在此等候整頓的半天裡,陸陸續續有趕來的武林盟俠士與他們彙合,幾個平日裡就很緊密的武林盟門派很快聚到了一起,其中又以靈音閣為首。
琴意發現岑心一直在觀察他們,也跟著觀察起來。
她很快發現這些名門子弟同其他江湖俠士明顯區分開來,雖然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排斥,但有些交流隻在他們內部進行。
都一起行動了,還藏藏掖掖。
“哼。”岑心看不慣,把劍重重甩在茶肆的桌上。
那邊有人看過來,皺眉說:“岑姑娘又怎麼了?”他們已經從晏誠那知道前情,認定岑心是個刺頭。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悄悄話,不能說給本姑娘聽嗎?”
其他休息的江湖俠士也紛紛看過來,他們倒是沒怎麼注意幾個大派的抱團現象,應該說早就習慣了,武林盟這些年治理江湖做的一直不錯,名門子弟天資本就高,看不上江湖散人也不是一天兩天,隻要不太過分,大部分人不會與他們起衝突。
“我們在討論私事,岑姑娘這也要聽?”說話的人早就不滿岑心了,落梅山雖然低調,岑心可一點都不低調,脾氣驕縱,這些年來可以說為“禍”武林,分明是個女人,武功進境卻吊打一片同齡少俠,打得人毫無還手之力,叫許多人好沒麵子。
“你敢說我就敢聽,沒事,說啊。”
那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說,柳公子中的那飛蛾蠱可謂凶險萬分,失蹤了這麼久,也不知……聽說他還是岑姑娘的未婚夫,真叫人擔心啊,不過清白是小,生命為重,想來岑姑娘也不會介意這些。”
這其中的下流惡意叫琴意都氣得握緊了拳頭,更遑論岑心了。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茶肆人仰馬翻,方才叫囂的年輕少俠被岑心揍得鼻青臉腫,躺在斷了腿的茶桌上被岑心一腳踩上心口。
居高臨下說:“廢物就多操心操心自己,三招都撐不過,怎麼有臉想東想西的啊?”
琴意暗道不妙。
果然,隻見靈音閣帶隊的俠士義正言辭站出來道:“岑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大敵當前不同仇敵愾,反而對同盟俠士大打出手,未免太無法無天了!”
那人雖挑釁在先,可被岑心打得這麼慘,又是這麼個需要團結的大前提,岑心怎麼都不占理。
來支援的江湖散人們都沒吭聲,心裡雖各有傾向,這種時候也沒人願意當那出頭鳥。
情勢對岑心很不利。
哪想到岑心踢開腳下爛泥一樣的人:“怎麼,你們靈音閣出了個武林盟主就自居武林第一大派了?主持公道輪得到你?說什麼眾誌成城,大敵當前有什麼事不方便跟大家說,非得幾個人湊一起嘀嘀咕咕?你還維護他,意思是我確實聽不得?”
那靈音閣弟子暗道不妙,尋常人在這種百口莫辯的情況下早就偃旗息鼓了,可這岑姑娘確實不一般,胡攪蠻纏的功力江湖頭一份,不僅不怕還反質問起他來。
岑心早就看出這群人意不在救柳隨,不然也說不出那種話來,既然如此,這些人就沒用了,她脾氣上來,才不管局勢會變成如何。
話頭被她帶向另一個方向,其餘人也麵麵相覷。理確實是這個理,平日裡他們抱團也就算了,怎麼這種時候還遮遮掩掩,有想得多的便想著:會不會是籌劃著叫他們散人先入場當炮灰。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隻是在謝盟主上任以來沒有這種糟糕的事情。
那人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後憋了句:“在下不是這個意思,你……分明是你打了人,在下隻是希望大敵當前大家團結一致罷了。”
“好啊,那你們都坐下,和其他人一起,大家不分彼此,好好團結團結。”
那人被周圍目光一激,迫不得已點了頭。這事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個走向。
隻這並不是他們的初衷,這番激岑心動手傷人,原是有預謀的,落梅山雖不涉紛爭,可那地屬實是塊寶地,每年產出豐厚,還是大越著名的名勝地點,斂財能力一流。武林盟早就動了心,隻挑不到落梅山錯處,若此番岑心落了口實得罪武林盟,回頭便能借機找落梅山主談一談“合作”。
更糟心的是,這麼一圍坐,這部分平日裡習慣借武林盟勢力居高臨下的名門子弟的傲氣一□□現地淋漓儘致,好幾次險些與人起口角。
那些平日裡甚少深度接觸武林盟的江湖俠客一下就感到不自在起來,他們沒想到這些往常在江湖傳聞裡光鮮亮麗主持正義的名門子弟是這個樣子。
其中一個穿著落拓的年輕俠士在被推開遞過去的茶盞後冷笑了一聲:“喲,早就聽聞靈音閣崇尚風雅,今日一看果然不假,與那朝堂上的酸儒有的一拚,窮講究,就是不知道江湖盛傳的攝魂流音波是否也如傳聞一般強勁了。”
攝魂流音波是靈音閣的獨門秘法,能在短時間內使對手卸力暫時失去功力。
此言一出立馬捅了靈音閣心窩子,立馬有人跳出來反駁,細數自家功法的累累戰績。
其中出現最多的便是謝盟主和另一位江湖赫赫有名的靈音閣大長老。
反駁的人多,語氣也不客氣,那江湖俠客卻也不急,等他們說完,慢悠悠說了一句:“前陣子我在棲雲附近曾見一名高手將你們靈音閣的大長老的琴一劍劈裂,我看他可不像受了攝魂流音波的影響,唉,這武林第一大派也不過如此啊。”
“怎麼會?!”
“不可能,空口白牙誰知道你是不是瞎編的,真有這種絕頂高手,哪會到現在還藉藉無名。”
俠客把茶盞裡涼了的茶喝了,笑說:“不信也罷,不過我看他周圍還雲集了不少好手,說起來先前鎏金城被蕩平的普渡山據點,說不定就是這群人做的,不然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神秘勢力會乾這事。”
岑心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不知道啊,不過我先前聽他隨行的人說,他們要蕩儘天下不平事,想來營救柳公子一事,他們也會出力吧。”
江湖俠客最愛快意恩仇,也欣賞古道熱腸之人,這話一出,許多人不由自主開始描繪這群人的剪影,並由衷生出了想見一見這些人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嘶,其實每天都有寫,就是寫得少(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