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陳小姐皮膚就夠白的了,脫了衣服更白,簡直跟那牛奶似的,再兼不胖也不瘦,增一份太多減一份太少,往炕上一跪,聶工在百技壓身之餘,就有點兒心癢癢想學油畫了。
這要能畫下來,多漂亮。
“你能不看嗎,羞不羞啊你,女人帶這個有啥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你一戴這個,就性趣高漲。你這身材,真算得上雅典娜女神呢,黃金618,你過來我給你講一講,什麼叫618分割線。”聶工非常誠實的言說。
沒等他手滑到腰上,陳麗娜叫著癢,就滾到一邊兒去了。
有大姨媽來訪的日子,聶工總是格外的熱情,想儘一切辦法說幾句話來逗樂陳小姐,沒辦法,看她笑的花枝亂顫又開懷,他就得忍著牙痛,忍著拿獵/槍嘣了杏樹叉子的衝動,說上兩句溫柔體貼的話,誰叫她愛聽呢。
為此,最近辦公桌上一本雪萊一本拜倫,一邊腹誹批判一邊學習。
收到的效果當然也非常的顯著,陳小姐雪蓮花吃著,情話聽著,皮膚越來越光滑,身段兒越來越美,對幾個孩子也越來越上心。
當然了,她自己本身有生育問題,就不會有陳麗麗那樣的煩心事啦。
總之,摟著陳小姐,聶工心中那叫一個五味陳雜啊。
偶爾,他也會想一想,萬一陳小姐也能給他再生一個,家裡添個小閨女,那該有多好。
但是一想起陳麗麗抱著閨女那一通的鬨,聶工就給嚇退啦。
“說真的,遠親不如近鄰,當然我也得謝謝你,陳小姐,要不是你特地跑一趟礦區,王總工那個人就廢了,他剛才跟我說,自己本來是想吞槍自禁的,衛疆一直坐在門外哭,哭著哭著,他就不想死了,他就把氣全撒到了兔子身上。”
“這種事兒,熬過去了就不是事兒,熬不過去,那也不是他懦弱,我經曆過一回,上輩子聶國柱也犯過流氓罪呢,也就往家裡拿了一本《少女之心》而已,當時給整得呀,差點沒褪了一層皮。”
“這時候說聶國柱,就沒意思了吧?”聶工就把媳婦兒鬆了。
誰知道媳婦兒就踹了他一腳:“你還彆說,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全是傍晚郵遞員小王送來的,你要先聽哪個?”
“壞消息吧。”聶工其實大概知道,一下子就變嚴肅了,理智的人,都會先選擇壞沙息嘛。
“你四妹,不是說了ABO溶血不能生嗎,她又懷上了,而且還悄悄兒懷到八個月,然後生下來個沒了氣的,你看老二這信上說的,頭跟個籃球一樣大,然後,趙家莊那小子也不肯再要她,直接把她送到聶家莊,你爸媽把她帶到省城,她現在在紅岩省人民醫院住著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得過來,黃桂蘭要你去見最後一麵。”
陳麗娜說著,就把信紙遞給聶工了。
他翻身坐了起來,戴上眼鏡看了一圈兒,說:“問題這麼嚴重,你怎麼早不說?”
“是不是一直以來老家給你寫信,你都拒收了還是怎麼地,所以老二直接就投給我了?”
聶工一想,果然是:“我最近不是聽說他們已經在搞土地改革了嗎,老二家是閨女多,但是他現在是村支書,那村支書還是我拐彎抹角打了招呼放的,黃桂蘭也在婦聯有份兼職,工資想來夠用,我就直接跟他小王說了,有老家的來信,一律拒收。”
這下倒好,一個妹子差點要死在紅岩了他都不知道。
“畢竟是你有血源的妹子,要萬一真沒了,你不見一麵估計不成。”
“我曾經給四妹寫了不下一百封的信,甚至於,為了證明ABO溶血無法生孩子,光草圖及論文,我至少寫了不下五萬字,小陳,你知道嗎,我為了研究她的病,花了至少7個全職工作日的時間,而這些時間,我本來是該來陪孩子,或者幫你乾乾家務,再不濟,還有如山的工作等著我去完成,她自己不珍惜,我有什麼辦法,不去。”
聶工這兒才沒什麼人情可講,要孩子,得先有身體啊,沒身體你要的什麼孩子?
好了,懷到七八個月生個死胎,這下躺醫院裡了,於是又要浪費他的時間去看,這不道德綁架嗎?
“這不,還有一好消息了。”
陳小姐看著氣急敗壞的聶工,就說:“也不知道怎麼的,老二帶著四妹到省城看病,居然就碰上了你的同學包曼麗,她也在那兒看病,大概一聊起來都認識,包曼麗當時就把這事兒給登到報紙上了。”
聶工現在就是顆原子/彈,一下子頭發根兒都豎起來了,一身的警覺,就跟叢林裡的狼一樣。
“然後嘛,紅岩的領導們聽說是你妹子,好家夥,乾部病房吸氧機,全套的設備就給四妹架上了,然後,紅岩的領導還特地給你準備好了機票,請你前去慰問。”
但這個所謂的好消息,對於聶工來說,那簡直就是催命符了。
他氣急敗壞,不敢相信的接過介紹信來,還真是紅岩領導寫來的,熱情洋溢的信件,以及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全家都要坐飛機,倆大人仨小孩子兒的介紹信。
地窩堡就有國際機場,雖然說也有飛機時時在天上飛,但是畢竟那是隻有領導層,或者說中央緊急召喚,才有可能坐的。
“行了,既然事兒都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咱們就回去一趟吧,正好,我們家的大院子,不是因為我爸給平反了,已經物歸原主了嗎?冷奇把鑰匙給我寄了來,也讓我抽時間回去照料一下了,咱們回去,你正好也去認認門子,看看自家老宅吧。”聶工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就從書房翻了自家老宅的鑰匙出來,遞給了陳麗娜。
“說是從地窩堡轉冬風市,再轉紅岩的軍用班機,聶工,我活了這麼大,沒聽說咱們國家有個冬風市啊,你知道冬風市在哪嗎?”
“離你不遠,咱們上邊疆的時候,那不有一個邊啃燒雞邊扣腳丫子的人就從那兒下火車了?”
“你說酒泉,它怎麼會是冬風市?”
“這個和404一樣,屬於不能外傳,嚴格保密的地址,往後外人跟前可不準提及。”
陳麗娜心說天啦,活了兩輩子,我可是真不知道,共和國有個冬風市啊。
“孩子們怎麼辦,都帶嗎?”陳麗娜想了想,就又問說。
突然,她就發現聶工把信紙一搓,眼睛就猛得皺起來了。
喲嗬,他翻到今天陳麗娜收到的,最大的大驚喜啦。
是的,包曼麗同學說,聽聞聶工前來,她聯絡了現在正在紅岩,以及大慶,內蒙等各地工作的同學,就準備搞一場盛大的同學聚會,這次,他可絕對不能爽約。
就在聶工想著,像往常一樣,以工作為借口推脫掉這次同學聚會時,下麵一行,包曼麗同學特地注明:“領導特批,給你一天假期,以供同學聚會。
聶工似笑非笑,轉頭望著陳小姐。
陳小姐的目光就跟那殺人不見血的鋼刀似的:“跟著你出去旅遊,頭一回槍戰,第二回更猛,直接打/飛機了,這回我也想喝杯紅酒,穿的漂漂亮亮住個賓館再泡個溫泉吃點兒好的,這個,你當能達成吧?要知道,跟著上輩子的老聶,我到瑞士滑過雪,在巴黎度過假,還在洛杉機看過日出,跟著你,整天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頭都毛的跟獅子似的。”
那還用說嗎,為了比過上輩子那個杏樹叉子,聶工就是把自己削成人棍,也得達成啊。
至於孩子們?
聶衛民向來睡的最晚嘛,也是安慰了很久的王繁,才從牆上溜趴進來,剛好聽見陳麗娜在問聶工,孩子們怎麼辦,要帶嗎?
他耳朵一豎腰一貓,就偷偷偷兒的,聽起來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