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兵不刃血(2 / 2)

“媽,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剛才不是去送火/藥了嗎?那火/藥啊,全是我製的,裡麵混著硫黃和硝石,哎喲喂,點燃就炸,不是煙花是啥?”

三蛋也從臥室裡跑出來啦:“媽媽,所以那些人的槍啊,隻要換了火/藥,就隻會走火燒了手,根本不可能傷人的。”

陳麗娜絕望的看了二蛋一樣,心說我到底養著幾個什麼樣的孩子啊,我可是個大學生啊,初中高中都學化學,為什麼在軍工方麵,會和二蛋一樣茫然呢。

外麵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哈工家院子裡那幾個土匪,先是槍支走火燒到了胳膊,再是給聶工一槍槍擊中,全在院子裡慘叫呢。

哈工出來了,張翠花兒也出來了,礦區所有的男人,很快就聚攏到一塊兒了。

得虧哈媽媽到塔城走親戚去了不在,要不然,就光她的哭聲,都夠能吵死人的了,更何況外麵這麼多的人。

聶工多鎮定的人啊,跟王總工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直接就回家了。

望書房辦公桌後麵一坐,仨兒子那崇拜的小眼神兒,簡直了,啥叫兵不刃血,他們的老爸,這才叫兵不刃血呀。

陳小姐那小眼神兒,火熱的跟大夏天的小辣椒似的,端了杯茶進來,就問說:“就這槍,你得擦上多少遍啊。”

聶工近幾年有抬頭紋啦,但是皺紋也掩飾不住他那愈老愈分明的棱角和帥氣嘛,隻能說,他更成熟,更穩重了,但是一旦行動起來,還是非常敏捷的。

“原來,我每天摸它,至少三遍,現在不行了,有了小老婆,這大老婆都生疏了,我今天拆槍用了32秒,陳小姐,你不明白嗎,我要把摸你的功夫放一半在它身上,都不至於倒退的這麼厲害。”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把槍是你的小老婆,得,我這還不知道呢,男人就納上妾了?”陳小姐抱臂,冷笑說。

聶工站了起來,鄭重其事把□□放到了桌子下麵的抽屜裡,說:“不,你是小老婆,它才是我的大老婆。”

“行了,從現在開始,跟你大老婆睡吧,你的小老婆呀,炕上不要你了。”

倆人正鬥著嘴呢,王總工進來了。

扔給聶工一把獵/槍,他說:“總共八個人,六個給你射傷了,還有兩個潛逃了,而你射傷的部位,無一例外全是膝蓋,我沒想到現在軍訓的時間少了一半,你的槍法還這麼的精準。”

王總工還叭噠著煙了,扔了聶工一支:“抽上一支,走,咱們搜那兩條兔子去。”

聶工不抽煙嘛,往耳後一夾,進了廚房,見陳麗娜才忙著要洗碗,就問說:“炕上真不要我了?”

“不要了,跟了五年才是個小老婆,這樣的男人,活該一輩子抱著槍睡。”陳麗娜說。

聶工還想說句啥來著,正在四處翻來翻去找老妹妹的小聶說話了:“她那麼愛你,不要你才怪,趕緊走吧。爸,我剛回來的時候看咱們基地外麵停了很多武裝部的車呢,估計那個冷叔叔是早就到了,但是一直沒進來。”

聶工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你的意思是冷奇已經來了,卻不進來?”

好家夥,於一瞬間,聶工有點兒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

基地外的礦野上,武裝部的一輛輛新東方紅大卡車滿載著士兵,個個兒抱著最精良的武器,正在加速駛來。

而冷奇開著戰時指揮車,騰著煙霧,仿如一輛疾馳中的沙漠之舟。

停在1號基地的大鐵門外,他就命馮參謀長把車停下了。

“派人去打探,基地裡頭現在怎麼樣了。”

“冷部長,咱們現在難道不該去救聶工?”馮參謀長說。

冷奇是個大煙槍,狠吸了一口煙說:“萬一你們收到的是假情報,萬一今天晚上沒人尋仇呢,那咱們豈不是虛撲一場,再等等吧。”

他想要的,是聶工抱著媳婦兒摟著孩子,被敵人逼到了角落裡,然後才等著他去解救啊,現在就去,會不會早了一點?

突然,憑空幾聲槍響,馮參謀直接就說:“全體官兵請注意,立刻檢查武器,隨時準備突擊。”

而這邊,冷奇下了車,抽著煙,還在基地的大鐵門前徘徊呢,照他所想,槍戰此刻應該已經開始了。

就在他扔了煙頭,準備命令全體官兵突擊的時候,突然之間,不知從什麼地方衝過來個黑衣人,槍直接就抵到他腦殼上了:“全都不許動,舉起手來,全都不許動!”

……

暗夜,燈火,人聲鼎沸,家屬區的門外處處是人。

轉眼之間,聶工這兒已經得到消息了。

“老聶,是馮遇,他本來埋伏在基地外頭,估計是準備進來尋仇的,誰知道居然碰上武裝部的官兵們,他估計是自知難以逃脫,居然持槍,就把武裝部的冷部長給劫持了。”

聶工扛著把獵/槍,站在原地,哦了一聲,笑說:“冷部長?”

“他本來是來救咱們的,但看現在這樣子,似乎還得咱們營救他呢?”王總工說。

……

半個小時後,馮遇不停的在喊:“車,把那輛戰時指揮車給我開過來,備水,備錢,備槍/支和彈藥,立刻,再不備齊這些東西,我就一槍嘣了他。”

“不可以,誰要敢把老子的車開過來,就他媽等著上軍事法庭。”冷奇也急了,想他英雄一世,怎麼可能跟一個惡黑勢力妥協?

而且,做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軍官,他當然也很擅長在掙紮中幫狙擊手找空位,隨時扭著身子,給狙擊手們找著破綻。

以確保,現在就位的狙擊手能隨時把馮遇這王八蛋給一槍斃命。

“那我就一槍斃了你……”馮遇話音未落,不過是腦袋稍微偏了一點,隻聽崩的一聲,砂彈正中腦殼,響聲脆生生的,一股子血濺在冷奇的頭上。

冷奇頓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沒有死。

馮遇已經倒了,四周全是車燈,以及黑洞洞的槍/管。

腦子裡嗡嗡作著響,汗一顆顆往下滴著。但是不對,他看著倒下的馮遇,槍是從後麵射過來的,而且,被轟爛的腦袋簡直惡心到無法直視。

“這他媽是誰,狙擊這麼危險的犯罪分子,居然他媽用的是獵/槍?”冷奇抹著臉上的血,吼說。

“我。”

夏日的沙漠綠洲,鬥天的星辰,車燈照在石油工人的雕塑像上。

蒸騰的熱氣,嘩啦啦的樹聲。

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襯衫,黑色工裝褲的男人扛著杆獵/槍,就從大鐵門裡出來了。

一雙銳眼,兩道修眉,銳利的目光隱藏在鏡片後麵,但也掩不住他的憤怒。

聶工扛著把獵/槍,吧啦再拉一聲栓,直接就指上冷奇的額頭了:“你個王八蛋,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們全家人的性命當玩藝,我今天不嘣了你才怪。”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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