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開槍啦(1 / 2)

雖然說冷奇粗野, 但是他的那種感覺,是安娜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怎麼說呢,那種侵略性,那種男人粗橫野蠻的氣息, 跟肖琛完全不一樣,她當時腦子就懵啦。

“你瘋了, 我說不定已經感染啦。”安娜拿手使勁兒抬著冷奇的下巴, 想把他從自己臉上給推開。

“沒想到你看著冷, 皮膚這麼細,有意思。”冷奇才不肯呢, 跟那啃豬蹄似的, 不不,跟那餓瘋了似的就又壓上去了:“不行,你要沒感染,我這輩子都不敢碰你這麼漂亮,乾淨,清清爽爽的女人,但你都感染上鼠疫了,那玩意兒染上了就隻有死路一條,我怎麼能不慰問一回, 就叫你死了呢?”

這女人頭發剪的短, 兩隻大眼睛撲扇撲扇的, 混血兒式的漂亮,兩隻大眼睛裡有赫本的純真勁兒, 但又冷的跟塊石頭似的。

操他媽的,冷奇心說,越吻越香,比喝茅台還得勁兒。

“你到底懂不懂,我萬一感染了,你也會感染,你也會沒命的。”

“你不是說我很有可能也感染了?”冷奇把襯衣一脫,褲子一踹,就躍上去了:“就算沒感染也不行,這不你感染了嗎,我得跟你親密接觸一下,爭取一起感染,彆動,彆掙紮,你再掙紮老子就得完蛋。”

“為了共和國,為了國際**……”冷奇總算搞完了,氣喘噓噓躺了下來,一看安娜也在衝自己笑呢,明白了,她一個勁兒激怒自己,估計也是為了這個。

於是立刻又翻身爬了上去:“不行,這他媽太爽了,我還得再來一次。“

……

外麵護士來喊了幾遍了,因為第一個感染者已經死了,而阿院長也正在最嚴重的發病期,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但都叫冷奇給罵跑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冷奇這才覺得夠意思了,就說:“沒想到啊,看你一幅冰美人的樣子,在床上還真是熱情如火,有意思,你要真死了,我得多懷念你啊。”

安娜躺在病床上,看了半天,突然蘸了點自己的唾沫,就在冷奇的胸膛上搓了搓,咦,一搓,那黑的不見了。

“你這是衣服掉色了吧冷部長?”安娜於是說。

冷奇說:“不該呀,這可是毛紡廠的賀廠長親自送我的,還說這是最時髦,最洋氣的內衣。”

但是,他搓了一下內衣,手都黑了。

冷奇站了起來,光腳踢在床欄上,疼的齜牙裂嘴:“好你個賀敏,給武裝部送的全是爛衣服。”

他的嚎叫聲,回蕩在醫院的走廊裡,嚇的正在噴敵敵畏的醫生們全愣在當場。

安娜直接笑死在床上了。

她沒穿褲子,幾個醫生大概以為冷奇把她打死了,或者給打暈了,上前就來搡門,而醫院的門呢,並沒有鎖,是冷奇拿病床邊上一根鋼管給頂著的。

醫生一推,那門就開了半拉。

冷奇往回一搡,外麵的醫生就開始喊了:“冷部長,你不要衝動,你把安娜同誌放出來行嗎,她要犯了錯誤,我們向你道歉,行嗎?”

冷奇就算力氣大,也不可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醫生們全在推門,安娜還不穿褲子,他滿頭都冒汗了,生怕醫生們推開門,進來看見個光屁股的女人。

“胡醫生,冷部長的皮膚病比較嚴重,我正給他消毒了,消完我就出來了。他人害羞,你們就彆推門了。”終於,安娜笑著喊了一句,這才把場麵給震住了。

應該說,安娜自打十四歲以後,就沒有像此刻一樣笑過了。

穿好了衣服,她說:“行了冷部長,你應該沒啥事兒,快走吧,以後呀,內衣穿好點兒,記得穿之前洗上一水,掉色不是啥大事兒,但對皮膚不好。”

“這就完啦?”冷奇有點兒不信。

安娜先套上內層防護服,側首端詳著冷部長的眉眼,鋒眉挺鼻,一米八幾的身高,皮膚粗糙點兒,但是個真漢子。

敢在一個女人感染鼠/疫的情況下還和她發生親密關係,這人要不腦子壞了,就是膽子夠大。不過說實話,安娜也覺得,有這一回,自己死而無憾。

那叫啥來著,魚水之歡,增加荷爾蒙,汾泌多巴胺,會促使人的情緒變的好起來,安娜此刻心情就特彆好。

她踮腳在他麵頰上晴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說:“不過不行,你跟我有過親密接觸,那估計還有感染的可能,繼續呆著吧。等確定沒事了,我會給你注射疫苗的。”

“不可能,我們武裝部有任務,我不可能天天呆這兒。”

“但你必須得呆著,留院觀察。”安娜說。

“要真留院觀察,也行,過半個小時你再來一趟,我應該還能再來一次。”

“滾,你想的美,操/你媽去。”安娜說。

冷奇這回不氣了:“也行,那我現在就出去,告訴醫院裡所有的人,你安娜疑似傳染了還把我給強/奸了呢。”

“你!”

“趕緊去工作吧,你隻記得一點,就算你真感染了,真要死,老子也一定讓你爽上天堂。”冷部長覺得自己簡直是,爽呆了。

1號基地。

陳麗娜最近真是覺多啊,困的醒不來,早晨睜了幾遍的眼睛,總覺得天應該是亮了的,結果一問聶工,他就說還早還早,才五六點,於是,她隻好又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再一覺醒來,聞著廚房裡一股子焦糊味兒,陳麗娜就知道聶工又在乾好事了。

“不是,要烙餅子你放著我來啊,你看你把我的麵給禍禍的。”一看聶工連眼鏡上都是麵,陳麗娜忍不住了。

“用黃桂蘭的話說,吃糊饃饃能撿錢,再說了,糊掉的饃多香啊,衛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聶博釗指著灶下燒火的聶衛民,就說:“而且,燒火的人是他,你要問罪,首先得問他,不該問我,我隻管烙餅子,又不管火。”

陳麗娜剛回到客廳,二蛋溜過來了:“媽媽,快坐,我給你捶捶肩,好嗎?”

“不好,你一拳頭捶下去,我得喘半天的氣,而且,我肩膀並不疼。”

聶工出來了:“二蛋,你媽不讓你捶就一邊去,好了,最好出門去玩,不要在她跟前鬨她。“

“可是爸爸,外麵好冷的,還有,我的棉衣破了,我要媽媽幫我補。“

“來來來,我幫你補。”聶工說。

二蛋棉衣一甩,一個猛子跳過來,眼看撞到陳麗娜身上,聶工嚇的,一個猛撲,把他給攔住了:“不出去玩就進臥室,我不管你在臥室乾什麼,都不準再出來。”

“有了後媽就有後爹,我媽媽還沒變成後媽了,爸爸已經變成後爹啦。”三蛋也起床了,過來先抱了抱陳麗娜,說:“自從懷孕以後,媽媽身上就變的好香香啦,聞起來真香啊。”

聶工給倆兒子嫌棄,妻子又不理他,轉身進了廚房,聶衛民就說:“行了吧,咱們命苦,乾活兒吧。”

聶工想想也是,就繼續開始烙他的饃了。

正烙著呢,有人敲門了。

陳麗娜正在小臥室裡給倆孩子補衣服了,賀敏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來了。

“麗娜,咱們廠開工在即,你能起來了嗎?”他一樣樣給陳麗娜看,全是廠子在還沒開之前,自己從農場收來的布料做成的線衣和線褲,是送給陳麗娜的。

陳麗娜看他挺不高興的,就問說:“怎麼啦?”

賀敏冷冷看著聶工的書房,冷哼了一聲:“你應該知道的吧,北京是他倆一塊兒去的。”

陳麗娜當然知道,那天晚上暴雪,聶工開著吉普車走,最有可能的就是跟包曼麗一起去的嘛。

周圍三個蛋兒環繞著,一個在給陳麗娜盛粥,一個在給她剝剛烤熟的紅薯,三蛋嘴巴噗嗤噗嗤的幫陳麗娜吹著粥,口水全都落碗裡了。

“我是過來人啊麗娜,要不你家孩子多,我現在就要當場就要說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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