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星還不會說話,但是會點頭,兩隻眼睛明啾啾的,點頭如搗蒜。
“對了,你們服裝廠的事兒進行的怎麼樣了,抽空,咱又得去趟紅岩了陳小姐。”聶工換了個話題。
陳麗娜前兩天就聽聶工念叨,說想回紅岩一趟,於是問說“有什麼急事兒嗎,胡素這兒服裝廠才開始選址,還得要進機器,我們正忙著呢
咱們的大黃魚,要再不去,就真得給人摟走了,我聽說有人已經把金屬探測儀都搬進院子裡去了。那證明,他們已經測到東西了,不過昨天給那邊省委打電話,聽意思是房子還沒倒,房子沒倒,就證明東西還在,而且,那東西難拿,估計是有場硬仗要打。
“為啥?”
“馬大地主藏的不是地方,真要取,要大動乾戈,要拆房子,而旁邊就是省委,我要拆房子,盯的人可真多,我怕咱們能拿上,但出不了紅岩。不過,有人要動大黃魚,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咱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那些東西全拿出來。
紅岩自古就是個出黑社會的地方,又因為跟邊疆一樣,民族多,人野,這些年因為工業的發展,更是從各個地方搬來很多閒雜人物。
說實話,幕後都是老熟人,但派出來的肯定是陌生人,而且,不論在什麼時候,任何人,談錢變色,談金變心,那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金子在房梁上吧,估計在你家房梁上的大柱子裡,嗬,這下給我猜到了。"陳麗娜不無得意:“不過,要東西真多,咱們怎麼帶出來啊,現在飛機安檢嚴格,火車路線長,又不安全,聶工,那麼多黃金,我怎麼覺得,我們帶不回邊疆?
有我在,就一定能。“對此,聶工胸有成竹
不過,大黃魚究竟在哪兒,可不是陳麗娜猜的那樣。
而馬小芳呢,應該已經找到準確的地方了,聶工在冷奇麵悠哉,但心裡,其實十萬火急著呢。
要不為這一回要剿油耗子,他肯定當時開上車,就往紅岩去了。
有金子不是什麼能耐,那是人馬大地主藏的。
但能把金子從紅岩安全的拿出來,並帶回邊疆,就是聶博釗的本事了。
聶工要跟著於東海,冷奇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帶著他的老五四呢。
陳麗娜把車停到公安局門口,見自己要去找的胡素也在公安局門口站著呢,就搖下車窗招手了:“胡大姐,這麼大的日頭趕緊上車。
“他們公安和武裝部聯合行動,你怎麼也跑公安局來了。等胡素上了車,陳麗娜就問說。
胡素本來上了副駕坐,一看後坐上乖乖的坐著個小姑娘,驚了:“你怎麼把聶衛星一人放後坐上,陳麗娜,這可不安全啊
“我也怕不安全,本來準備停車,抱著她坐個公交車的,這不你來了嘛,趕緊給我抱著。"她又說:“聶工到機車場,給我車
了幾個兒童安全座椅,但用起來都不太合適,目前就隻能讓小衛星將就了。
倆人今天約好,是要去看服裝廠的。
自治區說了,就目前來說,礦區周邊,隻要她們看上的地方,隻管要就行了,反正都是戈壁灘,也牽扯不到拆遷問題,隻要選好了地址,蓋樓,建廠房就行。
“陳麗娜,你彆告訴我,礦區就我一人發現你的野心了。胡素站在戈壁灘上,拎開自己的保溫杯,指著不遠處說:"你看這是毛紡一廠,那是正在修建的毛紡二廠,將來服裝廠繼續往下建,而1號基地的廠房又在往上蓋,將來1號基地和主城區會連成一大片吧。
“大壩現在建好了,這中間,是一座巨大的人工湖,到時候廠區全部環繞著人工湖,再移植大批的沙棗和白楊樹來,這兒就可以建一座大公園,到時候呀,夏天可以乘涼,也可以釣魚,大人孩子,都能玩兒。"陳麗娜說。
“不錯,但要想主城區和1號基地扯到一塊兒,至少也得三十年吧,你呀,這用心還真夠遠的。
“三十年就三十年唄,我能等得住,等到三十年後,這兒會是一片繁華的大都會,我家聶工的實驗室就在城邊上,到時候我得給我倆建個大大的院子,種多多的葡萄和沙棗樹,等他下班呀,我倆可以散著步回家,也可以坐個公交車到市裡到處逛逛,咱們有輕工,也有重工,到時候把煉油廠和塑料廠全挪出去,這座城市沒那麼多臭烘烘的煉油廠了,才是一座真正的沙漠明珠。”
現在還是一片荒灘戈壁,可在她的眼裡,人工湖,公園,綠植,還有漂亮的輕工園區,商業步行街,已經蔚然成片了。
等真正那一切建成,她就該有孫子孫女啦。
到時候聶工的頭發也該斑白了吧,跟他一起帶著孫子們,在綠樹間走一走,在碧波上蕩蕩舟,那該有多美好啊。
胡素沒有像陳麗娜一樣多活過一輩子,當然,沒有見識過滄海桑田,也就沒有她那種,雖然腳下站的很穩,但是眼界非常開闊,每一步都會走的非常有意義的戰略思維。
頓了一會兒,她說:"麗娜,我怎麼覺得胡軒昂那人,完全沒有你所說的那麼的,那麼的優秀啊。
都是成年男女,而且還有人介紹,再加上胡素才從黨校畢業,資曆可謂金光履履。所以說,這一對未婚男女沒有多做蹉跎,就直奔主題,直接到民政局扯證兒了
怎麼,你倆還沒睡過?"陳麗娜有點吃驚。
都是成年男女嘛,在夫妻生活這一塊兒,肯定也會問的比較坦率。
胡素咬了咬牙,說:“同居是同居了,他人還不錯,但是吧,麗娜,他特彆特彆的防備我,你知道嗎,他的臥室和書房上鎖的,我跟他並不住在一套房子裡,我還聽說,我現在住的房子,原來屬於舞蹈團一個演員,叫什麼包曼麗的。
“所以呢?”
“扯證了,是夫妻,但每次做完愛,再穿上衣服回自己家白那種感覺,你懂嗎,特彆讓我不爽。"胡素說。
看來這先婚後愛,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兒。
陳麗娜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都得成知心大姐了。
把閨女放到戈壁灘上,讓她自個兒跌跌撞撞的跑著,陳麗娜也怒了:“他把你當啥,金屋藏嬌還是招之即來揮之既去,憑什麼呀,哦,女人給他睡完,還得自己回自家去,他怎麼不自己上你家來?
他說他不想進那套房子,而且,不是我兒了現在在我家嘛,他要晚上來,也不像會事兒。
“他不想進,又把你安排在裡麵,他是幾個意思?”陳麗娜聽愈發的生氣了。
她原來覺得胡軒昂那人挺好的,好容易把胡素從大慶給挖來了,沒想到胡軒昂把自己當土皇帝,居然這樣玩弄人胡素的情感。
“好啦,我處過那麼多,我也知道夫妻之間需要融合,這樣吧,我儘量跟他溝通,但麗娜你也得提前有個準備,要真溝通不了,他還是這個樣子,我考慮再度跟他離婚,回大慶。”
俗話說得好。
女人頭一回離婚,都覺得天塌了,但離多了,就習慣成自然了。
像胡素這樣有能力,有知識,大方有自信的女人,她深信點,真心付出,但也要有所回報,徜若得不到回報。
那麼,寧缺勿濫,寧可孤獨終老,也絕不會湊和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聶工:在小陳麵前,總是要裝作胸有成竹的嘛。
小聶:又可以去冒險啦
冷奇:你們猜妹妺會被放在誰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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