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第183章 鬨洞房(1 / 2)

“爸,帶我一塊兒去吧,我給你們放風。"聶衛民趕忙的,就跳起來了。

聶工還沒說不行呢,於連海一巴掌就拍聶衛民身上了:"我當兵那會兒,就你這麼大,保衛油田,人人有責,走吧。

聶衛民高興的呀,回頭擱睡著的聶衛星額頭上親了一口小狗充大狗,也跟著走了。

1號基地附近,正是雪大的時候,風吹在雪原上,跟鬼哭狼嚎似的。

聶工他們為防打草驚蛇,把車停到路邊,就往油井上走了

說實話,比起冷奇來,還是於連海和高大勇這些老同事共事起來,人心裡更舒服,也感覺更穩妥。

“聶工,估計等這回仗打完,我就該轉業了,到時候我轉到咱油田上來,把我媳婦也正好調過來。”於連海說。

他們回來的路上問了些情況,聽說聶工現在已經是礦區第三位的區長,雖然說他不管人事,但礦區很多決策,他還是能說上話的。

高大勇也說:“我也總操心我的毛紡廠,八百多號姑娘呢,我經常操心她們要給那些小流氓欺負。聶工,我到時候估計還得回毛紡廠,你跟陳書記說說,到時候保安隊長就算了,讓她給我換個工種,不然那個賀敏老欺負我。”

聶博釗給風吹的張不開嘴:“這個問題不大,到時候我往上麵運作,幫你們調檔案。

他好歹是區長,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記得儘量爭取上前線,立個功,我到時候給你到區政府運作個工作,什麼保安隊長,你哪能繼續乾那個?”

聶工剛跟高大勇說著,好家夥,隻見對麵公路上來了幾輛大卡車,那上麵拉的全是油桶子。

人遠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而且更猖狂的是,這幫人裡頭有好些,還端著槍呢。

他們幾個人頓時就臥倒在雪裡了

相比於原來的砸磕頭機,挖管道,今天他們更像是因為公安放假,而來的一次集體出巡,人一個個兒的,穿的也是基地工人們的製服,好幾個頭上還戴著探照燈呢。

其中一男的,頭上還戴著連聶工都買不起的,戴燈夜視鏡,正在仔細的教一群油耗子如何拆卸機器,又如何在不傷皮帶的情況下,科學盜油。

這叫什麼,科學偷油,規範操作。

「他媽的油耗子都搞專業培訓了,那戴夜燈眼鏡的手法那麼嫻熟,應該是你們石油係統內部人吧?"高大勇匍訇在雪地裡抽了槍就準備要爬起來。

聶衛民卻一把把他拉住了:“"高叔叔,這些人裡頭就有蘇向東,尤布所說的那個,自治區最大的偷油賊,你們現在出去能怎麼樣,給人當沙包嗎,趕緊分辯啊,那個是蘇向東,我把他畫下來。

在整個石油係統,蘇向東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但原來,他隻在大慶和靖邊等地偷油,應該是最近才轉戰自治區的不過,畢竟油耗子們夜裡作業,白天,還真沒人見過他。

到現在,全國的公安係統,連他一張畫像都沒有呢。

“是車上那個吧,正抽煙的那個,一看就特欠揍。"高大勇說著,聶衛民掏出鉛筆和紙來,刷刷刷的,已經在紙上畫開了

他還戴著望遠鏡呢,一會兒抱起來看看大卡車上正在抽煙的人,低頭再畫幾筆。

“媽的,這他媽算遺傳吧高大勇?聶衛民就能畫的那麼好我兒子每天隻會說,殺殺殺。”於連海說。

大勇說:"“是遺傳,我兒子天天潘家園收寶貝呢,什麼東西都能講個來曆,那是他爺爺從小熏陶的

聶工卻不覺得坐車上那個是老大,在他心目中的蘇向東,可不該是那麼個氣質。

他接過望遠鏡看了半天,搖了搖聶衛民:“是那個,看見了嗎,戴著帶燈夜視鏡,穿著高邦皮鞋的那個,你看他工作服裡麵套著西裝呢,那才是黑老大。

聶衛民看不清那個人啊,一是遠,二是人家低著頭呢。他不嘴裡叼著手電筒在畫嘛,突然口水沒銜住,撲哧一聲,燈光晃,油耗子們突然就叫開了:“有公安,快撤,快撤。”

聶工和高大勇幾個站了起來,直接就衝著那個戴眼鏡的去

聶衛民隻看了一眼,趴在雪裡,還刷刷的畫呢。

最後是鬨完洞房的冷奇,把幾個孩子一並兒全摟到他家去了,劉小紅留下來,跟陳麗娜兩個收碗,洗碗呢

等洗完,她想了想,又把花生米掏出來,炸了個花生,再拿醋泡上,然後又把白天鹵的牛肉取出來,切了一盤子。

再用青椒拌了個皮蛋,翻騰了一下,看廚櫃裡還有碗豆,拿岀來先拿開水給泡開了,然後瀝水,下鍋炸岀來,慢慢騰騰的,等人的功夫,就收拾了一桌菜。

劉小紅一直在洗碗的,回頭見陳麗娜又收拾在揉麵,就說小姨,這都快十一點了,你怎麼還做飯呀

“沒事,做來過過時間。"陳麗娜說。

劉小紅把一大鍋子的碗給洗碗了,一隻隻摞到籃子裡,這都是挨家挨戶借的碗,明天於東海還得給人還回去呢。

麵搡和了,抹上油,拿塑料布一蓋,陳麗娜就繼續等著。

“麗娜,我的天啦,我一通的好找,你居然在這兒?"胡素撩簾子進來,見她還在做菜,就說:“這會兒人都該睡覺了,你做飯給誰吃啊。”

陳麗娜沒好說高大勇和聶工幾個悄悄兒抓油耗子去了,就可:“你怎麼也還沒睡,找我什麼事?

鄧東崖秘書的電話打到老胡家了,說火車票已經訂好了他就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健美褲,他給咱們一人帶一條。”

不比共和國彆的地方要到八十所代末期才流行健美褲,人

上海的洋氣人,現在就穿上健美褲了。

陳麗娜上輩子早就經曆過那種土洋氣土洋氣的年代了,哪會稀罕穿那個呀。

“你跟他說,給我們多帶點丹寧就行了,那玩藝兒他就是送我也不會穿的。

胡素聞著麵挺香的,就說:“剛才不是我過來嘛,老胡也來了,他晚上開會開的晚,說是自己吃過了,但我覺得吧,他應該是沒吃飽,你把鍋燒上,我給他扯一碗油浚麵吃。

陳麗娜自己手臟著呢,就說:“不用,我扯麵,你一會兒端過去,油潑麵嘛,誰做的不都一樣。

胡素一看鍋灶,也懶得再油手,就往碗裡配料去了。

胡軒昂來的晚,看一小夥子在人客廳裡又唱又跳,還有人在吹口琴。

群公安正在喝啤酒,聊天磕瓜子,怕自己來了要驚動太多人,沒好往裡麵去,讓自己司機把於東海叫出來,恭賀了幾句,掏了自己一隻派克筆出來,送給了於東海。

區長大駕光臨,那怕三更半夜,於東海也榮幸之至啊,趕忙把坐在屋子裡吃花生的杜寶珍給叫出來了

倆人一塊兒,倒了杯酒,要敬胡區長。

就在這時,胡素端著麵來了:“老胡,剛下出來的油潑麵吃上一碗咱們再回,行嗎?”

胡區長沒人的時候對胡素其實挺溫和的,但有人的時候,說話就總讓胡素有點兒不舒服。

“沒看我們正在聊天,麵麵麵,你一天就知道喊我吃麵,先到廚房等著,行嗎?“這口氣,搞的於東海和杜寶珍兩個都驚呆

胡素沒說話,端著麵就走了。

於東海覺得特不好意思,就說:“不行這樣,區長,您和胡大姐一起屋裡坐,我到廚房給咱端飯去

“我們吃過飯來的,而且吧,我在這兒,影響你們的情緒,我們馬上就走。”

看二蛋唱的真熱鬨,還有個孩子給他吹口琴呢,胡區長很想坐下來聽聽,但畢竟身份限製嘛,公安局的小夥子們好不容易樂一天,他要坐下,他們就該老鼠似的,溜了。

於東海和杜寶珍兩個也不知道這領導該送呢,還是不送,但胡區長堅決不肯要他們送,就跑廚房去找胡素了。

於東海挺羞澀的,但是,更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嘛,就說:"難得放回假,也不知道他們要鬨到啥時候上,不行咱先悄悄兒的,上炕睡吧。

哎呀,搖搖小手,於東海心情那叫一個激動澎湃。

結果杜寶珍說:“好啊,你要知道,能硬是一回事,能用又是另一回事,一會兒我好好觀察一下,你知道嗎,男人勃/起時間低於五分鐘,那也屬於有問題的,快走去,我看看你的問題

於東海愣了一下,總算明白,為什麼她前男友要跟她分手

找個泌尿科女醫生做家屬,這感覺咋,就好像性/生活變著當著五十歲的女教導員的麵打飛機了呢?

“走呀,趕緊的。”小杜一拉,於東海虛虛兒的,就跟著跑了

廚房裡,陳麗娜一看胡素的麵端回來了,臉上神色也很不好,就說:“胡區長不肯吃?

“也不是,主要我去的不是時候,他麵前有下屬呢,有下屬的時候,他一般都不喜歡我打擾他。"胡素說。

陳麗娜就覺得可笑了:“胡素,你不是個沒見識的家庭婦女你是77屆黨校畢業生,礦區的千部,他胡軒昂憑啥嫌棄你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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