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使人白頭啊。
衛民先大概掃了一遍,說:“於叔叔,幫我查一下尤布,看他是什麼時候出獄的,最後一次公安知道他的行蹤,是在哪裡
於東海去打電話了。
再接著,聶衛民就盯著紅岩的電話記錄來看了。
翻開於東海給的,紅岩省城公話的黃葉,聶衛民又看了半天,突然就喊了一聲:“於叔叔,不用打電話問了,肯定是尤布,他現在就在紅岩,用這個公話用的最多。"聶衛民指著屏幕上尾號是447的一個電話說。
“為什麼,你隻憑一個電話,就認定對麵是尤布?”於東海放下電話,反問說
聶衛民說:“4和7是尤布的幸運數字,於叔叔,我了解尤布的一切,可他甚至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我這麼一個敵人。
就這一點情況,已經足以叫於東海開心的了。
因為,尤布有六七個哥哥,就隻那幫人,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惡黑勢力團夥。
而隻要尤布和蘇向東一天沒斷乾淨,就證明蘇向東,依舊是尤布的幕後老板。這一點,就足以深挖蘇向東的犯罪證據了
哥,你為啥一直盯著這個電話?”聶衛疆看聶衛民盯著電話號碼發呆,就說。
聶衛民看了半天,見於東海也在看著自己,搖頭說:“沒什麼的。
然後,他一個電話就打到陳麗娜那兒了。
衛民,你能不能不要乾擾我們。對,我們正在替聶衛國發傳單頁,真是人走茶涼啊,烏魯的年青人,現在居然沒有人知道西部蒼狼是誰,想當年他開演唱會的時候是多麼的萬人空巷啊。"陳麗娜在電話裡氣喘噓噓的說。
聶衛民說:"“媽,紅岩毛紡廠劉阿姨的電話是多少,你還記得嗎?
陳麗娜跟毛紡廠的劉書記一直有業務往來,她下意識的答了個數字。聶衛民搖頭說不對,讓陳麗娜再記,陳麗娜於是再報了一個,聶衛民上下迅速的翻著,也說不對。
陳麗娜索性拿岀自己的傳呼機來不停的翻著,翻著翻著說:“這個呢,尾號三個8,劉書記也用這個電話給我打過電話,這應該是她家臥室的座機,是你想要的嗎?”
聶衛民頓了會兒,說:“是,這個電話也曾給蘇向東打過電話,而且,打過好幾個。
電話裡突然一聲口哨:“美女,我們要走啦,去下一個地方貼單頁,快點,上車。
是油腔滑調的鄧淳,在喊陳麗娜呢。
陳麗娜揮手說:“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快走吧。
她深吸了口氣,問聶衛民說:“你不會認為,劉姐她老公才是蘇向東幕後的那個人吧。”
畢竟,上輩子的紅岩,在陳麗娜看來,就是個黑的,不能再黑的地方。
“媽,這事兒我們還得再查,我就打電話問你確定點事兒你們玩的開心點啊。”聶衛民說。
頓了頓,他又說:“媽,你能喊劉小紅接電話嗎?”
正好,劉小紅還在貼單頁呢,陳麗娜把她喊了來,讓她來聽聶衛民的電話。
“我媽嗓子有點啞,你給她泡點兒金銀花,我都聽見她嗓音裡的火了,辛苦你了啊。“聶衛民接過電話,跟劉小紅說。
劉小紅應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聶衛民其實是最不跟陳麗娜親近的一個,但他也是最關心她身體的一個,聽著陳麗娜急的上火,敗火的事兒就交待下去
劉小紅心說衛民到底是大哥啊,跟小的倆不一樣。
聶衛民再回過頭來,抒了把蛋蛋的腦袋:“好,咱們再來分析彆的電話。
說著,他又把上海的電話調了出來,先拿黃頁查,是公話還是固族,如果是固話,再列成表單,讓於東海拿到電信局,去查具體的,拉電話的地址和本人姓名。
再然後是自治區的,還有北京的。
當查到其中一個電話的時候,聶衛民的手抖了抖,因為這個電話他非常熟悉。
“哥,結婚了感覺怎麼樣?小紅姐原來就勤快,現在更勤快了。"聶衛疆正在幫他哥記分析好的電話號碼呢,突然就笑著說
聶衛民又在蛋蛋的頭上揉了一把:“不準笑話你嫂子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開始護短了。
“這是洪進步家的電話。“聶衛民單獨把於東海叫了出來,把兩個電話號碼交給了於東海:“還有這個電話號碼,主人姓金,我去過他家一趟,當時我記得他們家的內線座機號碼,尾數是3個8,就是這個,這樣兩個人,有可能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於叔叔,你敢查嗎?
於東海看了看人名,再抬頭看聶衛民,終於明白蘇向東為什麼那麼猖狂了。
能幫他刪通話紀錄,在這些年中,一直在暗中和他有聯絡的人,那怕目前隻查到兩個,隻是冰山一角,但是於東海這麼一個,小小的礦區公安局長,他是撼不動的。
那怕我隻是一隻螻蟻,但頭上戴著國徽,我就必須對這件事負責到底。”於東海笑著,特無所謂的說。
不就是幾通威脅電話嗎,換個電話號碼不就完了。
正好這時候,聶工打來電話,聶衛民簡單的,把情況給彙報了一下。
聶工也說:“查,就捅破天了也不要怕,我給你們兜著。”
他今天得去哈密出差,掛了電話就走了。
但聶衛民還是覺得不妥:“這樣吧,於叔叔你不如先把杜阿姨和孩子送到西藏去,大於叔叔不是在那邊嗎,等咱們查完案子了,再把杜阿姨叫回來。”
於東海的哥哥於連海,目前在林芝呢,屬於邊防備戰營。
“林芝是個好地方,正好;那讓他們娘幾個去旅遊一趟算了。"於東海說。
當他親自進電信局,調通話記錄,從機房裡拷數據的時候,他就把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了,這時候把老婆孩子送走,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這晚,衛民和蛋蛋倆,開著蛋蛋的豪華車,眼看淩晨兩點了才回家,還以為他們是回來最晚的人呢。
結果沒想以,家裡燈火通明的,二蛋和鄧淳幾個,也才剛回來。
廚房裡,二蛋在燒火,劉小紅在下麵,鄧淳餓的受不了,滿屋子亂竄,最後從後院撥了幾根小拇指大的蘿卜出來吃著呢
陳麗娜在炕上躺著呢,走了一整天,她的腳上全是泡泡可惜聶工又出差了,沒人幫她揉揉腳。
突然腿一癢,陳麗娜睜開眼睛一看,聶衛疆正在拿著個敲敲敲,幫她敲腿呢。
“蛋蛋,你現在究竟有多少錢啊,能借媽一點兒嗎,媽現在窮的不行了?“陳麗娜就逗這孩子說。
要多少?"聶衛疆說著,應當開始喊鄧淳了:“鄧淳,把我的包拿來。”
鄧淳啃著跟手指頭細的蘿卜進來了:“乾嘛。
把我所有的存折,還有現金,外彙,全給我媽,我媽缺錢啦。“聶衛疆說。
鄧淳不願意了:“你瘋啦,好幾十萬呢,全給小陳阿姨。”
“我掙的錢,可不就是我媽的。"聶衛疆看陳麗娜都愣住了,趕忙說:“媽你放心,海關,領事館能證明,我所有的收入都是合法的,不過,原來是給美國人上稅,從今往後,我就給咱們共和國上稅了。我一開始不敢拿出來,是怕你要說,我肯定是犯法了,怕你會生氣,才不敢拿的。
陳麗娜看著聶衛疆,半天揉了他的頭一把:“早知道你這麼能賺錢,我又何苦累死累活的拚命啊,但是,蛋蛋,錢要合法的掙,才會一輩子都有得花,明白嗎。
“我明白的,媽,我真的明白,不止是嘴上說說的。
頓了頓,聶衛疆又說:“我乾爹得了一種不治之症,叫艾滋媽你曾說過的,特恐怖的那種病,他說之所以他得那種病,就是因為,他錢太多了的原因。
“難怪你一直悶悶不樂的。”陳麗娜說:"人無完人,而且,個男人一直不結婚,沒有約束,得那種病的幾率就更大了蛋蛋,你們兄弟可得保護好你們自己,明白嗎?”
聶衛疆沒說話,特深的點了點頭。
假裝把他的錢全收走,過了半天,陳麗娜仔細觀察,就發現這孩子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啊。
“好啦,把你的錢全拿回去吧,聶衛疆,媽媽拿了你的錢心裡沒哭吧?“陳麗娜故意又說
聶衛疆隻笑,不說話。
“要不,我拿你的錢補貼你二哥,讓他能開場大的演唱會陳麗娜又說。
聶衛疆還是笑:“你自己看著辦就不好,不夠的話,我給我千爹打電話,讓他把我剩下的錢也彙過來。
陳麗娜把他的折子啊,現金啊什麼的就全還回去了:“你們是兄弟,我們是父母,你們自己掙的錢就是自己的,要窮了也記得靠自己,彆太靠兄弟,媽不會拿你的錢補貼你二哥,不然擺明了是媽偏心,還會讓你們兄弟都不高興,快拿去吧,你的就該是你的,真的,媽不要。
聶衛疆啊,從小就溫柔,又溫柔又細膩,當然,也是三兄弟之中,最不愛錢的一個。
可照他現在做的這些項目,他將來可能會成為,三兄弟中最有錢的一個。
個有錢人不愛錢,不斤斤計較於錢,於整個社會來說都會是一種福報的。
作者有話要說
蘇向東的心裡活動:本來,我想把我的巨額財產分給鄧淳一半的,但看起來他豪車開著,名牌穿著,不缺錢啊。給衛星和冷鋒吧。
鄧淳:曾經,有一份巨額財產擺在我麵前,卻因為我打腫臉充胖子而錯過了,據說,這叫錯億,嗷,錯過了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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