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大嬸說著話,算是半合力地做了這一頓飯,主廚當然是趙大嬸,而其他的如同洗菜之類的事情,紀墨也是幫了一把手的,這樣的情形不是雇工,反多了幾分人情。
當著紀墨的麵兒,趙大嬸的小動作也就是往拿回家的那碗菜裡多放了兩片菜葉,多澆了點兒菜湯,放足了油做出來的菜,菜湯裡都是油花花,看起來都饞人。
“反正你也不愛吃菜湯,我這裡就多帶回去一些,省得浪費了,這樣你還好洗盤子。”
趙大嬸說得合情合理。
紀墨默默點頭,不然呢?沒有洗潔精,沾了油的盤子若想洗得毫無油汙,那還真是需要時間精力外帶錢的事情,是的,古代也是可以洗乾淨油盤的,隻不過需要更多的堿粉,那也是需要錢買的,而紀墨家裡沒有。
兩道菜,真的都是菜葉子,一塊兒肉都沒有,配菜的主食是窩頭,趙大嬸也不是真的一毛不拔,這窩頭就是她帶過來的,自家蒸好的,為了這幾個窩頭,又從紀墨這裡拿走了一小袋子的粗麵。
一兩銀子花得快,還真不能全算是紀墨浪費錢財買了筆墨。
“這樣下去不行啊,坐吃山空。”
紀墨知道紮紙人這生意也不好做,戰亂的年景剛剛過去,如今各家都在發展生息,一時間還真沒那麼多人死,或者說死人多的地方,可沒人買什麼紙人,所以,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賺不到什麼錢,需要找點兒彆的來錢的路子。
但他總覺得既然主線任務是紮紙匠,若是他選擇了彆的路子,恐怕會有些影響。
為了一點兒回家的希望,他是不願意改行或者增加其他副業的。
“為什麼係統就不能更智能一些呢?來個第二職業什麼的,說不定我還能多賺點兒錢,在古代也享受一下雇主的生活… …”
吃完了飯,紀墨有點兒惆悵地靠坐在床上,好半天沒挪窩,直到菜盤子裡那點兒可憐兮兮的剩菜湯都要乾了,他才起身拿了碗筷去洗。
這是南方的一個人口較為稠密的村子,有些人家院子裡就有水井,紀墨現在住的這院子裡就有一個,用水還算是方便,不用像彆人家一早就要去挑水什麼的。
前院後屋,屋子後頭還有一小片地方,種的是菜,紀墨吃的菜都是從這裡拔的,自家種的菜,吃著方便放心,院子被矮小的土牆圈起來,之前的牌匾掛在院門上的,被紀墨拆下來之後直接放到了屋裡門後。
屋子是前些年才建的新的,正對院門的算是個客廳,左右各一個屋子,左邊兒屋子前頭是廚房和水井,右邊兒屋子側麵有個小棚子,放著些乾柴之類的。
紀墨打了半桶水上來,就在水井旁邊兒把碗筷都洗了,洗乾淨的拿到廚房空水,又大致打掃了一下,這才回到屋中繼續自己的抄經大業,若是能夠在這期間把字寫得更好看,說不定也能給寺廟裡頭抄寫經書,不為賺錢,結個善緣兒總是好的。
和尚們不也是喪葬主力嗎,若是能夠多得他們一句好話,說不定他這裡就有活乾了,抱著這樣的念頭,紀墨認真抄寫好了經書,因為是要燒了的,並沒有認真裝訂,簡單弄了個孔用麻繩串成了一本本不至於散亂之後,就帶著去了寺裡。
附近的這座廟宇因為周圍村莊都人口稠密的緣故,香火錢一直很充足,同樣寺裡的和尚就多,附近村裡找上來的小事情也多,如紀墨之前那種,若不是他孝子的名聲在外,恐怕都入不了大和尚的眼,更不要說見一見主持了。
古代的等級森嚴,不是說每個人跟你強調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而是等級高的一開始就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換句話說,你等級不夠,就跟新手一樣,隻能看到新手村若乾十來級的人,更高等級的人,你根本就見不到。
紀墨跟著學字的那位大和尚就算是個高等級的,但比之主持,自然又是若乾等級之下的了。
而比起那些被人隨意使喚去乾活的年輕和尚,大和尚又很有些牌麵了。紀墨也不貪心,能夠認識什麼樣的人都是緣分,大和尚好說話就更是個緣分了。
“紀居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