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主線任務:紮紙匠。】

【當前狀態:考試中。】

黑暗的地下實在是太過無聊,紀墨再次把虛擬屏幕召喚出來,看了看上麵的文字,多了一個“當前狀態”,“所以,考試的意思就是等著紙人腐爛嗎?這可真是… …幸好我現在也不是以正常人的狀態在等,否則… …”

想想緊鄰著的棺木,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再有必然會有的腐爛過程什麼的,紀墨的腦內都能演一場大戲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黑暗之中,他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種存在感讓他無法忽視,是老鼠還是穿山甲?

窸窸窣窣,似有似無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都幻聽了。

下意識摸了摸耳朵,還能摸見,但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他試過了,是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部位的,所以,這種“存在”是怎樣的狀態,實在是有待商榷。

黑暗之中不計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有一絲光亮,漸漸地,光亮擴大,封土被打開了。

“李家可真是興旺啊!”

“是啊,這不還要再旺幾分呐,據說新選的那個地兒可是要出王侯的。”

“什麼王侯啊,是要出皇帝的,龍脈啊!”

紛紛雜雜的議論聲其實不大,但都被紀墨收入了耳中,他還記得,這個棺木的主人就是姓李的,所以,這是子孫給遷墳?

這種事情,古代還是挺多的,比如說最開始的那一代人可能手頭拮據,沒辦法置辦更好的墳塋,等到後代子孫富了,修墳是第一要務,這就涉及到可能會遷墳的事情了,祖宗的墳墓選好了,也是對後代的庇護。

紀墨想著這些,已經能夠看到外頭的人影了,還是那種蒙蒙亮的天色,這是怕棺木見光不好,徹底打開了封土,倒把外頭的人嚇了一跳。

“嗬,這都多少年了,怎麼這個紙人還這麼鮮亮?像是個真人似的。”

年輕小夥口無遮攔,一旁的大先生聽了忙喝止,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自己開口道:“這是得了先人的喜歡,既如此,就當一並遷了去,你們小心些,莫要毛手毛腳。”

是不興說“弄壞了”的,生怕紙人惦記,大先生說得小心翼翼。

年輕小夥也覺得古怪,嘴裡嘀咕:“這都五十年了,紙人都不… …”

一旁大先生盯著,他到底是把那個“壞”給咽下去了,真的是小心翼翼地把紙人移了出來。

這紙人,正是紀墨的考試作品,那個女紙人。

一旁那個應該是男紙人的位置,已經找不到什麼痕跡了,都腐朽了。

倒是女紙人,依舊鮮亮,白是白,黑是黑,衣服上的彩色都鮮豔如初。

周圍不少人都覺得邪性,若不是大先生托言是李家先人庇佑之意,恐怕都沒人敢上前幫手了。

“原來這就五十年過去了啊!真是一點兒感覺都沒的,怕不是給我快進了吧。”

紀墨這才算清楚,一開始他看到的那一幕並不是五十年後,現在才是五十年後,考試是給了他一個前序,免得他看不明白,這下子就看明白了,自己製作好了女紙人,選擇了考試之後,他就應該是死了,然後女紙人被賣出,成為紙人紀的遺作,跟著埋入地下。

一晃眼兒,五十年過去,李家遷墳,女紙人又展露在人前,聽得人群之中有人私語問那女紙人是誰做的之類的話,紀墨還頗有點兒自傲,若非不能隨意來回,恐怕就要在問話那人麵前晃一晃,搶答幾個“我呀,是我呀”了。

“好像是個孝子,隱約聽說過,那時候好像還挺出名的。”

“李家還是厲害啊,那時候就能請那麼有名的人做紙人了,不過這紙人做得還真是… …”

大概是墳墓前不好評說,竊竊私語也就沒說出形容詞來。

“還是以前的人手藝好,現在的,可看不到幾個這麼好的了。”

有人認真評價了一下,卻也就一下罷了,很快話題就轉到李家先人身上了,議論他的生平,議論他是怎樣“喜愛”這個女紙人,還有惦記那個男紙人是不是被李家先人給滅了的。

話題很快偏轉到桃色新聞上,紀墨聽得有些失望:“好歹多說兩句啊,這樣的手藝不值得驚歎嗎?這可比栩栩如生還栩栩如生啊!”

想到考古界總愛說某某古屍出土的時候栩栩如生什麼的,紀墨看過照片,覺得那個“如生”真的就是照騙,正常人那個是那樣的啊!形容太誇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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