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是什麼?”
朗閣看著下方那如同花紋一樣的字,看不太懂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紀辛是認字的,不等紀墨回答,就說:“朗閣王印”。
紀墨雕刻的時候還不知道朗閣的城叫什麼名字,直接說“草原之王”未免張狂,也顯不出多少歸屬來,於是便用了朗閣的名字,加上了“王”的尊號。
“好,很好!”朗閣高興地大笑,又看向紀墨,“我正缺這樣的一塊兒印,正好,你就送來了。”
話中似乎有幾分心想事成的意思,朗閣很快分給了紀墨一塊兒住所,就在紀辛的旁邊兒,“早就給你留著的,你還要給我雕刻更多的東西,讓我的朗日城成為草原上永不凋謝的花!”
這份喜悅隨著大笑聲傳出,愈發洪亮的聲音讓紀墨再次想到了蒼風,這兄弟倆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隻是當年朗閣年輕,少年人跟青年到底還是不同的。
紀辛帶著紀墨離開這座簡陋得有些寒酸的宮殿,穿過幾條街道就到了紀辛的院子,他先領著紀墨看了看旁邊兒的那個院子,不大,比起寬敞得能夠跑馬的街道,這些院子就顯得拘謹了許多。
不過總體而言,這個朗日城的規模還是很大的,從外麵看起來簡陋,但在裡麵,看到這些很像樣的民居,也很不錯了。
紀墨把裝衣服的包袱放在了隔壁,就跟著紀辛來到了他的院子,第一次見到了紀辛的妻子還有他的兒女,紀母也在,她當了半輩子的女奴,老了方才清閒下來,她也胖了很多,看樣子過得不錯。
“之前母親一直住在你那邊兒……”
紀辛簡單地說了說情況,紀墨之前也發現了,自己的院子不像是空了許久的樣子,當下就應道:“那就讓母親繼續住那裡好了,我看這院子也不是很大,你還有兩個孩子,需要更寬敞一些,我就一個人,母親跟著我就好了。”
紀墨說著就去跟紀母說:“母親還是跟著我住吧,哥哥這裡太擠了。”
紀母白了他一眼,對小兒子的多少生疏都在他這句話裡頭消散了,兒子孝順,總是好事。
“你哥哥就是這個意思,就你獻殷勤。”她嗔了一句,跟著一家人吃了頓豐盛的午飯,就跟著紀墨回到了隔壁。
母子兩個說起這許多年的事情來,紀母對自己的事情說得很少,不斷問紀墨在那裡如何,然而紀墨的生活實在是乏善可陳,隻能拿那些雕刻作品送給紀母,其中還真有不少是她們會喜歡的,比如說精美的手鏈,漂亮的玉墜,還有雕工精致的玉簪。
紀母收了禮物,再說紀墨娶妻的事情上就不那麼積極了,“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催你,隨你吧。”
她的心裡很清楚,兒子多少年沒在身邊兒,並不如表麵上這般親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來讓兒子離心。
得了這一句準話,紀墨安心不少,以後就用這句話來搪塞紀辛,紀辛對他也無可奈何,不到兩天就看著對方一頭悶在雕刻上,滿身的灰塵碎屑。
其後的一段時間,紀墨埋首雕刻之中,把學過的見過的都雕刻了一遍,這些東西大部分都被送到了朗閣麵前,成為了跟其他部落來往禮物的一部分,又有一些妝點了那個簡陋的王宮,討得了朗閣妻女的喜歡。
紀墨的嫂子和女兒也很喜歡這些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在這種潛移默化之下,紀辛已經不執著於讓紀墨去騎馬打仗了,他們也實在是不缺一個騎手。
又五年,朗日城往外擴大了一圈兒,最外圍已經是真正貼著山了,朗閣草原之王的名頭還不那麼切實,但朗閣王的稱號卻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對他的稱呼,連那最初的朗閣王印也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
朗閣王印早已經不是最初的那枚,之後紀墨又陸續雕刻過好幾枚,有純金的,有白玉的,有青玉的,還有小型的私印,可能是自身也喜歡“朗閣王”這個稱呼,上麵的字都是一樣的,就連私印上也是如此,其他的閒章什麼的,紀墨也給雕刻過,卻都不是很得朗閣的喜歡,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認字的人,那過於繁多的筆畫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難為。
倒是“朗閣王印”這四個字,自從有了印章之後能夠隨處落印,看得多了,他倒是都記住了,拿著筆也能歪歪扭扭簽個名了。
隨身跟著讀文字的南人的草原之王,朗閣也不是第一個,直到他要發明整合草原上的文字,這種狀況才稍稍有了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同吃不完係列!
這有可能是媽媽們過得比較輕鬆的年了,不用為了老老小小親戚朋友做許多菜什麼的。固執的爺爺不肯在外麵吃年夜飯,當時還挺愁人的,他的兒媳婦可都年齡不小了,下一輩又沒有孫子娶孫媳婦進來,哪個兒子也不太能做飯......唉,老人家的固執,每年都愁。感謝在2020-01-3012:08:17~2020-01-3112:2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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