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他對一個孩子還能如此認真解釋。
紀墨不肯鬆手,依舊仰著臉,笑著對他說:“我就要拜你為師,你厲害,你有本事。”
小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講理啊!
說實在的,這也是欺負老實人了,可紀墨也實在是沒辦法。
誰都不知道曹木會製琴,自己又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若是貿然說出來,固然能說童言無忌,但誰知道會不會先被未來師父心中厭惡,將來愈發不好拜師了。
紀墨不想耽誤時間,又沒耐性去抓他一個正著,乾脆先把師徒名分定下,到時候學什麼,怎麼學,還是可以調整的嘛!
水磨工夫,也要日日見麵才有的磨,不然,哪裡來的師徒情分。
“哦?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厲害有本事的?”
大約是很少被人誇獎,曹木一時也不著急走了,一手拎著鋤頭,一手把紀墨抱了起來,紀墨很習慣被人抱著走了,見到對方前奏手勢,就自動鬆了手,被抱起來後自然地攬著曹木的脖頸,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不適應,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下來。
一上午的勞作,曹木的身上的汗水乾了卻還帶些味道,更有從山上帶下來的林木清香,紀墨稍稍貼了一下,聞到這股味道,又讓了讓鼻子,他已經很習慣家中人的味道了,再碰上這種陌生味道,一時有些不適。
不過,師父嘛!
“我看出來的,師父最厲害了!”
紀墨還是維持著傻白的樣子,不講道理地堅持著。
曹木忍不住失笑,臉上那一絲笑意都還未化開就收斂了,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竟是這般亂跑。
“三郎——三郎——”
紀大郎急瘋了,說是午睡的三郎不見了蹤影,這臭小子!
他奔出來,鞋子都要跑掉了,來回找了一圈兒,才見到抱著紀墨回來的曹木,還不等他接手,老遠,紀墨就招著手衝他打招呼:“大哥,你看,我的師父,我也找了一個師父!”
紀大郎奔到近處,曹木做了一個遞的姿勢,紀墨笑嗬嗬被轉到紀大郎的懷裡:“大哥,你看我找的師父,厲害吧!”
“原來是你家的孩子。”
“小弟胡鬨,你彆介意。”
曹木和紀大郎近乎同時開口說話,兩個人之前並不熟識,頂多是見麵點頭的關係,這會兒硬要說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是胡鬨,曹木就是我師父了!”
紀墨很著急要定下這個師徒名分。
他急切地,被紀大郎抱著還要去抓曹木,曹木不好避讓,被他抓住了肩膀的衣裳,這一抓,撕拉一聲,尷尬了,本來就糟粕的衣裳禁不住力道,直接被扯了開,露出了淡棕色的肌膚來。
“師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紀墨尷尬地收了手,看著那飄零著堅持不肯從衣裳上脫離的布條,滿心的歉意,這才認真注意到曹木的狀況似乎不太好,這衣服,都舊成什麼樣了,紀墨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力氣真的大到能夠撕布了。
“沒事兒。”曹木也有些尷尬,就這麼一件衣裳,這一破就露肉了,他抬手按了一下,也沒把那布條按回去,愈發顯得窘迫。
紀大郎跟隨紀父多年,就是沒怎麼出去,人情世故也要好很多,見狀就邀請曹木到岑木匠家中坐坐,“彆的不說,衣服總要縫好的,借個針線的事兒。”
曹木努力推拒:“不用了,家中針線還是有的,我自己回去縫好了。”似是怕再被糾纏,他說完就匆匆走了,像是被狼追著似的。
“看你做的好事兒。”紀大郎抬手就點了紀墨的腦袋,紀墨嘟囔:“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心中卻在想,不管怎樣,有交集就是好事情,下次見麵,可以給他一件新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不劇透!碼字不易,我能說腦中劇情都到後頭了嗎?唉,困擾我的是手速跟不上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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