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 真的有易容術?”
看過武俠的,恐怕都會對易容術有些遐想,而其中不可避免提及的“□□”一詞, 就是又恐怖又神秘了。
紀墨難得有了些年輕人的活潑, 跟淳於空詢問這方麵的問題。
“總覺得你想的和我知道的不是一回事兒。”
淳於空這樣嘀咕著, 卻還是給紀墨講了講。
跟盜門弟子的技藝水平一樣, 易容術的上限高的那種,大概就是紀墨所能想到的變男變女變老變幼都可以的類型,偽音並不難,縮骨功也不是不能做到的絕技。
在這方麵, 縮骨功的修煉要更難一些,會縮骨功的都是從小就學的,小小的時候就跟練柔術似的,把自己折過來折過去, 一身的骨頭,拆了安, 安了拆,若不是還有內力續氣,恐怕習慣性脫臼是免不了的, 此外還要受一些非常之苦, 總之, 練起來不容易,掌握這一門技藝的盜門弟子, 不是大佬,就是小弟, 完全的兩極分化。
易容術方麵, 同樣上限高到類似□□那種, 化了妝就換了臉,包括行為舉止走路步態,說話方式小動作之類的,反正完全認不出來的那種,但下限低的,在臉上糊上一層麵粉,也能夜裡去裝鬼了。
至於□□這種,怎麼說呢,淳於空沒有見過,但不保證沒有,彆說什麼用特殊的膠來做類似的麵具之類的,不說那種膠有沒有,就說製作的難易程度,豬皮羊皮牛皮都能炮製,難道人皮會更難料理嗎?
合適的藥水浸泡過後,就能防腐保鮮了,剝皮技術也不難,同樣,還能在有□□的情況下完善自己的偽裝,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淳於空這樣的奇葩弟子是沒見過那些盜門大佬的真麵目的,不知道自己看見的臉是不是真臉。
以□□存在來考慮,盜門這個江湖正派之流顯然也不是什麼純良無害的那種,風評隻能說相對來說好了些。
“比起魔教所為,咱們可真是太好了。”
淳於空家裡有些底子,習武之後也不愛在一個地方待著,再加上一張嘴會說,到哪裡都有朋友,真正的見多識廣,從他口中紀墨了解到的魔教就是真的有些魔了。
內氣在紀墨看來已經十分不科學了,有些魔教所要研究的東西就更加匪夷所思,近乎是讓普通人直接獲得超能力的那種。
其“魔性”程度各有不同,淳於空就見過一個魔教,為了修煉什麼燃血秘法,以自身的內力為引,引動普通人體內的血液逆流或者怎樣,以此練功,最後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也都成了傻子,什麼都不知道的那種活屍,看起來極為可怖。
“一個村子啊,整整一個村子,都瘋了。”
對氣、血的研究上,魔教拿普通人做實驗,試圖通過把他們直接轉化為武者來實驗自己的某種想法,最後的結果自然不太好,還有直接上人體實驗的,在普通人身上增加獸爪之類的東西,從血肉到骨頭,處處做手腳,可想而知,在古代這種落後的環境下,這過於超前的實驗會是怎樣的惡果。
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人屍和動物屍混雜在一起,一地狼藉。
這是一種魔教,也算是比較小兒科的一種,再有一種就是更為真正的魔。
“魔教主要還是功法問題。”
淳於空說話總像是專家發言,口氣很是肯定的那種,當然,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中有一個叫做鬼王宗的魔教就是因為功法問題而成“魔”的。
普通的功法,呼吸而來的“氣”中正平和,走入身體之中的經脈,走的也是通天大道,正正經經的官道,最後建立的內循環更是符合某種天人之理,不會埋下隱患。
魔道之所以為魔道,就是他們的功法有太多的隱患,其中最為著名的鬼王宗就是如此。
鬼王宗的功法有一種最為典型的陰屬性,如果說練武之人普遍身如烘爐,那麼鬼王宗所練的功法隻會把人練成冷冰冰的屍體,七情六欲,要或沒有,要或特彆極端,再有功法屬性問題,打出來的攻擊也會附帶一種陰屬性,落入烘爐之中,或者被烤化不造成任何影響,或者就此駐留,成為一種無法拔除的陰毒。
這種功法的威力是不可小覷,但修煉之後多少會影響一些外在形象,比如說麵無血色,青筋暴突之類的,看起來也像鬼多過像人。
這就好像某些特殊屬性的功法,修煉了之後,瘦的變胖,高的變矮一樣,算是一種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