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彆搗亂,彆打攪我。”
顯然,不是所有的星使都好為人師,不願意回答的還是占了大多數,他們之間的交流似乎也不是很多,頂多就是麵兒上情,能夠給紀墨介紹合適人選,讓他對症問題的都是少數。
不過已經有了“自由”思路的紀墨毫不發怵,不回答就不回答唄,他敢罵人,他就敢還嘴,他要是敢打人,他這裡也不是不能還手的。
尊重什麼的,你給他,他不受,後麵就可放棄講禮了。
對尊師重道思想幾乎深入骨髓的紀墨來說,認識到這一點不難,真正做出來還是挺難的,但第一步邁出之後,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管他煩不煩,反正我就要問。
年齡大了反而做了一回熊孩子的紀墨很快體會到了“熊孩子”的好處,比直來直去更爽,簡直是隨心所欲了。
心中有所感,進展也飛快,紀墨的心情都好了很多,看他每天神采飛揚的樣子,紀四哥總是有一種誤解:“這什麼星象就真的那麼好看?”
“當然好看了,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包含在星象之中,它的每一點變化,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具有深遠的影響……”
紀墨給紀四哥說著,這段時間他又看過了好幾本書,裡麵所講的“星象”跟上個世界所理解的星象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星象對內域之人來說就是所有有關星煌之上“星星”所組成的星圖和意義。
“聽他給你吹。”
門外傳來一聲紀二哥的大笑,推門進來的紀二哥沒理會紀墨,直接跟紀四哥說:“有個好機會,你去不去,酒樓要找人練武,將來好幫他們的忙,你去練一練,以後去外域,也不怕跟人打架了。”
紀家幾個兄弟姐妹之中,除了紀四哥和紀墨好似連體雙生的雙胞胎似的,其他人,都是各過各的,能夠一起吃個早飯,就是很不錯的了。
對星族來說,早飯的齊聚也算是一家人難得地看起來像一家人的時刻了。
紀二哥早就成家,平時並不跟他們一起居住,突然回來,還是說這樣的一件事情,紀墨心中懷疑。
“練武?”
紀四哥眼睛一亮,哪個男孩子不喜歡騎馬打仗?反正紀四哥是喜歡的,從小就喜歡,隻是沒機會罷了。
星族之中那些老師的做派,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是誇獎他們勤奮了,紀四哥一直沒找到這方麵的渠道,現在聽到有門路,當下就高興起來,跳下床,馬上就要跟著去。
紀墨覺得奇怪,但又看不出什麼來,見紀四哥已經跟紀二哥跑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過去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結果到了酒樓,看到的就是紀四哥被忽悠進去的背影,那邊兒紀二哥沒進門,跟那管事說了兩聲,隱約有“賬清了”之語。
“什麼賬?怎麼清了?”
紀墨上去抓著紀二哥的胳膊問。
“什麼什麼賬,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紀二哥把他甩開,直接就走了。
紀墨再找那管事問,對方笑眯眯說:“你二哥在這裡吃飯欠賬,這不,說給我們找個習武的弟子來清賬,你四哥也同意了,都是公平交易,自己同意的,不用擔心。”
這……不是賣弟弟?
“我要見我四哥!”
紀墨要求著,那管事也沒攔,把人讓進去了,紀墨一眼就看到紀四哥正在那院子裡好奇地看彆人練武,這酒樓可是氣派極了,連這後院也很有幾分氣象,像是個小操場。
“你真的同意了,你知不知道……”
紀四哥被紀墨問得一怔,紀墨以為他不知道真相,哪裡想到紀四哥清楚得很,笑著擺手:“什麼賣不賣的,你情我願,你不知道他家的飯食挺好吃的,就是二哥不來找我,我也該欠賬了。”
指望父母養活是不現實的,哪家的孩子都是,能說能跑了,父母就丟開手不去管了,能夠在自己吃飯之餘記著給孩子留一口,就算是很好的父母了,剩下的,全靠孩子自己。
紀家也是同樣的,紀墨從小就跟著紀四哥,常吃他拿回來的東西,卻沒想過這些東西可能並不是白來的——原來我一直是被哥哥養著的嗎?
“我以前吃了他不少,替他還一回賬,應該的。”
紀四哥跟紀二哥也是差不多的關係,哪個孩子也不是一開始就會自己找東西吃的,跟著大孩子學,紀四哥就是跟著紀二哥學的,再後來,本來紀墨也該是這樣自己學出來,奈何紀墨是個傻的,不懂得學,不懂得自立。
“都說跟著星使學沒意思,連口吃的都不給,這邊兒可有意思多了。”紀四哥是真的喜歡練武,也不抗拒在幾年練武之後給酒樓幫忙幾年。
見他是真心喜歡,紀墨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一天沒去星煌樹下學習,陪著紀四哥,很用心地陪了他一天,看他真正喜歡的這些東西。:,,.